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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是姐姐和太傅來了,快坐。阿福去要茶水,要整個花滿樓最好的給姐姐和太傅用。」
阿福領命出去後,隋文坐直身體,還伸手幫花錦那被隋文躺著弄亂的裙擺細細捋平。
衛沛姿看著隋文動作一言不發,等隋文捋好以後開口問衛沛姿:「姐姐和太傅為何來了?」
花錦起身將在衛沛姿身後站著的衛久按在一邊椅子上,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姑娘先坐於此等等吧。」
柳完笑著回答隋文:「殿下此次行事實在不妥,若是殿下想來,也要悄無聲息的來才是。」隨後他看了一眼衛沛姿,補充道:「我們也是聽下人說外邊的人在傳太子殿下去逛青樓了,郡主掛心殿下,才來此的。」
好一個我們,隋文內心嗤之以鼻,但面上還是好脾氣的點了點頭,隨後伸手給衛沛姿續茶。
衛沛姿眼角餘光掃到隋文的扇子,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太子殿下,敢問那扇墜兒所在何處?」
隋文也跟著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摺扇,「哦,不喜歡了,賞人了。」
柳完瞧了瞧衛沛姿手上隱隱就要暴起的青筋,依然和煦的笑著對隋文開口:「殿下怎可如此糟蹋郡主心意?」
隋文握住柳完手上的茶杯直視著他的眼睛問他:「你怎麼知道扇墜兒是姐姐送我的?你又如何知道這扇墜兒是姐姐所謂的心意了?」
柳完手被隋文緊緊鉗制住,只得輕輕掙了掙,「自從殿下用那扇墜兒起,長安都傳是郡主要嫁於殿下送的定情禮。」
隋文收回手隨後轉頭問衛沛姿,「是嗎?姐姐,這是你要嫁給本宮,送的定情之禮嗎?」
衛沛姿不動聲色,隨後搖頭,「不是,只不過是家裡隨處可見的小玩意兒,見殿下缺個扇墜兒,就綁了細繩送於殿下。既然殿下在這邊兒悠然自得,那臣女也就不打擾殿下雅興了。」說罷就起身走出門外,衛久緊緊跟在她身後。
隋文看著依然還穩穩坐在對面的柳完問他:「太傅還不走嗎?姐姐已經走了。」
柳完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這上好的毛尖兒不飲豈不是浪費了。花錦姑娘這泡茶的手藝,在長安城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隋文拿起摺扇,輕輕展開扇了一扇,「太傅此言差矣,姐姐的泡茶手藝也很精妙,怎麼,姐姐沒為太傅泡過茶嗎?」隨後輕輕嘖嘖了兩聲,似是替柳完遺憾。
柳完臉色白了一瞬,隨後飲盡杯里最後一口茶後開口:「那以後下官定要求沛姿給我泡一壺享受享受,還要感謝殿下提醒下官。」
沛姿你個大頭鬼,沛姿也是你能叫的?隋文氣的不行,索□□著一張臉,也不開口應答。
柳完笑著站起身向隋文辭行,隋文狠狠白了他一眼,嫌棄的抖了抖手,讓他趕緊走。
待柳完就要走出房門,隋文立刻站起身叫住了他,「柳完,你,你去告訴衛沛姿,本宮與她...」隨後當著柳完的面將腰上的玉玦扯下,遞給柳完。「不用你傳話了,你把這個給她。」
隨後躺回花錦的大腿,轉過身再也不去看他了。
柳完手上轉著那系了繩的玉玦,依然掛著他標誌性的含蓄笑容慢慢走在路上。也不像是著急追趕衛沛姿的樣兒。
貓在窗台死角上往下望的隋文看著洋洋自得的柳完,恨不得當場從窗口上跳下去,撕爛他猥瑣的笑臉。
花錦笑著將隋文按回椅子前,「要不是殿下提前和我打過招呼了,連我都要被二位這精湛的演技騙到了。」
隋文猥瑣的蹲在窗台下面,抬頭看花錦,「花錦姐姐是怎麼發現的?」
陽光透過窗台打在花錦白皙透亮的臉龐上,她笑著低頭看隋文:「殿下怎麼捨得衛家女郎一個人生悶氣呢。」
隋文靠在牆角,咧著她的大白牙朝花錦笑。該說不說,衛沛姿要是在現代一定能當上影后,奧斯卡拿不著,什麼坎城金棕櫚銀熊的也能拿滿。
進來就跟隋文彪戲,隋文有一陣真的有點兒心理上的畏懼,還是衛沛姿偷偷瞪了她一眼才把她重新拉回狀態。
倒是要看看這柳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讓他知道她與衛沛姿感情破裂以後,看他要在朝上翻出什麼新花樣來。
衛沛姿昨天拉著她要把柳完放到太傅的位置就已經暗示了她,衛沛姿開始懷疑柳完了。
她們兩個沒彩排直接onetake了一遍這感情破裂大戲,隋文暗暗稱妙,果然衛沛姿是她命定的媳婦兒。
雖然衛沛姿身上依然有諸多謎團等待她去一一驗證,但是隋文可不想讓衛沛姿居於虎狼眼下,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這新任太子太傅的廬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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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兩口子互飆演技
第37章
衛沛姿在前面氣沖沖的走,衛久一介習武之人跟都跟不上,終於一腳踏進了郡主府,衛久跟著鬆了一口氣。
這小姐每天金枝玉葉的呆在深閨,怎麼生氣起來行路如此之快。
「靈茵,走,去七王府。」
衛久一頭霧水的踏進來,又一頭霧水的被靈茵拽著出去。
「快點兒,衛久。」靈茵伸手拽著衛久的衣袖往外扯。
直到坐上那晃晃悠悠的馬車上,衛久還很困惑。按理來說,郡主應該在郡主府安心的坐著等太子殿下洗心革面的上門道歉來才對,怎麼火急火燎的要去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