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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沛姿順了順隋文的頭髮,將隋文的頭抬起,直視她的眼睛說道:「姐姐會把文兒送到那位置的,文兒以後一定要聽姐姐的話,好不好?」
隋文大聲喊了句「好」以後,又將頭往衛沛姿身上蹭。
衛沛姿抱著隋文的頭,開口:「兄長和李軍師回來了,你六皇兄此次可是插翅難飛了。」
溫初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衛沛姿:「姐姐的手筆嗎?」
衛沛姿搖頭,「還有母妃,和皇后娘娘的推波助瀾。當然了,文兒的花錦姐姐可是幫了大忙的。」
隋文在衛沛姿懷裡輕笑,弄的衛沛姿很癢,衛沛姿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問:「笑什麼?」
「姐姐叫母妃,是不是姐姐以後還會嫁給文兒?」
「文兒聽話的話,姐姐就考慮一下。」
隋文站起身,抱住衛沛姿的胳膊搖:「姐姐,文兒只聽姐姐的話,姐姐以後一定要嫁給文兒好不好?」
衛沛姿笑著看隋文,「文兒現在就不聽話了。」
隋文悻悻然的放下手,輕哼了一聲,坐回到椅子前。
見衛沛姿沒搭理她,又重重哼了一聲。
衛沛姿站起身,拿出一個空白的摺扇,轉頭問隋文:「這次寫什麼?」
隋文興奮的起身,「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要大大的喜,姐姐。」
衛沛姿沒聽她的,寫了個,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待墨汁干透,輕輕合上摺扇遞給隋文。
隋文喜滋滋的收回胸前,問衛沛姿:「姐姐,兄長已經完全大好了嗎?」
「他根本就沒不好過,都是裝的。我衛家的家規是打蛇打七寸,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直搗黃龍。」
衛沛姿繼續說「父親想要我與兄長一生平順,偏偏我和兄長都不是那循規蹈矩的人。」
直到衛沛白登大殿,請皇帝徹查六皇子鼓動北境軍出兵造反,以此來威脅衛戰將軍一事。
「衛將軍為了保護無辜的北境將士們自我了斷後,六皇子竟真的起了那造反心思。這一招借刀殺人當真罪惡,吾皇明察。」林秘書丞跟著跪下,隨後吏部尚書黃修與禮部李尚書一同跪下。
氣的司馬相陽朝堂之上咳出血來,指著司馬端大喊孽子。他不知道不是司馬端嗎,他恰恰最知道,但是他別無它法。
司馬端邊哭邊喊:「父皇,不是兒臣,是司馬文,定是那司馬文陷害兒臣,父皇!」
司馬相陽將奏摺砸到司馬端身上,「混帳,你弟弟月余都沒上朝,唯一出府的日子就是去衛府悼念衛將軍,哪來的時間陷害你。」
司馬端繼續磕頭求饒,「父皇,兒臣真的沒有,不是兒臣。」
衛沛白即使跪著也身姿挺拔:「敢問六殿下,虎賁軍既已探得北境軍已到長安城腳下,為何殿下不報於陛下?」
司馬端支支吾吾:「是老師,大司馬要我靜觀其變的,父皇。」
「大司馬?你竟然還敢勾結朝臣?當真謀反?」
「不是的,不是。是大司馬自己來找兒臣說要輔佐兒臣的。」
司馬相陽望著站在最前面的老者,久久不言。
還是那老者自己站出來恭敬回道:「微臣有罪,擅自揣測聖意,但此等大事,微臣實不知具體。」
司馬相陽癱坐回龍椅,咳的整個朝堂陰雲密布。
「六皇子蓄意謀反,構陷朝堂功臣,其罪當誅。朕子嗣單薄,實在不忍骨肉離去,罰罪子司馬端剃髮修行,日夜誦經為皇族祈福。」司馬相陽說完這幾句話後,似是累極。
他望著朝堂下跪著的大臣們,似是個個都認不得了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與立場,就是沒有人與他同心,實在是讓人心寒。
「衛將軍世子衛沛白,承將軍位。衛將軍世女衛沛姿,賜懷陽郡主,李公公,退朝罷。」
大臣們魚貫而出,都在討論朝上的新鮮事。司馬安馬不停蹄地到平定王府告訴隋文此等好消息。
「那司馬端就這麼認了?」隋文疑惑的問道。
「可不就是,往來信件一一驗過的,人證物證俱全,無從抵賴。」
隋文來回跺步,「不對,這事不對,未免有點太順利了些。」
「順利還不好嗎?你是沒看到衛兄在朝堂上的風骨,與衛戰將軍年輕時的氣概一摸一樣。」司馬安興奮地說。
「太順利了,太順利了,怎麼會呢?」隋文還是不相信,那最後登上大統的司馬端,怎麼會敗得如此輕易。
隋文又仔細的問了司馬安過程,「大司馬!對,我就說哪裡有問題,大司馬很奇怪,你不覺得嗎?」
司馬安懵懂的搖頭,「大司馬說他暗自揣測聖意。」
「他說你就信?是大司馬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妙才對,司馬端倒了以後,戶部和兵部是不是一點兒都沒慌,也沒去找過皇兄吧?」
司馬安搖頭:「沒有。」
「大司馬有自己暗自輔佐的對象,這人也太陰了。」
「有資格被立東宮的,除了那司馬端不就剩下你我了,還有誰啊?難不成他要輔佐異姓王造反?」
「什麼造反,二皇兄啊!二皇兄早早赴了封地,咱們都被麻痹了呀。」
「你是說二皇兄?二皇兄小時候腿有跛疾,父皇不喜才把他早早派去封地的。還准他不用回宮拜見,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這個人了。」司馬安一拍大腿:「文兒是說,大司馬輔佐的其實是二皇兄?可是二皇兄遠在封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