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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看著衛沛姿嚴肅的臉,斟酌了一下開口:「當然是我覺得他能當個好皇帝,所以願意讓給...」
今天第二次被打斷說話的隋文實在是鬱悶。
「文兒,姐姐是不是說過,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姐姐是說過。」
「那文兒還說這些個糊塗話,淑妃娘娘知道文兒有這種想法嗎?肖佳和阿福知道嗎?你花滿樓的花錦姐姐知道嗎?」
隋文被說的默默挺直了脊背,「我的意思是說啊,司馬安沒必要刺殺我,應該有第三方勢力摻合進來了。」
衛沛姿瞪她一眼,「殿下在宮裡下匙前快回吧,這事交給姐姐來查。」
隋文點頭,不點頭能有啥辦法,現在的衛沛姿看著心情特別不好。
隋文出門時看見衛沛姿房門上好好掛著的太平居匾額,心裡美滋滋的。
衛沛姿送她出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那匾額,心軟的摸了摸隋文鬢角,「文兒下次不許再來氣姐姐了。」
隋文趁著衛沛姿現在心情還不錯,忙貼上去握好衛沛姿的手。「姐姐,我不在長安時可想姐姐了,姐姐也想過文兒嗎?」
衛沛姿伸出手指輕點隋文的眉毛:「文兒這一去,把兄長都搭進去了,我天天坐在屋裡罵文兒呢,談何思念。」
隋文又向前一步,「姐姐不會罵我的。」說完伸出雙手,緊緊抱著衛沛姿。
衛沛姿沒掙扎,也沒迎合。
「宮裡快下匙了。」衛沛姿在隋文耳邊輕聲提醒。
隋文放開衛沛姿,仔細瞧了瞧衛沛姿的表情,「姐姐和這事沒關係吧?」
衛沛姿嘴角輕輕翹起,「回吧。」
隋文點頭,「這就是姐姐生氣的理由嗎?姐姐就那麼想當那皇后娘娘?」
「太子殿下不願意懷疑您七皇兄,倒是轉過頭懷疑起姐姐來了。」衛沛姿站定回視隋文,一點兒都沒閃躲。
隋文深呼吸了一下,隨後慢慢低頭抱著扇子給衛沛姿行禮。「姐姐,文兒這就回了。」
衛沛姿點頭,「代我向淑妃娘娘問安,夜間小心行路。」
隋文轉過身,帶著阿福回了宮。
躺在寢床上,怎麼想都想不分明。
隋文在睡前想的是明日一定要找司馬安套套話。
第35章
第二天,天朗氣清,隋文起身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本來到了這個世界最初的想法是把衛沛姿從司馬端手裡解救下來。結果兜兜轉轉,司馬端在戎狄不知道過的是什麼生活,衛沛姿卻馬上要成了自己的太子妃。
朝堂之上,司馬相陽自從知道司馬端歿了,咳疾就愈發嚴重。這一事件發生的必然結果就是太子/黨愈來愈壯大。
司馬端死了,大牢里的大司馬死無對證,皇帝有心留一留他,沒有讓他立刻死。
下了朝,隋文在路上叫住了司馬安。
「七皇兄,本宮在回程途中路上遇刺,這事你可知道?」
司馬安立刻拽著隋文的衣袖,檢查了一下隋文。「怎會如此?朝上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啊。文兒可知是誰如此大膽?」
隋文搖了搖頭,「我就是不知道,才想著來問問皇兄可有什麼消息。」
司馬安眉頭緊蹙,「此事非同小可,父皇可知曉了?」
「知曉了,但是六皇兄歿了對父皇的衝擊更大,皇兄也知道,咱們哥倆向來不受父皇喜愛。」
司馬安點頭,「這倒是,太子遇襲,這人得是個膽大的,還想摻和一下這朝堂。文兒覺得是否是二皇兄?」
隋文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皇兄身邊的小廝可有失蹤的嗎?」
司馬安狐疑的看著隋文,「還真有一個,去歲來的我府上,機靈聰慧還會武,只是最近一個月好似平白消失了。」
隋文立刻抓緊司馬安的手腕,低聲開口:「應該就是他沒錯了,阿福在我遇襲時,看到他的臉了。」
司馬安手一抖,「文兒的意思是說,我府上的人襲擊的文兒?怎會如此?文兒你一定要相信皇兄絕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兄弟鬩牆的事來。」
隋文放下手臂,「我就是相信皇兄,才來問你的。這人是別家的臥底?會是誰家的呢?」
「文兒可問過衛家女郎了?她巾幗不讓鬚眉,聰慧絕頂,定能想出來的。」
隋文苦笑,「姐姐說會幫我查查的。」
「那文兒還愁什麼?」司馬安不解的問隋文。
隋文把司馬安送到宮門口,揮了揮手。「沒事,我再回去琢磨琢磨。」
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隋文只覺得身體從內向外的散發冷意。
回程途中路過御花園,隋文望著鬱鬱蔥蔥開到牆外的小花兒,轉頭對阿福說到:「不是老七,肯定不是他。」
阿福低眉點頭,「大司馬?」
隋文笑著轉頭問阿福:「你們就沒一個人懷疑過姐姐嗎?」
阿福詫異的抬頭:「什麼?殿下是說郡主?怎麼可能?」
隋文大笑著打開自己的摺扇,她站在那出牆的小花兒下面抬頭看日光。
阿福看到遠遠的過來一個轎輦,不是公主就是後宮的哪位娘娘。他輕聲提醒隋文:「殿下,有轎子過來了。」
隋文回過神,等那轎子在她身前停穩,打開轎簾兒,出來的果然是那自小就體弱多病的五公主。因為經常生病所以父皇把她嫁給了司徒家的嫡子希望能中和一下她身上的陰氣,奈何那五駙馬不學無術,是個實打實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