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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日好生,好生好看,文兒也好看,今日。」隋文顛三倒四的說話,衛沛姿也不笑話她。
「嗯,文兒今日確實好看。走吧。」衛沛姿拽住隋文的袖袍就朝外走。
此刻的隋文,大腦里在叫囂,根本思考不了。姐姐好美,平日不點自紅的唇上了妝後愈加讓人想品嘗。嘖嘖,品嘗?隋文暗罵自己猥瑣,趕忙回神跟著衛沛姿走。
「文兒的朋友們呢?」衛沛姿回頭看隋文。
隋文臉紅,「今日七夕,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辦的。」
她不會告訴衛沛姿昨日她是故意說出一大堆人名的,為了顯得七夕和她一起出來合理化,她不得不撒謊騙了衛沛姿,心裡希望姐姐可以原諒她。
「哦,兄長七夕也有自己的事要辦?」
「額,衛兄不能受刺激,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這大街上都是男男女女的,多讓衛兄難過啊。」隋文一臉你這妹妹也太不稱職的表情看著衛沛姿。
衛沛姿一臉瞭然,配合隋文:「嗯,對,是我想法狹隘了,還是文兒想的深遠,我們今日去哪?」
隋文被誇的臉紅又綠,「先去逛玄武大街,晚上去遊船吧,姐姐。聽說柳葉湖夜景可美了,我還沒夜遊過呢。」
「好,今日都聽文兒安排。」
靈茵又在身後偷笑。
衛沛姿回頭輕嗔了一眼靈茵,靈茵立刻斂下笑意。
自從踏上這玄武大街,街頭熙熙攘攘。隋文走在衛沛姿身後,兩手撐起,將衛沛姿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臂彎內。
就這樣的嚴防死守,也沒擋住那些年輕兒郎們向衛沛姿伸過來的花。
衛沛姿都一一拒絕,隋文還是不樂意。鼓著嘴巴悶悶道:「姐姐,怎的不戴紗巾了。」
衛沛姿在隋文看不到的前面笑:「姐姐快要結婚了,不用戴了。」隋文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一時不察,衛沛姿的笑又給她招來幾朵花。
隋文上前,用身體擋住衛沛姿,大聲朝那些年輕兒郎們喊:「姐姐就要嫁給我了,你們沒機會的。」
喊完又狗腿的回望衛沛姿:「是吧,姐姐?」
衛沛姿拉住隋文的手,點頭。
要是隋文有尾巴的話,大概現在已經搖出殘影了。她改牽手慢慢變成十指相扣,斜眼看了一眼衛沛姿,見衛沛姿沒什麼反應,心內暗喜。
她見什麼都想要買給衛沛姿,沒帶上阿福,心裡暗自懊悔。
衛沛姿見隋文蹙眉,抬腳靠近她耳邊問她:「文兒怎的了?是和姐姐一起逛街,心情不愉快?」
隋文的心都要飄起來了。
她連連搖頭:「我想給姐姐買禮物,可是沒帶阿福來,一看靈茵姐姐也不像個能拿東西的樣子。」
衛沛姿抬起兩人相握的手和她說:「文兒可以放開姐姐的手,文兒自己來拿東西。」
隋文拽下衛沛姿抬起的手,「呵呵,姐姐,我下次買完送到姐姐府里也是一樣的。」
自己買不了東西,就不想逛了。見什麼都想買又不能買,太痛苦了。
索性直接帶衛沛姿去遊船。
她帶衛沛姿去到提前定好的小船內,小船有船篷,篷內是新鮮的瓜果和小几圃墊兒。小船後是搖船的船夫,船夫旁給靈茵留了座位。
她帶衛沛姿進入船篷內,待衛沛姿在船內坐好,隋文起身親自點起了船上掛著的大紅喜燈籠。
小船開始順河而下,慢慢悠悠地晃。
小河旁是人家,有酒樓,有客棧。很是熱鬧,燈火通明。
隋文重新抓起衛沛姿的手,在她耳邊輕唱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唱著唱著,她聽到衛沛姿在小聲啜泣,隋文手忙腳亂的抬起衛沛姿我見猶憐的小臉,用衣袖輕輕為她揩淚。「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想我父親了,若是他還活著,我也想讓他來看看這柳葉湖的夜景,當真好看。」
隋文起身坐到衛沛姿身邊,輕攬過她的肩,安慰她道:「將軍會看到的,他一定會看到的。姐姐莫要難過了,文兒會對姐姐好的。」
衛沛姿不回話,將身體輕靠進隋文懷裡,手拉住隋文的衣擺,讓她別說話,繼續唱。
隋文將懷裡的人兒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她在她耳邊輕唱:「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莫回頭。」
衛沛姿破涕為笑,抬起自己的小粉拳錘了隋文肩頭一下,又連忙輕輕揉了揉。「文兒還是別唱了,這調子好生奇怪。」
隋文笑而不語,等到小船慢慢划過前面的拱橋,隋文輕輕抬起衛沛姿的下巴:「姐姐快看!」
衛沛姿抬頭,滿天的孔明燈在河面上空飄,依稀的能看到孔明燈上畫的歪歪扭扭的笑臉,還有大大的衛字。
衛沛姿回頭看隋文,隋文依然在笑。
她也低頭回看衛沛姿,越看越想親。
只得放開衛沛姿,起身坐回對面。
衛沛姿上身完全側到隋文那邊,小小聲開口:「文兒的畫技和我差不多呢。」
隋文臉紅,幼兒班打下的繪畫功底,到了大學依然還是幼兒班水平。
她起身拿出棋盒,剛要擺棋盤,衛沛姿按住她的手搖頭。「姐姐今日不想下棋。」
隋文又默默將棋盤收回去,衛沛姿看著她收好棋盤後開口:「文兒抱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