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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沛白恍然大悟,然後衛沛姿拉開房門,瞪隋文:「你還想要人家的香囊?人家都送給兄長了,你怎麼如此不要臉。」隋文剛要張嘴,房門又一次被衛沛姿重重合上。
隋文將嘴合上,自己灰溜溜的離開。
七王府
司馬安拉著隋文,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個錦盒示意隋文打開。隋文莫名其妙,只得伸手接下來。待看清盒中的東西,又啪嗒一聲趕忙合上。
「皇兄在哪裡尋得此物?」
「當然是刑部啊,被我偷偷拿回來的。真是出大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此等機密,怎被皇兄如此輕易的獲得?還能拿回府內?」
司馬安一聽:「文兒的意思是說,我中計了?」
第12章
隋文急的在司馬安府里直轉圈圈,這匣子裡的是所謂衛戰通敵賣國的證據。但是卻被司馬安輕易的拿回府,還非要等她也來看了這東西。應該是想一石三鳥,將她和司馬安都拉下馬。
這可如何是好。
估計在她登門後就該有人來這司馬安府上搜證據了。既然是假造的證據,就一定不止這一份,要先把司馬安摘乾淨。
隋文先是磨墨,自己隨便在宣紙上,寫寫畫畫,連同那所謂證據一起泡進水盆里。嚇得司馬安趕忙去問:「文兒,這是為何?」
隋文手依舊在畫,眼皮都沒抬地說:「肯定有人會說看到你拿了東西回府,不能燒了留下灰燼,那是不打自招。我隨便畫一畫,一起扔進水盆里,反正被水洇了都看不清。」然後取過案几上的酒壺,灑在衣襟上。
在隋文往自己嘴裡灌酒的時候,虎賁軍來了。隋文只得放下筆,低聲說了句:「隨機應變吧。」就坐在案几上裝醉。
虎賁軍呼啦啦的將整個七王府都包圍住了,進來的正是那虎賁中郎將司馬端。「文兒當真雅興,白日醉酒,這就是你在那北境學到的禮節嘛?」
隋文傻笑:「皇兄,嘿嘿,是皇兄來了。快來看看文兒畫的這美人圖好看不好看?」說著,去勾桌上的宣紙。
司馬端嫌棄的將那美人圖扔到地上,轉頭問司馬安:「七弟可是在刑部順走了什麼東西?不要怪皇兄沒提醒你,這可不是件小事。」
司馬安沉思了一下,抬起頭問:「不知皇兄所說何物?可是那刑部犯人畫像?本王想要帶回府中讓府內下人多描摹幾份,奈何剛拿回來,就碰上醉酒的文兒,皇兄你看這?」說著司馬安將那水盆遞給司馬端。
司馬端伸手撈了撈那盆,紙上的墨已經什麼也看不清了。他將那盆揮到地上開口:「你們不要給我耍花招,虎賁聽令,給我搜。」
隋文爬起來,抓住司馬端的手腕問:「皇兄大發雷霆,可是那美人圖文兒畫的不美?文兒還能畫出更好看的,皇兄稍等。」說著又重新爬回案幾前,內心還給司馬安比了個大拇指。
司馬安上前:「不知皇兄到底所為何物?父皇將刑部交給安兒打理,怎的皇兄好似比安兒還清楚那刑部的東西?」
司馬端不理他,各個去搜查的虎賁回來都搖了搖頭。司馬端抓起隋文的領子,「咱們走著瞧。」隨後,將隋文甩到地上,轉身就要走。
司馬安攔住司馬端:「皇兄帶虎賁軍將皇弟這府內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理由都不給怕是不妥吧?」
司馬端拍著司馬安的臉說:「七弟就在這府內等著,皇兄一定會給你個說法。」說罷,帶人離去。
司馬安忙去扶隋文,隋文自己拍了拍衣裳,站起身。「即刻去告御狀,咱們不能被動著等司馬端扣屎盆子。」
路過平定王府,隋文讓阿福去給衛沛姿捎口信,就說司馬端偽造衛將軍通敵證據不成,還會有後手,要早做準備。
自己則是去狄波拉的小院,將狄波拉接入平定王府。
隨後,司馬安跪於太和殿前,鳴冤。
皇帝命他進殿說話,司馬相陽望著司馬安恨鐵不成鋼的問:「何事以至於讓朕的皇兒要大張旗鼓的跪於那太和殿前伸冤。」
「回父皇,父皇將那刑部交給安兒打理,安兒自是不敢懈怠。將那犯人圖拿回府幾張,想著多描摹幾份。突然六皇兄帶著虎賁軍將安兒的府圍的水泄不通,還說要搜什麼東西,自然是什麼也沒搜到。安兒不理解皇兄為何如此,怎得不經父皇允許,帶虎賁出那皇城去圍皇子府邸。」司馬安伏地,語氣平靜地說。
司馬相陽轉了轉眼珠,命司馬安起身回話。「安兒是說,端兒帶虎賁軍去圍了你的府?」
「正是,像是在找刑部的什麼東西,安兒也不知的東西。」
司馬相陽思考了一會兒,讓司馬安先行離去。
反正不管司馬端後手是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皇帝眼皮底下圍了司馬安府邸,皇帝自是要忌憚他。
果然,第二日,最新出爐的證據又一次出現在刑部,隋文讓司馬安不要去管,按正常流程呈到御案上。
司馬相陽握著刑部呈上的這三年內衛戰與戎狄將領的通信,陷入沉思。信中說衛戰不滿皇帝派那皇室小兒去北疆架空了他,所以打算誠投戎狄。這端兒去圍安兒府邸的時間點也很微妙,真真是一團亂,氣的司馬相陽攥著那紙微微顫抖。
司馬相陽打算靜觀其變,他倒是要看看他的各個好皇兒們為了他這皇位還要耍出什麼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