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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事小情都要去問一問司馬安和司馬磊的意見,只獨獨跳過了司馬文。
朝中眾臣皆是人精,這麼一看又像是二皇子與七皇子略勝一籌。
獨獨那身背軍功的八皇子不得聖心。
站對了隊的自是一陣欣喜,站錯了隊的又一陣懊惱,緊急的盤算另兩位皇子哪個勝率更高一點兒。
下朝,依然是司馬安與隋文結伴而行。
「文兒,這可如何是好?父皇為何獨獨跳過了你?」司馬安一手握拳,一手成掌,兩手相撞,看著很是焦急。
隋文不以為意,「皇兄莫憂,該是文兒不知何時惹惱了父皇,改日文兒去宮裡給父皇道歉。」
「那也是,此事可大可小,文兒一定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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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邸。
「凌雪,這次司馬文不知怎麼惹怒了父皇,在朝上連看都沒看她。」司馬磊心情格外舒暢,起身來回踱步,好似東宮之位已唾手可得。
「殿下還要小心,不是還有七皇子司馬安呢嗎?大司馬如何說此事?」歷凌雪看著面上難掩開心的司馬磊,內心不住的嘆氣,這種喜形於色的人該如何登頂?
「對,對,大司馬。本王今夜就去見大司馬。沒有大司馬,本王如何都回不來這繁華的長安城。」
待司馬磊走出院兒,歷凌雪頓覺心累,這跟養了個傻兒子有什麼區別。勞神又勞心,要不是當時她歷家走投無路,她是怎麼都不會趟入這渾水的。
旁邊的屋門悄悄開了一條縫,李玥在院內掃了掃,見司馬磊已經不在了,連忙推開門走出去。
「歷姐姐,可是在憂心二殿下?」
這甜膩膩的嗓音傳進歷凌雪的耳中,讓歷凌雪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對。」言簡意賅,透露著說話主人不想聊下去的想法。
李玥好似沒聽到這話里的弦外之音,「歷姐姐總是在煩憂殿下的事,歷姐姐就沒有自己的事嗎?」
歷凌雪抬頭,「我有什麼事?殿下好我才能好。」
「歷姐姐,你有過高/潮嗎?」歷凌雪被這越距又大膽的問句,驚得回不過神。
她「你,你。」了半天,也沒吐露出一句別的字出來。
李玥媚笑,「自我嫁給二皇子,好似歷姐姐就沒與二殿下圓過房,想來那之前歷姐姐的經驗也算不上是好的。」
李玥走到歷凌雪身後,用胳膊圈住歷凌雪。將嘴側到歷凌雪耳邊開口:「沒了二殿下,歷姐姐就沒有自己了嗎?」
歷凌雪掙脫開李玥的束縛,「你說什麼混帳話呢,二殿下如何就沒了?若是有其他人聽到,你怕是早就被殿下休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走進自己房門,去換茶水的貼身丫鬟魚兒直接被關在了房門外。
魚兒回頭問院中唯一的活口:「李夫人,王妃這是怎麼了?」
李玥站在院中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別去煩王妃,王妃有自己的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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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府。
衛沛姿緊鎖著眉頭,坐在正堂。
衛沛白站在廳里,「也不知這皇上唱的又是哪一出?整個朝上,看都沒看八殿下一眼。」
「皇上在朝上咳嗽了嗎?」
「我倒是沒注意這個,該是沒有吧?妹妹,這裡可是有什麼蹊蹺?」
「嗯,咱們的皇帝陛下該是注意到八殿下了,皇帝還在位,不得青眼的皇子怎可優秀?」衛沛姿淡定的開口。
「妹妹就不擔心?東宮人選可還有兩人呢,陛下可不是非八殿下不可。」
「兄長莫慌,現在這狀況,自然是誰先露出馬腳,誰就被先踢出局,我們只要安心靜待佳音即可。」
衛沛白似懂非懂,自己琢磨了兩天,還是去找了隋文。
「殿下,我妹妹說不可先亂陣腳,要以靜制動。」
隋文正與肖佳比射箭,聞言將弓遞給衛沛白。「衛兄,我曉得的。衛兄也射一射,可以放鬆心情。」
衛沛白接過那陛下欽賜的弓,暗暗摩挲弓身,眼睛發亮,「殿下,這可是把好弓啊。」
隋文大笑:「好弓是好弓,就是它不幸被賜給了我。衛兄,寶劍配英雄,好弓配將軍,這把弓就送給衛兄你了。」
衛沛白愛不釋手,「真給我嗎?」
肖佳一步跳過來,「你不要給我,磨磨嘰嘰的。」
衛沛白忙護在懷裡,「殿下賜給我的,憑何給你?你一個郎中就不要舞槍弄棒的了。」
「誒?衛兄此言差矣,郎中懸壺濟世,我肖佳還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隋文坐在靶場前,笑著對阿福說:「肖佳怎麼這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內里卻是個英雄魂?」
「回殿下,肖佳原是益州州府的世子,是受過聖賢書薰陶的。」
「哦?還是個公子哥,倒是在會仙樓當個郎中委屈了他。」隋文接道。
阿福偷笑。
「肖佳,過來。」隋文離老遠兒的將肖佳喊到身前。
「咋了,阿文?我還差一箭就趕上衛兄了。」肖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隋文用摺扇將他手上的弓打掉,「肖佳,本王給你個任務。回到益州開錢莊,賺的銀兩組織人手種糧食,你可能做到?」
「殿下要多少?」肖佳嚴肅的問道。
「當然是越多越好,養軍隊的話...肖佳,拿出你的本事給本王看看。」隋文輕搖摺扇,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