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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神奇女俠。」瑪蒂爾德一本正經的說道。
「雖然我很想開玩笑說我的真實身份是蝙蝠俠,但我剛才所說的話並不是個笑話。」安室透看向瑪蒂爾德表情十分嚴肅。
瑪蒂爾德啊了一聲眨巴著雙眼似乎是在思考事情的可能性,還是不相信安室透話的瑪蒂爾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說道:「安室先生就別耍我玩了,我才不信傑森會是紅頭罩呢。」
「為什麼陶德先生不會是紅頭罩?」安室透雙手按在長桌之上紫羅蘭一般的雙眸之中發散出妖異的光芒,「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所有的可能都有可能成為真相,我不過是給了你一個可能性,真正抽絲剝繭找到你所認為的真相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你在毫無根據的指責我的男朋友,你的老闆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把這事告訴他你就會被開除,對嗎?」瑪蒂爾德眯著眼睛不悅的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你想說就去吧。」
他確實不想被開除,但以他對諸伏七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做一個『告密者』的。
他說完之後手摸著下巴笑眯眯的衝著瑪蒂爾德說道:「但我知道你是絕不會去的,因為你對你的男朋友也有所懷疑不是嗎?」
瑪蒂爾德張嘴的瞬間又把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她舔了舔唇同樣回以一個笑容,她雙手撐著桌板拉近與安室透對視的距離,她歪著腦袋明目張胆用探究目光掃視著安室透。
傑森或許真的有問題,但真相也需要足夠的線索才能推論,而擺在眼前更為明顯的線索她也絕不能忽視。
「你很了解我。」她不帶疑問篤定的說道。
早就料到會被瑪蒂爾德看穿的安室透並不著急,他笑著並未開口只是用慢慢悠悠的動作拿起酒架上的『Mathilde Liqueur』。
瓶塞離開瓶身發出的清脆聲響比酒吧里的音樂聲更讓瑪蒂爾德在意,她盯著安室透的動作顯得有些疑惑。
他挑選的是芒果口味的莉可酒,帶著一絲金黃的酒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流入瑪蒂爾德面前的透明玻璃杯中,而杯子也因為酒被染上漂亮的金黃。
「總歸我不會在酒吧毒死你的,你說呢?」安室透把酒杯推到瑪蒂爾德面前。
瑪蒂爾德晃了晃杯子裡的酒抿了一口皺著眉頭語氣之中略顯嫌棄:「利口酒太甜,完全掩蓋了原本酒的味道。」
「可你喝到嘴裡的到底是不是酒,並非全然依靠嗅覺就能分辨真假,虛假的東西永遠都是虛假的,即便包裹著層層糖衣也掩蓋不了謊言的惡臭,你說呢?」
「面具之上所展現的一切都未必是真實的,我能夠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好像又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瑪蒂爾德看向安室透的表情顯得愈發疑惑。
安室透知道無論她是否恢復記憶,他都不應該和她有過多的接觸,可他總不能看著自己當做親妹妹一樣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跳進火坑吧。
他止住把話語說的更為直白的欲望,他知道無論諸伏七是否恢復記憶她的本性是絕不會變化的,就如同被做成各種口味的酒水一般。
無論用怎樣的甜度所包裹,酒的真假是永遠不會被改變的。
安室透沒有回答瑪蒂爾德的問題,只是笑了笑便去一邊招呼顧客了,瑪蒂爾德盯著杯子裡的利口酒半晌最後選擇一飲而盡。
『Mathilde Liqueur』。
『Mathilde Austin』。
究竟是因為傑森喜歡簡奧斯汀所以注意到了她,還是因為傑森喜歡奧斯汀所以她的名字才叫做奧斯汀,瑪蒂爾德開始懷疑起這件事的真實性來。
在傑森離開的時間裡她並沒有閒著,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但從客人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是她刻在骨子裡無法被篡改的本能。
安室透或許是個別有目的的壞人,但總不會傑森酒吧里的每個客人都是盼著她和傑森分手的壞人吧,用還都是紅頭罩和傑森有可能是一個人這樣的可能性。
冰山酒吧的前任老闆企鵝人是被紅頭罩殺死的,而後沒多久冰山酒吧便被傑森買下了。
傑森剛離開他的視線不過一小時,新來的客人便像是見鬼一樣說在附近見到了紅頭罩殺人。
排除掉所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傑森是紅頭罩的可能十分之高。
「現在相信你應該和他分手了嗎?」安室透走到瑪蒂爾德面前笑道。
瑪蒂爾德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室透說道:「知道了紅頭罩是什麼樣的人並不代表我認同傑森等同於紅頭罩的觀點。」
安室透對此不可置否,他把所有酒杯擦的鋥亮無比,隨後他拿起吧檯底下的外套披在肩上看著已經門可羅雀的舞池說道:「已經兩點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安室透話音剛落推開酒吧門的傑森便大踏步走向瑪蒂爾德。
「我來接你回家了。」他笑著看向瑪蒂爾德說道。
瑪蒂爾德掛上一副甜美的微笑握著傑森的手抬頭看向他:「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身為一個好男朋友還是應該接女朋友下班的,對不對?」傑森伸手拍了拍瑪蒂爾德腦袋指著大門說道,「走吧。」
「安室先生,明天見咯。」瑪蒂爾德緊跟傑森身後,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朝安室透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