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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淑妃下完棋,已接近子時,因為隋文的帳篷在男人那邊。等她快走出女眷帳篷區域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隋文下意識往衛沛姿帳篷那看,這一看不打緊,好傢夥,那帳篷門口還站了四個虎賁軍守門。
隋文瞬間就慌了,司馬端此刻定是在衛沛姿帳篷內。她哆哆嗦嗦的讓阿福去尋淑妃,讓淑妃去尋皇后。這種事,不能去找父皇,皇帝的解決辦法一定是把衛沛姿嫁給司馬端,皇后不能眼看著東宮勢力劃給司馬端,定會護住衛沛姿。
隋文握緊手裡的摺扇,給自己壯膽。果然走到帳篷門口就被攔下了,隋文虎著臉罵道:「狗奴才,也不看看本王是誰,竟敢用你那髒手來攔本王。」虎賁軍理都沒理他,依然不動如山的堵在門口,隋文一邊大聲朝帳篷裡面喊,一邊往裡闖,「是不是本王六皇兄在這,本王想向皇兄討教騎射技巧呢。」
虎賁軍自是不能讓隋文闖進去,隋文眼見不好,只得更大聲的喊六皇兄。因為此次秋獵,各個帳篷前都留了烤獵物的院子,所以帳篷與帳篷之間隔的還有些遠。希望周圍住的不遠的帳篷能聽見喊聲過來幫忙,也希望司馬端聽到聲音,不要施那暴行。
虎賁軍見隋文叫喊,也不顧君臣之禮了,直接上手去堵隋文的嘴,帳篷裡面依然是鴉雀無聲。隋文無法,只得和虎賁軍動拳頭,隋文那三腳貓功夫自是打不過整日訓練有素的虎賁軍,虎賁軍開始還畏於隋文皇子身份,沒用全力。
直到帳篷里出現了一聲女子尖叫,隋文嚇都嚇死了,也不顧身上的拳頭,硬是往裡闖。虎賁軍無法,只得四人一起上,隋文被打的右臉直接腫起來,滿嘴吐鮮血,手裡的摺扇已經浸滿她的血,被踩在地上。
隋文不要命的往裡沖,這架勢最開始是有點嚇到虎賁軍,但虎賁軍被震住幾秒後,更加喪心病狂的拳頭招呼過來。把隋文打的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隋文狠狠喘了一口氣,就要再往裡沖的當口,聽到帳篷里傳來一聲,「不要過來!求求你,唔。」
隋文腳下一軟,好在阿福這時趕了過來,在阿福與虎賁軍打鬥的當口,隋文跐溜一下溜進去。沖入帳篷內,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衛沛姿身上的司馬端甩出去,也沒去管司馬端,只是把外袍脫下,披在衛沛姿止不住顫抖的身體上。
衛沛姿面上全是淚痕,自己縮到床的一角,手指捏緊隋文的外袍,無聲的哭。隋文心都要被哭化了,好在進來的及時,那畜生光扯衛沛姿衣服,自己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來呢。
這邊,司馬端反應過來以後,上來就打隋文。隋文只得被動挨打,主要是,她真的被打得太慘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才去拽司馬端那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
衛沛姿本來是縮在床角,眼看著司馬端要把司馬文活生生打死了,她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司馬端也沒注意她,衛沛姿直接操起床邊的瓷瓶就往司馬端腦袋上呼。
然後,手抖打歪了。隋文一灘爛泥的攤在地上,手都抬不起來,瓷瓶碎裂的聲音嚇了司馬端一跳。司馬端轉過頭,看見衛沛姿哆哆嗦嗦的抱住床柱,剛要再次欺壓上去,聽到一聲皇后娘娘駕到,隋文手都夠到碎瓷片了,隨後緊攥著碎瓷片放心的暈過去了。
待隋文醒過來以後,已經躺在自己寢宮裡了。她抬了抬胳膊,當然抬不起來,真是被揍的不含糊,她和司馬端算是徹底的槓上了。阿福見她醒了,立馬風風火火地去尋淑妃。
也不說給她倒杯水再走,這個阿福。
隋文自己費勁的爬起來,剛要去碰茶壺,茶壺被趕來的淑妃一把奪走。隨著淑妃進來的除了阿福還有一個俊俏的公子哥,長得倒是和司馬端有點像,都有一雙桃花眼。
這公子哥拽過隋文的胳膊,摸了下脈搏,就鬆手朝淑妃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你和本宮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文兒心悅衛家女郎,英雄救美」隋文頭鐵的回道。
「美是有美,不若文兒告訴本宮英雄在哪呢?」
額,突然忘了淑妃知曉自己是女扮男裝的,也可能是被打壞腦子了,它已經不轉了。只得靠撒嬌矇混過關,「母妃,文兒渴了。」
淑妃用手戳了隋文額頭一下,幫她倒水。「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文兒要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等下,文兒喝完水躺在床上,母妃在講,文兒怕自己承受不住。」
「好了,母妃講吧。」隋文躺好,還隨手給自己蓋好被子才說道。
淑妃笑了一聲,「你六皇兄在朝堂上已經壓過太子一頭了,等他得閒,定會來收拾我們家大英雄的。」
「額,母妃定會保護好文兒的,文兒相信母妃。」
「好消息是太子妃不是文兒心悅的衛家女郎,文兒還是有機會的。」
隋文一臉震驚,忙問:「怎麼會呢?皇后娘娘那天不是來了嗎?怎麼可能不要衛沛姿呢?那可是衛將軍唯一的女兒。」
「嗯,去是去了,聽說衛家女郎在你暈過去當晚和皇后娘娘談了一夜,不知道談的什麼,昨天出的懿旨就不是衛家女郎了。」
「那她不和太子結親,那不是給司馬端機會嗎?」
「說什麼司馬端,是文兒六皇兄,除了他不還是有文兒呢嗎?依本宮看,還是吾兒最好看,配衛家女郎正正般配,可謂是天造地設。反正文兒也快十四了,十六就能定親了,讓那衛家女郎再等等我們家的大英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