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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Zero。
Nana,Seven。
除了讀音之外瑪蒂爾德覺得這兩個數字之間還有別的什麼聯繫,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連個數字之間的聯繫,她隱約覺得這一定與她失去的記憶有關。
可為什麼眼前的安室透不直說呢。
瑪蒂爾德面上也忍不住露出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在遙遠地方聽著竊聽器里傳來內容的傑森同樣也十分摸不著頭腦。
星火雙手抱著電腦椅的靠背下巴擱在椅背上猶豫的說道:「你的調酒師是不是對你女朋友有意思?」
傑森黑著臉說道:「也許是在對什麼暗號呢?」
「強調零和七在日文里的讀音十分像是你們男人喜歡賣弄自己學識時候的模樣。」星火面無表情地說道。
坐在一旁的羅伊不滿的轉過椅子看向星火反駁道:「公主,你這話說的可不對。」
「是嗎?我倒是覺得十分像極了你拿著你新研發技術迫不及待和我解釋有多厲害的模樣。」對此深有感觸的星火挑眉不客氣地說道。
覺得十分頭疼的傑森一點也不想理會在自己身邊爭吵的小情侶,如果安室透說幾個數字的讀音就是在賣弄學識,那麼這樣的學識也太過淺薄,至少他所認識的瑪蒂爾德並不會為了這樣淺薄的學識所心動。
等等,他為什麼要在乎瑪蒂爾德會不會心動?
就算瑪蒂爾德是安室透的前女友這種事情他也不應該在乎才對,傑森告誡自己他與瑪蒂爾德的親吻與約會都是為了偽裝,即便日後迫不得已要睡上一覺——不不不,他到底在想什麼啊,傑森不想再聽竊聽器里傳來的錄音,他面無表情的戴上面罩看向還在打情罵俏的兩人說道:「我去夜巡,麻煩你們就算一會兒要吵到床上去也別忘了抽出時間看上一眼酒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別的麻煩。」
傑森的話讓星火和羅伊同時啞火。
而酒吧里還想深入詢問的瑪蒂爾德卻被安室透用眼神制止了,他的手笑著伸到吧檯地下敲了兩下,意識到安室透是什麼意思的瑪蒂爾德瞬間打開手機電筒蹲下身看著安室透敲擊過的位置。
竊聽器。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誰能有能耐在這兒裝竊聽器安室透還不敢拿掉,她的手指撫摸過吧檯上昨天被彈孔打穿的位置,雖然掛在上面的竊聽器已經被取走了,但很明顯殘破竊聽器的殘骸還有部分殘餘在孔洞之中。
她抬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安室透似笑非笑的眉眼,她冷笑一聲心底對傑森旖旎的想法瞬間消失的徹底,興許他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床伴罷了,更壞的是他們之前甚至連床伴都不是,要不然怎麼會光是接吻都如此不熟練呢。
不過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要做她男朋友的,瑪蒂爾德覺得自己撩完就跑的行為也算不上欺騙感情不是嗎,是他欺騙在先。
可即便瑪蒂爾德這麼告訴自己她也無法忘記這將近一個月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很難相信這一切的起因都是謊言。
他根本不喜歡自己這件事瑪蒂爾德有些難過,她吸了吸鼻子最終還是沒有掉下眼淚,她不會把任何軟弱的部分展現給身邊的人。
她蹲在吧檯下面拆開傑森給自己買的手機一看果然看到了卡在裡面的竊聽器,她咬牙盯著裡面的竊聽器又把手機裝了回去,拆掉竊聽器相當於告訴傑森自己知道了,這樣打草驚蛇的行為不如裝傻反過來利用更好。
完全明白瑪蒂爾德行為模式的安室透並未阻止她的行動,甚至他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直立著身子招呼過來點單的客戶。
檢查完身上並沒有裝備別的竊聽裝置或是定位裝置的瑪蒂爾德拍拍褲子繼續做一個認真的酒吧員工,她依舊和昨日一樣跟客戶聊天並套取情報,甚至她所做的一切比昨日更加嫻熟。
除卻一個叫做理察格雷森的男人之外今天的瑪蒂爾德並沒有察覺到更多的異常,但她對理察格雷森的疑慮很快被他花花公子的行徑給打消了,他跟瑪蒂爾德聊了一會兒在聽說她有男友之後很快便悻悻離去,沒多久他又在舞池裡勾搭上一個漂亮的紅髮女郎。
「哦,我討厭花花公子。」瑪蒂爾德皺著眉頭說道。
安室透笑道:「確實應該遠離那樣的男人。」
瑪蒂爾德隱約覺得自己原先的工作一定不會簡單,安室透也絕不會是個普通調酒師,她不確定傑森對曾經的她到底了解多少,但她相信她很快就能把這樣的不確定變為肯定。
如果他不喜歡自己也沒什麼好難過的,大不了就當個床伴,她有什麼好難過的,已經想開的瑪蒂爾德決定不再糾結。
今天下班的時間和昨天大差不離,安室透今天倒沒問瑪蒂爾德需不需要送她回去,他剛離開酒吧沒多久傑森便推門而入。
今天的傑森是騎摩托車來的,所以被摩托車頭盔壓過的頭髮變得軟塌塌的並不讓人感覺到意外,但意外的是他明顯像是洗了個頭一樣頭髮又變得蓬鬆。
甚至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又變得比下午分別時候更加濃郁,瑪蒂爾德挽著傑森的手臂使勁嗅了一口,她開始考慮傑森究竟是個擁有雙重身份的□□老大可能性大,還是一個怕被女朋友知道出軌的男朋友可能性大。
但無論結果是哪一種瑪蒂爾德覺得自己今晚應該都能找到答案。
甚至完全可以連帶著她想要去傑森房間搜查計劃一起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