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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安與隋文頂著司馬的姓,面面相覷。
終於回到府里,連隋文都覺得自己対不起衛家這兩兄妹。
「姐姐,你可知道你們衛家有暗道這事?」
衛沛姿輕輕搖頭,「姐姐不知。」
「那為何四駙馬要燒衛家府邸?」
「他是大司馬的學生,李軍師你還記得吧?李軍師一家都是被他害死的。」
「哦,対,說李軍師原是長安人士,他還対長安深惡痛絕,竟是有過這種事。」
隋文連忙找來了李軍師,詳細的過問了下當年發生的事。
他兄長李澤李大人在朝上剛正不啊,自是被小人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李軍師跟隨衛將軍去了北境,回來以後發現李家上下二十三口慘遭屠戮,唯一屍體不在的妹妹還不知道去了哪裡,是死是活。
查了這麼多年,也終於被李軍師查到了,就是那四駙馬乾的。他一個駙馬,自己做這種事,隋文自是不信的。
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他那白面清風的樣子,誰能想到早已兩手沾滿鮮血了呢。
這波雲詭譎的長安城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吃人不吐骨頭,殺了人好像也不犯法似的。這給現代人隋文造成了相當大的衝擊,二十三口人在自己家平白無故被殺,到最後也沒得出個結果。
怪不得李軍師聽到長安二字,心裡都不痛快。司馬端不在的長安城,讓隋文也覺得愈發不安。
暗道一事,都是大臣們,私下裡談論,朝上誰都不敢提。
那四駙馬被扔進大獄裡無人問津,雖然沒受皮肉之苦,但是這環境和吃食實在是讓他難受。
他左等右等,終於盼來了大司馬府里的小廝。
他抓緊那小廝正給他擺食盒的手:「大司馬如何說?他什麼時候救我出去?」
「府君沒対仆說,仆不得而知。」
「老師打算棄了我?」四駙馬坐回去仔細盤算了一番,「四公主呢?她沒想著救我出去嗎?」
「據仆所知,此次金科探花郎正與四公主彈琴論道呢。」
「什麼?這個娼婦,我還沒死呢!」
「駙馬慎言,駙馬可以不是駙馬,但四公主殿下永遠都是公主。」
「你說什麼?你一個小小奴僕竟然都欺到我頭上來了?老師就不怕我告發他?」
那小廝將酒倒好,菜也擺好,開口道:「府君這話倒是告知於奴了,說是如果駙馬威脅奴,奴轉身就走就好,不用理會。」
四駙馬身穿囚服,通紅著雙眼,頭髮也不像以前一樣被僕人精心伺候妥帖梳好。
「你們會後悔的!」四駙馬指著那小廝的臉道。
那小廝笑著回道:「仆告退。」
「你別走,誒。」四駙馬見留不住那小廝,回身看著滿桌的好酒好菜直咽口水。
他吃了好久的殘羹冷炙,氣的想要將這些酒菜全部掃到桌子底下去,但是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他慢慢拾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菜。他有種預感,這是大司馬送給他的斷頭飯,他不能餓著肚子赴死。
誰能想到不出三天,被自己人拋棄的四駙馬竟然等來了一個怎麼想都不應該出現在他獄門前的人。
「靈茵,去給四駙馬擦擦臉,換身兒乾淨衣裳。酒菜就一會兒在吃,你看如何?四駙馬。」
「郡主來此是為何?」四駙馬重新端正坐好,雖然他此時狼狽,但是他一生貫徹優雅從容的大家風範不容許他如此失禮於人前。
「若我能救駙馬出這大獄,駙馬要如何謝我?」眼前的女人高貴端莊,淺笑著看他,竟真讓他看出那麼點兒希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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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不管後邊兒發生什麼,你們都要堅信衛姐姐比你們想像中的更腹黑,不要害怕,會有很多反轉,都是她聰明的腦袋瓜兒搞的事情。答應我。
第30章
「你如何救我?」
「你如何報答我?」
四駙馬低頭想了一會兒,「是大司馬讓我做的,李家也是他讓我燒的。」
「但你沒有證據。」衛沛姿一針見血的含笑看著他。
四駙馬本來成竹在胸,神色突然變得很差。
「那郡主還會救我嗎?」
「會,只要你把知道的在庭上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可以,至於其他的就與駙馬沒什麼干係了。」
「此話當真?」四駙馬也不去管理自己的貴族氣度了,踉蹌著身子,匍匐在衛沛姿身前,一手握緊她的腳腕抬頭看她。
衛沛姿輕輕活動了下腳腕擺脫掉四駙馬的手,笑著低頭看他,「駙馬聽話,自然就是真的。」
永遠高高在上的四駙馬,抬頭望著昏暗環境下衛沛姿的白衣有點兒恍惚,他總覺得眼前這人比大司馬還要可怕。
但是對生的渴望讓他暫時壓制住了恐懼,他連連點頭:「但憑郡主吩咐。」
衛沛姿一直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被換好衣服狼吞虎咽吃飯的四駙馬。
待四駙馬吃好以後,衛沛姿才帶著靈茵離開。
因為衛沛白天天黑著臉去上朝,不出三日,那四駙馬果真被提到朝上,皇帝親審。
四駙馬竹筒到豆子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什麼大司馬命他燒了李家,因為李大人剛正不阿,還依葫蘆畫瓢燒了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