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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了,她可憐的耳朵活下來了。
「姐姐的才華那還用說嘛,朕不光欣賞姐姐的才華,姐姐的人,朕也甚是歡喜呢。」
衛沛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你老實說,你喜歡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兒嗎?」
「怎麼個不老實法?」隋文拍了拍衛沛姿的背,手慢慢往下直到快拍到衛沛姿的屁/股/時,被衛沛姿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看著我,司馬文。」
隋文上身往後退了退,仔細的看了看衛沛姿,「什麼?」
「是我好看還是尚艾好看?」
隋文實在是忍不住,她上手胡亂揉了揉衛沛姿的發頂,在老虎頭上動土當真有一種刺激感。
「當然是姐姐好看了,文兒就喜歡姐姐吃醋又嘴硬的樣子。」
衛沛姿放開隋文的手腕,隨後可憐巴巴的看著隋文。
隋文的心跟著抖,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明明她是君,衛沛姿陰晴不定的倒是比她還可怕。
「你知道姐姐吃醋還故意氣姐姐是不是?」衛沛姿眨巴眨巴眼,隋文就知道她又開始裝可憐了。
隋文笑著扯了扯衛沛姿的嘴角,趁著衛沛姿心情好,不管她做什麼,衛沛姿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和她計較的。
所以說這世界中還活著的人里最了解衛沛姿小表情小動作的一定是隋文本人。
「你要怎麼和他們三公爭後位啊?」
「我可是衛戰的女兒,陛下還是先擔憂擔憂自己的處境。」
「朕有什麼可擔心的?」隋文每次在衛沛姿面前說朕的時候,衛沛姿眼裡都像有光一樣。
她覺得衛沛姿在原書里受虐後當了司馬端的皇后,有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她喜歡司馬端說朕。
雖然很無厘頭又毫無邏輯,但是隋文對此堅信不疑。
衛沛姿從隋文懷裡離開,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好,端莊大氣有威壓。
「你想讓女子也能出門經商,務農,科考。這事件本身就會被人們詬病,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想法,但是你要真的想實現這種你心中的理想,就必須做好和全世界作鬥爭的覺悟。」
隋文看著這樣有邏輯有條理幫她分析的衛沛姿,就特別有安全感。
「朕當然知道從向來就掌握話語權和力量的男性手中搶奪資源,一定會被反噬。但只要姐姐願意和朕聯手,朕不相信這大齊還有誰能阻止得了我們兩個。」隋文頓了一下,「夫妻合璧。」
衛沛姿伸手將隋文額頭上的白色抹額解了下來,「你都多大了,在外面還是要成熟穩重些為好。」
隋文沒得到衛沛姿正面回答也不著急,反正衛沛姿收拾完那幾位大人就會騰出手來幫她了。
「還有一件事兒朕得和你說一下,司馬磊死以後,黃修就把黃婉婉放了。你猜為什麼黃修要那麼做?」
衛沛姿遲疑著開口:「要把嫡女嫁給司馬磊?」
隋文這會兒才真的震驚於衛沛姿的聰敏過人。「姐姐神了,你說嫡女庶女差別就那麼大?他不惜拉司馬安下水也要將嫡女嫁到皇室。」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你的想法仔細想想又覺得合理。誰說貴族家的兒女就比平民百姓的兒女高貴了呢,誰說嫡女又比庶女高貴了呢。」
隋文當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只不過沒必要告訴衛沛姿罷了。誰能忍受自己夫君是個女的,還來自於其他世界,簡直莫名其妙聊齋靈異極了。
「就是說呢,誰又規定女子不可以看書習字經商做官呢?」隋文沒啥別的想法,就是覺得既然都走到這個程度了,那就多多幫助這個時代還處於弱勢群體的女人們。
帶給她生命,帶給她溫暖,帶給她感動,帶給她勇氣的都是這些人。
「那文兒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科考咯?」
隋文笑著搖頭,「姐姐不行。」
「為何?」
「姐姐要嫁給朕,給萬民作表率的。」
「表率心腸歹毒嗎?」
隋文站起身晃了晃胳膊,隨後一把將衛沛姿從椅子上抱起來。
衛沛姿突然身體騰空,只得緊緊抓著隋文的胳膊以保持平衡,「你幹什麼呢?司馬文。」
「姐姐不知道自己有多甜嗎?朕看著姐姐就想嘗嘗,只得運動運動,發/泄/出來。」
衛沛姿估計著是被柳完的話傷個不輕,不然怎麼會時時都要提那麼幾句來自黑。
衛沛姿黑了臉,「司馬文,快放我下來。你到底知不知羞?」
「怎麼了,姑母?」隋文將遠房小侄子的人設貫徹的很是徹底,「你是怎麼想到的呢?真是絕了。遠房表弟就不行,就非要占我便宜?」
「那我當時不知怎麼的,腦海里就只有遠房侄子了嘛。」衛沛姿一撒嬌,隋文腿就發軟。
她把衛沛姿輕輕放回地上,手在她胸前來來回回的比劃,「姑母,確實身材,是姑母的樣子。」
衛沛姿冷下臉看隋文,「司馬文,你是流氓嗎?」
隋文乖巧搖頭,「七皇兄已經上旨好幾次要去封地了,怕是已經被他岳丈傷透了心。」
「那你批了嗎?」
「沒有。不知道怎麼說,朕有點兒捨不得他。等到了朕真的能放下的時候,就會放他離開長安吧。」
三方轟轟烈烈的交鋒了半個多月,誰也沒想到半路被人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