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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聽到兒孫,沉思了片刻後開口:「皇兄可願意秘密過繼給衛沛姿一個孩兒?我,我身體有疾,不想讓人以為是衛沛姿的問題,司馬家終究也要傳下去不是嗎?」
司馬安看向肖佳,「肖郎中也治不好?」
肖佳特別為難,誰能治好,太上老君下凡這「病」他也治不好啊。
司馬安瞭然,「可以是可以,婉婉現在就懷著孕呢,本來想在嶺南生養,但是你身體這問題。好吧,等婉婉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就先抱給皇后娘娘吧。」
隋文感激涕零,她現在這身份屬實不適合做些其他不適宜的舉動,只是狠狠拍了拍司馬安的肩膀表達感謝。
幾人都在席前坐好,廚房開始陸陸續續的擺席了。
阿福手提著一個大紅花仔細的繫到了隋文/胸/前,系好以後又細微的調整了一下大紅花的位置,才肯放她走。
隋文自己戴好插著雁翎的帽子回身問他:「衛沛姿也過來了?」
「來了。」
「禮成之後讓那邊兒的人去房裡等姐姐吧。」
一晚上都是阿福一個人操心的流程,隋文對阿福佩服得五體投地。那麼多的詞兒,一字不差。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早早就準備好提前背過了。
衛沛姿紅蓋頭還沒揭下來,回房的時候撂下了話,「誰也不許灌司馬文。」
得到親親娘子的金口玉言以後,隋文看著喝的東倒西歪的肖佳和司馬安,笑的眯起了眼睛。
「文兒,你一定要幸福啊。皇兄,皇兄會保護你的。以後也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怕。」司馬安大著舌頭也不管尊卑的開始酒後話癆了。
黃婉婉抱歉地笑了笑,扶著司馬安給隋文賠罪。
隋文對黃婉婉更抱歉,人家孩子還沒生出來就被丈夫送了人。
她還是開口又問了問黃婉婉的意見。
黃婉婉摸著自己還未鼓起的肚子,慈祥的笑了笑。一點兒也不見了平時張揚恣意的樣子。
「若是我兒有幸被皇后娘娘收養,那就是他的福分了,做母親的,豈能阻攔孩子的前程?」
「那個,其實做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事,若是嫂嫂肯將孩子過繼給沛姿,那朕可以承諾你這孩子未來定是大齊的儲君。」
黃婉婉連連謝恩,還拽著喝的暈乎乎的司馬安跟著磕頭。
隋文將喝醉的幾人都安頓好以後,才去後院兒尋衛沛姿。
還沒走到門口,衛沛姿略帶哭腔的嗓音就傳了出來。
「你去看過母親了嗎?」
「還沒呢,剛到長安就過來了。」
「你怎麼留這種鬍鬚啊?」
「戎狄流行,我可能要接兄長的班兒做戎狄節度使了。」衛沛白興奮的對衛沛姿說道:「我們衛家和戎狄打了世世代代,若是到了我這代,可以促使兩邊和諧共處,豈不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大功德?」
衛沛姿點頭,又去拉狄波拉的手,「你雖然不記得我了,但我還記得你。你整日都跟在兄長和我夫君的身後,現在看著倒是成熟了許多。」
狄波拉將一早就準備好的滿鞘鑲滿寶石的小匕首遞給衛沛姿,「這個給你,妹妹。」
衛沛姿笑著接過,「好的,嫂嫂。」
隋文推開房門時,衛沛姿慌張的將頭上暫時揭起來的蓋頭蓋回頭上。
衛沛白看著如此小女兒嬌羞狀態的妹妹,一時反應不過來。
「聖上,您這用的什麼招,把我妹妹治的如此服服帖帖?」
衛沛姿手裡還拿著那貴重的匕首,聞言直接將刀抽了出來朝衛沛白比了比。
「文哥哥?文哥哥怎麼穿這大紅色也如此好看?」狄波拉又要習慣的去拉隋文,手在半路拐了個彎兒又收了回去。
衛沛白寵溺的摸了摸狄波拉的手。
隋文將衛沛姿手裡的匕首小心的蓋好放到一邊抽屜里。
沒用提蓋頭的杆子,用手一把掀了開來。「你是不是手上那疤痕又忘了疼?沒事還拿個刀比比畫畫,也不怕傷到自己。」
衛沛姿不滿,伸出拳頭就往隋文身上招呼,隋文拽著她的手捏緊握好,她就消停了。
「你們一路秘密過來辛苦了,但是朕是想著沛姿成親,怎可家裡一個人都不來,所以就派人去請你們了。」
衛沛姿抽了抽手,隋文捏緊,直到衛沛姿感知到痛,又嘟起了嘴。
隋文嘴角輕翹,她故意不去看衛沛姿,眼睛依然緊緊盯著衛沛白,但是眼角餘光一直注意著衛沛姿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衛沛白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隋文親自送他們出去,回到房內時,衛沛姿坐在凳子上背著身不理她。
隋文自顧自脫掉帽子,脫了靴子。穿著白襪走到衛沛姿身前,「睡覺嗎?」
衛沛姿繼續換方向,看都不看她一眼。
「娘子,睡覺嗎?」隋文蹲到衛沛姿身前,拉著她的手輕晃。
衛沛姿才終於肯面對她,「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在我兄長面前丟臉。」
隋文莫名其妙,她故意冷著臉看衛沛姿,「那你蓋著那玩意兒啥也看不到,還玩兒匕首,萬一傷到你怎麼辦?」
衛沛姿剛要張嘴辯解,隋文的話就傳了過來,「夫君心疼你。」
衛沛姿沒話可說了,順著隋文的力道,就被抱到了/床/上。
晚上隋文做了個夢,她在現代帶衛沛姿去爬山,衛沛姿不願意動,總是千方百計的哼哼唧唧要隋文走慢點,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