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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咬咬牙,沒開口,操起罈子就往嘴裡灌。
肖佳見隋文二話不說就灌酒,只得跟著往嘴裡灌酒。
喝完第一壇酒,隋文就已經趴在桌上了,肖佳拿起第三壇,被隋文一把搶過,「你要清醒著照顧我,我來。」
狄拔步一揮手將那壇酒掃到地上,哐地一聲,壇身應聲而碎。
「衛沛白被我關起來了。」
隋文艱難的站起身,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摺扇敲了敲腦袋說道:「狄拔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該知道衛兄與妹妹兩情相悅...」
狄拔步站起身將椅子踢到一邊兒去,雙手勒緊隋文的脖頸靠到牆垛上。「妹妹?那是我的妹妹,你沒有保護好她,司馬文。」
肖佳起身將狄拔步推到一邊,隋文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對著狄拔步笑道:「狄拔步,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承認。要是你還想對得起你們戎狄更多的兄弟姐妹,和我好好談談,你知道的,你打不過大齊的。」
狄拔步重新坐下冷眼看著隋文:「我妹妹死了。」
隋文蹲在狄拔步身邊:「我妹妹也死了,你要是相信我,我回去一定給你個交代,我不會放過那混蛋的。」
狄拔步搖頭將隋文推倒,「我不信你們大齊的人,尤其是姓司馬的混蛋。」
隋文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嚴肅的說道:「戎狄節度使狄拔步,待本王登上皇位,本王許你氏族世襲承位,並許諾將那畜生親手交到你手裡處置,你看如何?」
狄拔步繼續搖頭,「我不信你。」
隋文大笑,「若不是看在你是妹妹親哥哥的份上,我一定會自己留著他好生折磨的,狄兄也為了戎狄百姓著想一下吧,讓他們過幾年太平日子不好嗎?」
狄拔步不出聲,隋文望著城牆上大齊的旗幟發呆。
「阿文,衛將軍打過來了。」肖佳扯了扯隋文。
隋文嗯了一聲,繼續望著那旗幟發呆。
狄拔步起身,拽隋文下城牆,將她和肖佳帶到大牢里,打開衛沛白牢門的鎖鏈說道:「你將他帶走吧,記得殿下答應過我的。」起身就走。
隋文伸手去拽衛沛白,衛沛白死活不出去。
隋文伸手在衛沛白頸後砍了個手刀,將衛沛白劈暈過去,讓肖佳背走。
三人兩馬正碰上殺過來的大部隊,一起回城。
衛戰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暈過去的兒子,肖佳在給他把脈。
「熬幾副安神的藥就行了,算狄拔步還有點良心,沒對他用刑。」
隋文接話:「衛將軍,等衛兄身子好點兒了,我們就回長安吧,我不放心姐姐一個人。」
衛戰點頭,起身走出營帳。
衛沛白醒來以後,不吃不喝,也不食藥。
隋文沒辦法,每次都是她和肖佳合夥,一個掰嘴一個灌藥硬灌進去的。
眼看著衛沛白一天天好起來,衛戰和隋文打算即刻啟程回長安。
這時李軍師卻攔住了衛戰,「將軍幾年沒被皇帝放回北境,戎狄又不和大齊打了,將軍此刻回那長安城算不上一個好決定。」
隋文恍然大悟,她這腦袋一時還沒調到模式。這衛戰可是北境的土皇帝,功高蓋主第一人。
而且司馬相陽自己兒子還對衛沛白干出那麼缺德的事,待衛戰解決了戎狄可不就是皇帝過河拆橋的時候。
隋文恭敬的對李軍師請教:「不若李軍師也隨衛將軍入都城如何?軍師孔明之才,不該在這北境虛度。」
李軍師輕哼一聲,「我可不去你們那紙醉金迷的長安城,一個不小心,怎麼掉腦袋的都不知道。」
衛戰搖頭,「沛姿還在長安,我必須回去。」又抬頭看了眼隋文,對李軍師說道:「軍師確實該回長安看看了,在北境呆久了,已記不起以前的自己了。」
這李軍師竟然原是長安人氏,看他對長安鄙夷的神情,實在是想不到。
李軍師沉思了很久,望著衛戰:「衛將軍當真如此想?」
衛戰點頭,「八殿下是沛姿未來的相公。」
隋文一頭霧水,李軍師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和衛沛姿要嫁給她有什麼關係。
那李軍師竟然點頭同意了,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就牽了馬要跟他們走。
這一路除了衛沛白時而的犯渾以外,沒出別的事安全抵達長安。
阿福來接隋文回府,隋文不肯回去,要先去見見衛沛姿,「淑妃娘娘正在府內等待殿下。」阿福回道。
隋文只得作罷,乖乖與阿福回府。
淑妃坐在正堂眉頭深蹙,「文兒,皇帝咳疾又犯了,來勢洶洶,這東宮怕是迫在眉睫要立了。」
「文兒知曉了。」
「不,你不知曉,司馬安和你都沒機會。」
「這是為何?都是父皇的孩子,怎的就司馬端如此特殊?」
「司馬端的母妃靜妃在生了司馬端後本可成那平民皇后第一人的,奈何後氣血兩虧,直接去了。你父皇就這一個不因為氏族權力娶進宮牆內的妃子,你們三個都非嫡非長,可不是司馬端的贏面最大。」淑妃不以為然地答道。
「怎的母妃好似一點兒也不緊張呢?」
「哦,本宮確實是不緊張,兒子雖不怎爭氣,好在本宮那兒媳婦倒是比較能幹。」
「姐姐?如何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