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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回宮。」
阿福點頭,隨後開口問隋文:「殿下是如何得知奴當日看到的人是衛家女郎的人?」
隋文伸出摺扇點了點阿福的頭,「我足夠了解姐姐,她那日除了看我可否受傷以外,你可見到她有一絲慌亂?並且也是衛家那幾個人先找到的我們。他們怎麼那麼快就知道我遇襲了?你想過嗎?」
阿福蹙眉,「既然殿下知道衛家女郎是為了殿下好,為何還要阻礙衛家女郎的計劃?」
隋文放軟身體,輕靠在軟墊上喃喃自語:「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那鳳位?」
第36章
無論隋文內心有多麼牴觸柳完來當她的老師,但是衛沛姿抓著她的手說擔心她,她實在是沒辦法拒絕。
這不,沒過幾日,柳完就要走馬上任了。
隋文不知道衛沛姿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如何斂權的,任命新任太子太傅這麼大的事,輕描淡寫的就被她做成了。
隋文下了朝,回宮就看見柳完已經在書房裡盤腿坐好,手上正研著磨等她呢。
隋文嘴角抽了抽,倒是也不必這麼認真的打卡上班。
整整兩個時辰,隋文腦子被香熏熏著,耳邊被柳完之乎者也絮叨著,昏昏欲睡,腦袋止不住的在桌前點頭。
隨後,阿福輕輕拍了隋文一下,把從夢裡吃炸雞的隋文一把拍醒。
「殿下,柳先生要回了。」
隋文迷迷濛蒙的起身,給柳完鞠躬行師生之禮後,柳完跪拜行君臣之禮。
隋文困的特別難受,剛要轉頭去尋自己的床榻,突然眼睛瞥到了柳完腰間掛著的香囊。
繡工和面料皆特別熟悉。
怎麼能不熟悉呢?隋文低頭摩挲了一把自己腰間的司馬文香囊,抬頭看向阿福:「阿福,你說,姐姐是會為了那鳳位而委屈自己的人嗎?」
阿福沉思了一會兒後搖頭:「奴不知。」
隋文站起身,將腰間的香囊一把拽下來,仔仔細細的前前後後看了一圈兒,然後當著整個宮裡下人的面將那香囊扔到阿福懷裡,「我困了,阿福,你去把這香囊燒了吧。」
隨後抬步,一絲也不留戀的回了寢宮。
阿福左右為難,一方面是主子的命令,另一方面是能幫主子登頂的未來皇后。要是小兩口以後重新和好如初,衛家女郎問起這定情信物,殿下當如何是好。
他左思右想,後來實在是為難,索性就將那香囊埋在了東宮最東面的海棠樹下。
隋文一覺醒來,心裡感到空落落的。以前周末在家裡下午睡覺的時候也是,睜開眼睛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那種滋味兒特別難受。
她大聲把阿福喊了進來,「燒了?」
阿福低頭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張開雙手伺候隋文穿衣服。
阿福撇見隋文腰間空空的,遂抬頭問她:「殿下腰間還需配飾嗎?」
隋文也撇了一眼自己的腰間,隨後拿起摺扇,把摺扇上的扇墜小心的解下來放到胸前妥帖放好。
「走,阿福,出宮去。」
阿福領命出去傳轎子。
當了太子的隋文,大方的出行時轎子規格都奢華了不少,以前只能用兩匹馬,現在已經能用四匹馬拉轎了。
雖然也沒見有多快,但是排面兒上是有了。
她大搖大擺的去了花滿樓,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更是不怕司馬相陽發現她堂堂一國儲君竟然去喝花酒逛青樓。
衛沛姿不是想當皇后嗎,她偏偏就不想讓她那麼快的如願。
花錦在三樓聽說太子殿下光明長大的來了花滿樓,直接慌張的起身出門接駕,連紗巾都忘了戴。
隋文笑著和大廳里正喝花酒的公子哥們一一點頭,隨後跟著花錦上了三樓。
「殿下為何如此胡鬧?」關上房門之後,花錦輕蹙著秀眉抬頭問隋文。
隋文拉著花錦的青色廣袖到圃墊前坐好。隨後自己躺了下來,將頭倚在她腿上閉眼,「花錦姐姐不要擔心,沒事的。」
花錦從上往下用目光輕觸隋文的臉,隨後很小聲的在隋文耳邊開口:「殿下累了?」
隋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在一邊跪坐的阿福,隨後點頭,「是累了,阿福,你去旁邊兒尋個房間休息。」
阿福雖然不解,但是在花錦的地盤上,他還是放心殿下的安危的,遂起身去門口守著。
「花錦姐姐,可有不要的香囊玉佩之類的送給我?」
花錦探頭看了一眼隋文空蕩蕩的腰間,隨後問她:「殿下這是和衛家女郎鬧矛盾了?」
隋文輕輕抬起唇角,「花錦姐姐就是聰明,一會兒可要陪文兒好好演好這場戲。」
花錦將隋文的頭小心從自己腿上拿開,然後從自己的配飾堆兒里尋了塊兒玉玦用細繩編好,隨後掛到隋文的腰間。
隋文低頭一瞧,花錦姐姐果然是個聰明的。這玉玦有訣別之意,這道具豈不是有那錦上添花之功效。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衛沛姿身後就跟著好幾個雜七雜八的人進了花滿樓。
聽到門外衛沛姿與阿福的對話之後,隋文重新躺回花錦的腿上。
阿福在門外敲了敲,「殿下,懷陽郡主來了。」
隋文閉著眼睛喊了聲:「讓她進來。」
房門打開之後,隋文眯著眼睛看向門口,衛沛姿衛久和柳完,好神奇又新鮮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