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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衛沛姿去求衛戰,請求父親將她許配給八殿下司馬文。衛戰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再三地詢問衛沛姿是否出於真心,衛沛姿臉紅點頭。
衛戰無法只得開口:「那司馬文可有此意?沛姿如若真的嫁給平定王,以後可就是皇家人八王妃了。此刻東宮未定,為父怕我的沛姿嫁去平定王府受那無妄之災。」
衛沛姿堅定的回答:「司馬文是女兒自己選的夫君,也是女兒替衛家選的未來大齊的君,父親休要擔心了。」
衛戰沉默,讓衛沛姿回去,他要好好考慮。
兩位父親當晚都不約而同的在為自己的孩子擔心,一個怕孩子受苦受難,另一個怕孩子翅膀硬了,搶了他的權。
隋文聽說衛沛姿要嫁給她時,已是三日後了。在她之前,全世界都知道衛沛姿要嫁給她了。她母妃淑妃直接拜託林老先生去衛府提了親,好像特別順利。
三日後,還是衛沛姿有點良知,捎來書信:若是有朝一日,殿下遇到那真愛女子,民女願意當做看不見,隨殿下心意,懇請殿下配合。
這可真是國家給發媳婦兒,那意思只要不動她八王妃的名頭,隨她納妾,還真是大度。隋文自是沒什麼不願意的,本來她就對衛沛姿有好感,衛沛姿還能幫她擋擋女扮男裝的bug。
隋文後來仔細想了想,衛沛姿嫁給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首先她對隋文特別熟悉,知道隋文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其次,衛沛姿嫁給他,可以斷了司馬端的念想,即使他未來登基了,也不可能喪心病況地去騷擾他弟媳婦。最後,可以打消皇帝對她父親通敵的懷疑。此時東宮未立,她女兒可是未來有可能成皇后的人,怎麼會冒險去通敵。
果然是讀書多的女人,她和淑妃珠聯璧合可不得把她玩弄在股掌之間,工具人隋文打了個哆嗦。
不到一月,賜衛家嫡女衛氏沛姿嫁於平定王的懿旨就頒下來了,自廢太子去了皇陵,沉寂了一年多的皇后又重出江湖。估計是能讓司馬端不痛快的事,皇后娘娘都願意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皇子結婚,流程過多,合了兩人生辰八字後,宮裡禮官將婚期定在了永和十三年八月初八。隋文想這可真是個好日子,發又發,不好的一點是那天之前,她不能去見衛沛姿了。
聽說司馬端在府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隋文人在家中坐,恨從天上來。苟不下去了,只得硬著頭皮上朝爭權了。
這日,隋文和司馬安一道去赴四公主舉辦的詩宴。她這四姐什麼都不喜歡,獨獨是喜歡那有才能之人,四駙馬正是當朝探花郎。
她和司馬安都是軍中好手,要說那作詩,她覺得她相當對不起淑妃娘娘對她的栽培。
詩會中雖有那不擅詩詞的人,但更是多那擅詩好詩之人。
這不嘛,都和她有婚約了,還和那風流倜儻的柳公子言笑晏晏的。隋文在遠處盯著衛沛姿,坐在司馬安身邊喝悶酒。
司馬安勸她:「誒呀,弟妹就是太喜歡詩文了,你不要想太多了。」
隋文轉頭掃他:「她和我完了婚不也還是喜歡詩文,七皇兄是覺得我那帽子不夠綠?要不要我去請那柳公子幫我在帽子上題個詩?」
司馬安低頭摸了摸自己鼻子,又開口道:「雖說長安傳言柳公子和衛家女郎郎才女貌,般配非常,但是那衛家女郎不還是要嫁給文兒你嗎?」
隋文無語:「皇兄那是勸人的態度?」隨後站起身去尋那未來的七王妃。
書中說,司馬安和那擅丹青的七王妃,也就是吏部尚書黃修家庶女黃婉婉,就是在這一詩會上相遇的。隋文決定不能自己遭那情情愛愛的痛,也去幫那不開竅的司馬安開開竅。
正巧遇見各家女郎在那亭下畫牡丹,隋文繞了一圈,在那最後恰好看見那牡丹畫的最好的,定是那黃婉婉了。忙去喚司馬安,他們兩個大「男人」不去作詩,一起窩在那女郎堆兒里欣賞牡丹。
落在衛沛姿眼裡就是,她未婚夫不光一眼沒看她,還掉進女郎堆兒里,直勾勾的盯著別家女郎畫畫。
衛沛姿又羞又惱,她最不擅長的就是丹青和女紅了。
那司馬文又想要別人的香囊,又站在別人身後去看人畫艷花。
第13章
隋文正趴在司馬安耳邊打趣他呢:「皇兄,看這花兒畫的如何?可否一見傾心?」黃婉婉受不得身後有人在她作畫時嘰嘰咋咋的,只得站起身,收拾畫具就要走。
隋文一見忙起身攔她:「怎得黃女郎不畫了?」
「郎君如何得知小女子姓黃的?」
司馬安也狐疑的看著她,隋文一本正經的抖開摺扇,「我前幾日夢到一仙君,說女郎與皇家有緣。黃女郎定要等那司馬家皇子十里紅妝的來娶女郎。」
說完就對司馬安擠眉弄眼,回頭就看到亭外衛沛姿冷若冰霜的臉。
自從衛沛姿定下和她的婚事,就再也不戴面紗了。
隋文忙湊到衛沛姿身前,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掏出上次被她收起來的面紗,就要去給衛沛姿戴。
衛沛姿皺眉,擋開隋文的手,「做什麼?」
「姐姐怎的不戴面紗了?還和那柳家郎聊的那麼投機。」隋文撅嘴。
「我都要嫁人了,不用戴。倒是八殿下,一點兒不像是快成婚的人。」
「我見不到姐姐,也不想讓別人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