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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七皇子換回官袍,擠到隋文身邊,隋文都酒足飯飽了。司馬安對隋文擠眉弄眼:「皇兄舞的怎麼樣?剛才衛將軍看我了嘛?」隋文又掃了眼場內影影綽綽投過來的小娘子的愛慕眼神,:「皇兄怎只記掛衛將軍,當真浪費了這滿場的風花雪月。」
「什麼雪月?衛將軍要是看上我,我就可以跟去前線打仗了。」
隋文:。。。。。。
當真冥頑不靈,也不知書里那為了七王妃,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七皇子到底是不是這位,怎麼自從他穿過來,人設都有點和書里不太一樣呢?
想到這,隋文又去掃衛沛姿,她剛把眼神放到衛沛姿身上,衛沛姿就像後腦勺長眼睛了似的,馬上轉過頭瞪隋文。隋文不禁笑了出來,衛沛姿也笑了,隨後起身向殿外走。
隋文這一看,難道是這時候男女主看對眼的?趕緊悄悄跟了上去,只見衛沛姿頗為熟練的左拐右拐走到了其中一間偏殿,隋文趕緊扒開窗戶去瞧,這不正常啊。一個將軍家的小姐,怎能對皇宮如此熟悉?
當她悄悄摸摸扒到窗口,往裡瞧的時候,頓時羞紅了臉,馬上轉過身去。衛沛姿剛摘下面紗,正把自己的外袍往外脫,聽到窗口聲音,立刻重新套回去。
走到門口見一錦衣少年背對著窗口,耳尖泛紅,頓覺羞惱,不知怎的,練習了十五年的大家閨秀風範,好像自從遇到這八殿下,就不好用了似的。
她抬手就捏住隋文耳朵,:「你這登徒子,在宴上就總是偷看於我,怎的,女子換舞裙,你也要巴巴跟來看?」
隋文有口難言,她只是好奇男女主初見場面,這在現代來說就是私生要不得啊。
「姐姐,我沒有偷看,你饒了我吧,我是不小心,不小心,真的,你相信我。」
衛沛姿沒鬆手:「我怎麼相信你?你小小年紀就知道扒女子窗口,這可還了得?」
隋文只得轉回身,解救自己的耳朵,當她抬頭正對上衛沛姿不著面紗的臉時,瞬時呆住。她知道為什麼那司馬端驚鴻一瞥下,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決定了。
這神仙姐姐必不能在變態手裡受虐,隋文決定一定要盡力護住女主,最起碼不能讓司馬端在婚前強bao衛沛姿,這不符合我們社會主義價值觀,girl射lpgirls。
「姐姐當真是風華絕代,魚沉雁落。傾國傾城,作者誠不欺我。」隋文小聲絮叨。
衛沛姿沒聽清,不光沒鬆手,還順手擰了個勁:「什麼?登徒子!」
隋文只得提醒她:「姐姐,你要在宴會上跳舞嗎?姐姐快去換衣服,我幫你守著門口,絕對不叫任何人偷看。」衛沛姿心想:除了你,沒人會偷看好嗎?
待檢查好門窗,又立了塊屏風後,衛沛姿才換衣服。等她出來時,小殿下正倚在牆根處,嘴裡叼了根草,真真一身登徒子習氣。衛沛姿伸手拔掉隋文嘴裡的草說:「看著白白淨淨的,心污身也污。」
隋文壓根沒在乎衛沛姿嘴裡的話。
這姐姐不愧是女主啊,除了抖m屬性實在讓人接受無能以外,一身紅色舞衣襯得她更加風姿綽約,身材好也就算了,這臉也生得這麼好看。
隋文低頭瞥了眼自己胸前,砸砸嘴。說道:「我還沒長大呢。」
衛沛姿:。。。。。。
這就是所謂的對牛彈琴。衛沛姿越過她,把手裡的草扔掉,往殿門走。
隋文跟上她,拽住她舞衣上的小鈴鐺說:「姐姐生得國色天香,萬不可被那壞男人騙了去。」
衛沛姿扯回小鈴鐺,揶揄她道:「你還沒長大呢,不算壞男人,頂多算個壞小孩。」
「姐姐莫要開玩笑,我是認真講與你聽,尤其記得比你大一歲的男子,定是要離他遠遠的才好。」
隋文見她不信,又補充說道:「姐姐就相信我這一次罷,文兒不對姐姐撒謊的。」
殿上,隨著樂手們開始啟奏,舞女們也圍好了隊形,正中間那一抹紅色正是換過舞衣的衛沛姿。隨著音樂,衛沛姿把臉從長袖中露出來,隋文趕緊去看司馬端。
司馬端正一門心思揣測司馬文是不是一直裝的畏縮,難道司馬文有奪儲之心?正想到這呢,又見司馬文驚恐的看著自己,讓司馬端更加摸不到頭腦,他這弟弟當真神秘莫測。
正要抬眼去看殿內的歌舞,司馬文一個箭步衝上來,邊說話邊給他倒酒:「六皇兄,可否給文兒講講,皇兄在宮外的趣事?」
坐在附近的太子正好聽見了,也端著酒壺走到司馬端案幾前,順手帶上司馬安。太子開口:「今日除夕,難得我們兄弟四人齊聚,今日父皇高興,你我兄弟之間更要不醉不歸。」聽罷,隋文大舒了一口氣。
沒讓司馬端對女主一見鍾情,也沒讓司馬端看出來衛將軍要把衛沛姿嫁於太子。那司馬端必然不能再次陷害太子了,太子多在位幾年,還能過幾年的安生日子。
司馬文扭頭去尋衛沛姿,正是舞曲的最後,衛沛姿謝幕後抬眼。隋文朝她咧嘴笑,衛沛姿沒做表情,轉頭就走。
待宴席散去,兄弟四人皆是酩酊大醉,全都被扶進附近宮殿安歇。
隋文在睡死之前心想:真是造孽啊,我才十二歲啊,這在古代就能往死里灌酒了嘛?未成年保護法懂不懂啊!
永和八年。
清晨,神清氣爽,隋文起了個大早。趕在早膳前去尋淑妃,走近廊前,正見淑妃朝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