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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佳聞言,單膝跪下,「微臣定會好好回報殿下的信任,籌兵十萬在益州恭迎殿下。」
隋文探頭看了看還在射箭的衛沛白,低頭問肖佳,「你要多少銀兩才能出發?」
「一百兩。」
「一百兩黃金怕是也不夠吧。」
「微臣只要一百兩的路費,到了益州以後,就不用殿下費心了。」
「三年時間可夠?」
「綽綽有餘。」
隋文站起身,一合摺扇,「好,阿福,今晚給肖佳辦送行宴,就去花滿樓辦。」
阿福遲疑地開口,「這?花滿樓?」
「花錦姐姐可是完成任務了,你們還真想讓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陷足花柳?」
肖佳大笑:「殿下可是小看我們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了,咱們小姑娘可是花滿樓的老闆呢。」
「哦?花錦姐姐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第28章
衛沛白拿著隋文給的弓喜滋滋的往自己府門走,隨即碰到正要出門的衛沛姿。
「兄長所拿何物?可是有何喜事?」
「哦,八殿下賞的好東西,妹妹要看看嗎?」衛沛白說罷將那弓遞到衛沛姿眼前。
衛沛姿用眼睛掃了一下,輕笑道:「殿下是在說兄長杯弓蛇影了,當真是個有趣的人。」
「這,呵呵,我就說弄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的話。」衛沛白收回弓問衛沛姿:「妹妹這是要去哪兒?」
「四公主辦的賞花宴,兄長可要去?」
衛沛白忙擺手,「我一個大老粗如何去得你們那文縐縐的宴會。」
「如此,兄長便回府罷。」衛沛姿站著等衛沛白人影消失才轉身啟程。
「衛久,殿下今日出府了嗎?」衛沛姿剛在馬車中坐定,就開口問道。
「沒有,倒是府內似是要辦什麼宴會,今日出府的採買買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肉回府。」
「哦?殿下可有捎來什麼信兒?」
「回郡主,沒有。」
「嗯。」衛沛姿身體向後靠在車壁,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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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府邸依然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好似一點兒都沒參與進現在朝堂的紛爭。
但是衛沛姿知道四駙馬可不像那遊手好閒的五駙馬,他可不是個等閒之輩。堂堂探花郎想要在朝堂上一站拳腳之際,被皇帝一旨賜給四公主做駙馬,自是心緒難平。
駙馬不得干政,是大齊老少皆知的道理。
但這四公主府依然雲淡風輕,該是早早就站好了隊。恰恰好當年四駙馬的主考官就是當今大司馬,歐陽宋。
「郡主,我們到了。」
衛沛姿睜開眼睛,神色一片清明。
「好,我們就來會一會這躲在暗處聰明的四駙馬吧。」
「公主吉祥,駙馬吉祥。」衛沛姿行過禮後,轉身去尋了黃婉婉。
黃婉婉一見衛沛姿出現,眼神直放光,「沛姿?快過來快過來,我一個人都要無聊死了。」
「王妃怎的今日沒帶畫具?」
「我一會兒要入宮的,母妃說有什麼天大的好事要告知於我。」
衛沛姿略一沉吟,還是決定提醒一番,「大概是王妃從聖人那得了什麼好東西要分享與王妃,但是聖人的心意,可是誰都揣測不得的。」
「誒,我都知曉,沛姿,今日八殿下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啊?」
衛沛姿聞言,笑了一下,「大概是八殿下又得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兒,正樂在其中呢。」
黃婉婉湊過來小聲開口:「八殿下還小,你在不看緊點兒,等她被那些狐媚子抓去,沛姿哭都沒地兒哭去。」
「王妃莫憂,是我的終會是我的。」衛沛姿坐在石凳上淺笑。內心補充:不是我的,我就讓她變成我的。
「我不和你說了,我這就進宮去,不然宮內下匙就糟了。」
「好,王妃慢走。」
衛久在一邊兒小心提醒,「郡主,公主和駙馬分開了。」
「去請駙馬。」
「直接去請嗎?」
「對,大大方方去請。」
先慌張的人就輸了,大司馬在二皇子未回長安之前,就替他布下這麼個大局,作為對手,也要讓他玩兒的足夠盡興才是。
「郡主可是有事找我?」四駙馬風流倜儻文采盎然,在長安城是出了名的,與衛沛白一文一武,並稱為長安第一公子。
是個好皮相,但和文兒比還是差了一點兒。
「我恰好有一事不明,這事只得駙馬提點。」
「何事如此?只得我來?」四駙馬也坐在衛沛姿對面,身姿優雅。
衛沛姿笑:「衛府有一位李先生,家裡前幾年糟了大火,一家幾十口皆命喪於自己家。」
四駙馬也跟著笑,「郡主就是來說此事的?先不說我和此事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再其次,李澤李大人家裡遭如此劫難,長安城人人皆知,怎的郡主獨獨來問我?」
「說的就是,駙馬做的事可不止這一件,怎麼轉眼就忘了,不知道二王妃知道此事嗎?」
四駙馬眯起眼睛,猶如毒蛇見到獵物般緊盯衛沛姿:「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知道你們衛府,扛不扛得住那大火。」
「四駙馬,夜路走多了,小心摔跤。拐棍兒沒找好,不是更容易摔嗎?」
「你!你也小心些吧。」四駙馬的臉青青綠綠好不熱鬧,隨後一甩廣袖,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