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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想著勸分計劃的同時,酒吧門口衝進四五個企鵝人手下的殘黨,他們帶著對新任東區老大紅頭罩的不滿開門就是一梭子子彈一通亂掃。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足足有兩百來斤,一身肌肉把瑪蒂爾德身邊的傑森都襯托的有點嬌小,他扭曲的憤怒表情使得他臉上的傷疤變得更為猙獰。
「紅頭罩呢?」為首的男人問道。
門剛被撞開之時傑森反應飛快的把還探著頭的瑪蒂爾德壓到吧檯後面的桌子底下。
傑森皺著眉頭看向瑪蒂爾德最後也只是囑咐了一句:「躲好。」
剛蹲下的她好不容易站穩步子就對上一雙滿是擔憂的紫色雙眼。
「沒事吧?」安室透聽著頭頂響亮的槍聲十分擔憂的上下打量著瑪蒂爾德。
瑪蒂爾德搖了搖頭:「傑森反應很快,對方還沒開槍他就把我丟進來了。」
「他當然反應快了。」安室透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轉念又想著失去記憶的瑪蒂爾德可能對這樣的場景並不司空見慣,於是他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害怕嗎?」
瑪蒂爾德並不覺得心慌,她反倒躍躍欲試的想要探出頭去看外邊的場景,可安室透死死拽著瑪蒂爾德不讓起身。
「你瘋了?上面的人拿的可是加特林,你一探頭就會被打成馬蜂窩的!」安室透懊惱的瞪著瑪蒂爾德說道。
「可是傑森——」瑪蒂爾德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們才認識——呃,我是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安室透問道。
「不記得了。」瑪蒂爾德誠實的回答道,「可在一起多久和現在我擔心他有什麼關係嗎?傑森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
「他對你很好嗎?你很喜歡他嗎?」安室透皺著眉頭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問道。
瑪蒂爾德點點頭有些疑惑的看向安室透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們的感情生活?」
想到別的可能的瑪蒂爾德雙手抱胸連連後退驚恐道:「你的愛好難道是NTR你的老闆?」
瑪蒂爾德的問題讓安室透有些哭笑不得,這跳躍的思維和脫線的模樣倒是讓他想起了高中時候的諸伏七,思維跳脫快樂到沒有任何煩惱的小公主。
「怎麼可能。」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瑪蒂爾德的額頭。
瑪蒂爾德捂著額頭生氣的瞪著安室透說道:「幹嘛戳我!」
「總之你別擔心你的男朋友,冰山酒吧的老闆可不會連這點騷亂都處理不了。」安室透壓低聲音在不透露他知道傑森就是紅頭罩的基礎上暗示道,「我可聽說這間酒吧原來的老闆是企鵝人,後來被紅頭罩用極其暴力的手段處理掉之後這間酒吧才轉移到陶德先生手上。」
安室透剛說完他們頭頂的壯漢就開始詢問紅頭罩去哪兒了。
瑪蒂爾德從傑森嘴裡聽過企鵝人的惡名,但是對於紅頭罩她實在是知之甚少,於是她有些好奇的看向安室透問道:「紅頭罩是誰?」
「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安室透決定把事情往誇張了說,這樣瑪蒂爾德在知道傑森的真實身份之後也會主動做出他希望她做出的選擇。
比如,不管他們有沒有產生多餘的感情,瑪蒂爾德都會和傑森陶德分手。
他又或真或假編造了不少有關紅頭罩的事跡,他如願得到了瑪蒂爾德對紅頭罩露出深惡痛絕的表情。
再之後他只要慢慢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引導瑪蒂爾德發現真相就可以,他並不強求瑪蒂爾德恢復過去讓她覺得痛苦的記憶,上頭的任務他完全可以自己完成,至於黑衣組織那邊他也會想好說辭把瑪蒂爾德摘個乾淨。
他相信貝爾摩德會很樂意幫忙的。
傑森很快就把幾個尋釁滋事的企鵝人殘黨給搞定了,礙於瑪蒂爾德還在的關係他並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甚至還招呼了正在附近巡邏的紅羅賓過來收拾殘局。
說到底他們找紅頭罩和他傑森陶德有什麼關係呢?他對著還在冒熱氣的槍口吹了口風,他把槍重新別回腰間手握成拳頭敲了敲吧檯的桌子喊道:「沒事了。」
瑪蒂爾德的腦袋迅速從吧檯底下探出來的瞬間舞池中的音樂又響起了來,她單手撐著吧檯的桌面跳到傑森面前的動作十分流暢,不過落地的動作就不大好看了,因為蹲得太久所以瑪蒂爾德的小腿有些發軟,再加上又穿著高跟鞋的緣故瑪蒂爾德腳底一滑整個人向前摔去。
傑森看著瑪蒂爾德慌亂站穩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伸出手摟著她的腰輕輕一扯就把她帶進自己懷裡。
「沒受傷吧?」瑪蒂爾德擔心的問道。
「沒有。」傑森放開瑪蒂爾德的腰毫不客氣的嘲笑道,「小姐,憑藉您這樣的身手怕是會摔倒在敵人面前啊。」
瑪蒂爾德嘟囔著嘴不滿道:「剛才是意外!」
她半靠在傑森懷中看了一圈即便發生過槍擊事件依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在跳舞的人感嘆道:「這就是哥譚嗎。」
「沒錯,這就是哥譚。」傑森對此深表無奈。
她湊近傑森用她漂亮的綠眸注視著他說道:「我決定了,在我正式練過槍之前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保護我了。」
「那還得多謝小姐您賞臉咯?」傑森眉毛上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著她笑,她也看著他笑。
兩人盯著彼此的雙眸也不過幾秒,越是看他瑪蒂爾德越是覺得喉嚨里燒灼的難受,她和傑森幾乎是同時拿起手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全然忘了他們此時的站位與之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