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隋文聽到這話,可冤枉了。她伸手掏出衛沛姿的請帖放到石台上,然後展開手臂和衛沛姿說:「我收到兩口這麼大的箱子的拜帖,今天才看到姐姐的。看到後這不是趕忙來了,文兒自打回了這長安城,還沒出過府呢,姐姐可休要在冤枉我。」
衛沛姿問她:「你怎麼進來的?」
隋文立馬眼睛亮了亮:「對呀,姐姐,他們最開始死活不讓我進。我拿出扇子扇了扇,他們就放我進來了,我也不知為何。」
衛沛姿伸手將隋文扇子上的扇墜撥了撥,說:「殿下回了這長安城,可不比那北境軍中。殿下有何打算,不若說與姐姐聽聽。」
隋文立刻湊到衛沛姿身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天機不可泄露。」衛沛姿一臉平靜的轉頭望著隋文,無語的說道:「殿下請回吧。」
這時,被府兵通知的衛戰和衛沛白來了,跪下向隋文行禮。隋文趕忙起身立正,扶起將軍,回了衛將軍軍禮。要說那武狀元是隋文的武學啟蒙,阿福是隋文的武學師傅,那麼衛將軍就是隋文打心眼裡頂頂敬佩的指路明燈。
衛戰看了眼衛沛姿不著面紗的臉,又轉回頭對隋文開口:「不知殿下登門,所為何事?」隋文只得隨便瞎編個理由:「聽聞衛家女郎在詩詞歌賦上造詣頗深,本王是來向女郎討教的。」
只聽得衛沛姿在隋文身邊輕哼了一聲,隋文只當沒聽見。
衛沛白伸手大力拍了拍隋文說道:「想不到八殿下不光在武學上勤學苦練,還喜那文縐縐的詩詞。」
隋文老臉一紅,她喜歡個屁,上學時候差點沒背死她。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一句,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倒是很符合隋文此刻的心境。
從衛府出來後,迎面就撞上了氣勢洶洶的狄波拉,拽著隋文的胳膊,急切的說:「文哥哥總是窩在府中,想見文哥哥一面真難。」
隋文哭笑不得,用扇子撥開狄波拉的手。將衛沛白叫出來,一起去會仙樓食午膳。好巧不巧的,正遇上司馬端。
司馬端上上下下的掃了隋文幾眼,開口道:「文兒回長安一月有餘,怎不見來拜見皇兄?」隋文只得低頭裝孫子:「六皇兄誤會文兒了,文兒甫一出宮,府內事務繁多,一時手忙腳亂罷了。這不是文兒饞酒,才第一次出的那府門。」
司馬端坐下後,又和衛沛白搭話,「衛副帥在北境當了兩年副帥,好似身上沒了當年那不甘人後的英雄氣概了似的。」隋文面上不顯,手上依舊正常夾菜。但內心腹誹:挑撥離間司馬端,陰陽怪氣司馬端。
衛沛白回道:「八殿下年少有為,末將自是心服口服。」
隋文:......
這傻衛家大郎,人家下套,你就跳。
第11章
司馬端聽過衛沛白的話後,拉長地「哦?」了一聲。又轉回頭面向隋文:「不知八弟竟有那雄才偉略之能,父皇若是知曉,就該把那刑部從安兒手裡拿回送給八弟了吧。」
mmp,又來挑撥她和司馬安。
別說她已經知道司馬安志在疆場,沒那爭儲的心。就算是司馬安想當那皇帝,隋文還願意讓一讓呢。只要不是這個冷血怪獸司馬端,司馬良和司馬安誰都行。
隋文臉上堆笑:「皇兄說的哪裡話,文兒只不是在北疆過了兩年軍隊生活。對那朝堂之事,可是一竅不通,皇兄折煞文兒了。」司馬端笑道:「既然文兒無心朝堂,那不知文兒可否向皇兄引薦一下那吏部尚書黃大人?」
「我與黃大人只不過在我十二歲生辰宴上見過一面,大人怎會記得我這一黃口小兒,談何引薦。倒是六皇兄,政績卓絕,兄弟幾人唯皇兄獨獨得父皇厚愛,讓人心生羨慕。」
「文兒錯了,得父皇厚愛的可不是本王,若本王沒記錯的話,文兒可是八千戶大人,朝中唯有那衛將軍和柳太傅能與文兒比肩。」
「皇兄貴人多忘事,從一品虎賁軍中郎將,以後在那城牆內還要仰仗皇兄呢。」
衛沛白聽的冷汗津津,腦內自動播放剛才他的回話是否有不妥之處。雖然司馬端曾經想對妹妹施那狗都不如的暴行,但是妹妹曾經提醒他,要當作此事從未發生過,他已經很克制收斂好脾氣了,以免影響妹妹大計。
狄波拉不懂他們中原人彎彎繞,吃飽喝足後,抓著隋文的手,吵著要隋文陪她去逛集市。
司馬端抬起頭銳利的盯著狄波拉道:「你就是那戎狄來的縣主?在大齊,該要好好守大齊的規矩才是。」說罷,抬袖離去。
狄波拉哪見過這種場面,那男人陰森森的盯著自己還嚇唬自己,隨即大哭起來。隋文無法,只得輕言細語的哄這小祖宗,哄累了,換衛沛白。
這衛沛白在軍中看著挺聰明的,哪想到面對一個小姑娘五大三粗的,一直重複一句話,『不要哭了。』
隋文看不過眼,剛要吧啦開衛沛白,誰能想到呢,誰也想不到。那抽抽噎噎的小姑娘竟然真的不哭了,甚至第一次好脾氣的沒和衛沛白吵嘴。
這可把隋文震驚壞了,難道說這狄波拉不喜歡司馬端改喜歡這悶葫蘆衛沛白了?
那衛沛白果真不是個聰明的,見小姑娘不哭了,就開始教育她,大齊不是戎狄,要想在這裡好好生存,就要謹言慎行,什麼什麼的。隋文看著狄波拉被說的又要落下的珍珠,只得把衛沛白拍一邊去,領著小姑娘去逛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