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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你怎麼會懂?你生下來就是皇子,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我不一樣,我不是長安城的紈絝,我平生只愛兩件事,一件聖賢書,一件懷陽郡主。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隋文一抬手就把柳完的劍打掉了,「可是我得到了啊,我不光要得到她,我連聖賢書都可以拋棄,我只要衛沛姿。」隋文沉默的說完這句話,柳完驚在了原地。
「好笑吧?我比你還瘋,皇帝禁我的足又怎麼樣?抓到你這孫子,本宮這趟就值了。」隋文邪魅的笑著看柳完,似是耐心已經在剛才全部用光了似的。
她揮拳一拳一拳的打在柳完臉上,「你就那麼喜歡她?可惜的是本宮也不比太傅少。」
隋文一邊自己嘟囔,一邊打得柳完嘴裡的牙都崩出來了。
她似是打累了,將滿身是血的柳完提到凳子上,將茶壺嘴対准柳完的臉往下倒:「你喝點兒水,咱們繼續聊。」
柳完臉迎著冷掉的茶水,睫毛沾濕後模糊了視線,他覺得此刻的隋文比他更要瘋狂一百倍一千倍,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像一個走火入/魔的異教徒。
他將嘴裡的牙一口吐到隋文臉上,「你是不是瘋了?司馬文?」
隋文臉上沾了柳完的血,挑著眉頭対他笑,「我再也不是十三歲的小孩子了,所有覬覦衛沛姿的都給我去死!」
說完,那如瓢潑大雨般密集的拳頭又重新落回到柳完的身上,「公平競爭的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柳家祖宗就不會被你活生生的氣活嗎?」
柳完一邊仰頭躲隋文,一邊尋著時機逃跑。此刻的隋文帶給他的震撼遠比親眼看見衛沛姿嫁人要來的深刻。
她看著不像是什麼上流階層的太子殿下,倒像是被誰搶了升級寶貝的走火入魔的修仙者。
隋文自從被禁足東宮就已經不佩戴抹額了。柳完眼中的隋文頭上/插/著木簪,臉龐上都是血,大動作下掉落出來的幾根頭髮在她額前晃啊晃,頗有種地/獄修羅的感覺。
硬生生的將柳完自己的邪惡逼/得嚇回了溫良,他覺得他比司馬文正常多了。
隋文不這麼想,惡人自有惡人收。
讓隋文再一次經歷幾年前的事,眼睜睜的看著衛沛姿被人扯了衣裳?那比殺了她還難受,既然有那不長眼的偏要來碰一碰,隋文不介意讓他好好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打得柳完再也喊不出來以後,她打開房門,呼吸了下新鮮的空氣。屋裡的血腥味太重了,她不是很喜歡。
吸了無毒無害無霧的清新空氣以後,隋文的腦子慢慢開始變得正常。
到底怎麼解決衛沛姿這啥也不說一門心思在心裡謀算的毛病,她實在是很困惑。
就先不說為了讓皇帝把大司馬弄下去,她親自找人去給大司馬報信燒她自己府上這件事就很離譜,更別說為了讓她提防司馬安非要搞這麼一出借刀殺人來。
不是她不相信衛沛姿的判斷,實在是司馬安在她心裡的形象太光輝了,真的一點也沒往那方面去想過司馬安。
衛沛姿這誰都要防一手的性子,隋文真真是怕她活不長久。
第42章
隋文回頭看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柳完,心裡忍不住的直嘆氣。
就說自古紅顏多禍水,看看衛沛姿這爛桃花,都白瞎柳完他合府上下教育出來的學問了。
堂堂大齊狀元郎,倒是讀書人先把那禮義廉恥扔到腦瓜後面去了。
隋文在回宮之前,把已經被她打得沒了半條命的柳完交給了花錦。
她在凌晨之前和阿福偷偷回了宮,聽阿福說已經將衛沛姿和靈茵送回了郡主府,所有衛家暗衛也被抓起來扔進了平定王府柴房裡,看守晝夜輪替。
隋文非常放心阿福的辦事能力,她洗了個熱水澡,又換回了太子常服,才終於對自己已經回了宮重新扮演太子有了實感。
隋文在東宮安心眯了幾天,果然就沒有衛沛姿辦不成的事。即使沒了暗衛幫助,太子妃的名頭最後還是落到了她身上。
大概是她常年去拜會皇后娘娘,走了個大大的後門兒。
婚期定在半年後,也就是說,她和衛沛姿又一次因為婚約成了長安城百姓們交口稱讚的璧人一雙。
她還不知道用什麼舉止去面對衛沛姿,估計著衛沛姿現在也很不想看見她。
兩人就這麼在宮裡宮外的耗著時間,等待婚期一點一點的臨近。
宮裡終於開始因為太子大婚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了,今天禮部找人來量尺寸,明天又有人來教太子大婚的規矩,搞得隋文一個頭兩個大。
在她晚上背詞兒又一次處在崩潰邊緣時,阿福在她身邊默默開了口,「殿下,衛家女郎比你背這幾段詞可難多了。」
隋文一聽,扭頭去看阿福。「你怎麼知道?」
阿福扭捏著,看著隋文捏的咯吱作響的手,還是坦白從寬了:「衛家女郎不光要從頭學規矩,記得大婚所有流程不出錯,還有,還有禮教嬤嬤要教她如何侍奉殿下。」
「侍奉?如何侍奉?」
阿福瞬間紅了臉,「就是,那種,床/上的侍奉。」
隋文驚得手上的絹布詞兒險些沒拿住,「那不就是教姐姐如何,額,侍奉男人?」
阿福眼觀鼻鼻觀心的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