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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他就快入長安了,皇兄且等著吧。立東宮之前,他一定會回來的。」
衛府。
「大司馬有問題。」衛沛姿言簡意賅,「既然兄長與我參與了奪儲之爭,就該更加謹慎小心。」
「我知曉了,扶持八殿下我是願意的,波拉也喜歡她。」衛沛白說道。
「司馬安可有問題?」
「妹妹說七殿下?我覺得七殿下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想奪儲,除非他演技非凡,把我們大家都騙過去了。」
衛沛姿搖頭:「此路兇險萬分,除了司馬文我誰都不信。」
衛沛白撓撓頭:「那個,妹妹,我都聽你的。」
衛沛姿笑出聲來,「兄長在想什麼呢?你我都是衛家人,妹妹肯定相信兄長的。」
衛沛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總覺得自從父親去了以後妹妹好像哪裡變了,我又說不清楚。」
「兄長只要記得,一切聽我的就好了。」衛沛姿神態自然的說道。
衛沛白點頭。
「明日我會入宮見皇后娘娘,兄長就幫我好好送送六殿下吧。」
司馬端剃髮入白馬寺修行,自是引得長安百姓競相來看這沒落的皇子。以後去白馬寺上香的時候,路過的年輕小和尚可能就是那曾經長安城風頭無兩的皇子。
隋文沒去看司馬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保不齊過幾年皇帝心軟,又把司馬端放出來禍害人間。
同情不能存在於皇室,所以隋文不同情司馬端。他干那些癟犢子事死一萬遍都不解恨。
要不說那司馬安是皇室最重感情的人呢,司馬端可是司馬安親手剃的頭髮,送入的寺廟。
不到半月,宮裡還真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要說不大,就是司馬相陽冷宮裡的妃子突然抱病死了,要說不小,那妃子恰好是二皇子司馬磊的生母。
為母弔唁,多么正大光明且聰明絕頂的招數。司馬磊可以憑旨,在長安城守孝三年。
這又是多麼狠心又喪心病狂的招數,為了那皇位,不惜犧牲自己親生母親的生命。
皇家人還真都是個頂個的冷血無情。也不知道這比司馬端還要狠的下去心千倍百倍的二皇兄,會在長安城掀起一波什麼樣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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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白切黑衛沛姿:「都要聽我的,不聽我的,哼!」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出自《子夜吳歌秋歌》李白
第24章
「姐姐,姐姐明日可有安排?」隋文還沒進院,衛沛姿就聽到小少年雌雄難辨的嗓音。
衛沛姿抬手倒茶,剛倒完,隋文就進屋了。時間掐的正正好,衛沛姿將茶杯遞給隋文,問道:「明日是個什麼日子?」
隋文將茶杯一飲而盡後,扭扭捏捏地開口:「七夕啊,姐姐,長安城可熱鬧了。帶上衛兄嘛,哦,還帶上肖佳阿福,還有司馬安和嫂嫂。」
衛沛姿:......
「要不要再帶上文兒的花錦姐姐?」
「也好,靈茵姐姐也帶上,人多熱鬧嘛。」隋文抓了抓她不太聰明的腦殼朝衛沛姿笑。
隋文一笑,衛沛姿就對她沒脾氣。以前是個小少年時,衛沛姿覺得她可靠良善,值得託付終身。現在知道隋文是個女娃娃,肩上不知不覺的就扛起了名為姐姐的擔子,總想要對她再好一點,再寵一點。
她伸手將隋文紅色的抹額扶正,點頭答應。「好,文兒明日來接姐姐吧。」
待隋文歡歡喜喜的去找衛沛白以後,衛沛姿房內一個人影輕輕落下,抱拳單膝下跪道:「郡主,二皇子已經動身了。」
衛沛姿點頭,「李公公的大禮準備好了嗎?」
「回郡主,已全部料理妥當。」
「好,明日多派些暗衛保護殿下。殿下雖武藝精湛,但孩童習性重,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諾。」
衛沛姿看著原地升空的衛靈一眨眼消失不見,甚是欣慰。父親給她留下的親衛,全部被她改了名字,變成暗衛。
從衛靈到衛實,從零到十。
這是衛沛姿的籌碼,是她步步成凰的籌碼。
此時的大紅宮牆內,大內總管李公公正焦頭爛額。他兢兢業業的服侍皇帝十餘載,除了愛些玉面小生以外,可是沒旁的愛好了。
也不知是惹了哪方的活閻王,養小倌的小院被人連夜翻了個底朝天不說,那些小倌的賣身契還都被偷走了。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最可怕的是他曾經一激動,一不小心,一不留神,玩死過幾個小倌。這要是被發現的話,在大齊律法中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更更可怕的是,我方在明敵方在暗,他根本摸不清到底是哪方勢力下的手,在宮裡服侍更加如履薄冰。
七夕當天,隋文穿著一身紅袍配黑色皮甲,頭上頂著小玉冠,額上還綁著根兒黑色綴玉抹額。要是她在大街上走,怕是要被那青樓拽去當小倌的。
隋文自己知道自己穿的好看,照過鏡子後,直朝衛府沖。
要闖進衛沛姿房門時,被靈茵一把攔下。「殿下急什麼?小姐正梳妝呢。」
隋文笑著問靈茵:「靈茵姐姐,本王今日好看吧?姐姐會不會喜歡?」
靈茵用手捂住嘴笑:「殿下還是自己個兒去問小姐吧。」
「是啊,這不就是被靈茵姐姐攔下了嗎?」隋文還要說些什麼。衛沛姿的房門從里打開,隋文就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