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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諸伏七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
「你應該——」
「我知道,我一會回去馬上就休息。」諸伏七笑道,「放心吧,再把黑衣組織的傢伙全都抓住之前我可不會倒下。」
諸伏七並不打算把自己尋求漢尼拔幫助的事情告訴安室透。
「好。」安室透拍拍諸伏七的肩膀跟著笑了起來,「普拉米亞已經被抓進阿卡姆了,根據最新線報我和FBI打算明天啟程回日本,你在哥譚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諸伏七耐心地又聽著安室透嘮叨了幾句,她離開前還不忘給赤井秀一留下一個中指,諸伏七推門離開後傑森毫不猶豫地跟在諸伏七身後。
安室透臉色一變抬腿就想跟了去把這個甩了自家小七的男人狠狠一頓揍,赤井秀一按著他的肩膀阻攔道:「波本,有些事情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解決。」
朱蒂連連點頭道:「小七那麼喜歡紅頭罩,他們會分手一定是因為有什麼誤會。」
安室透砰的一聲關上傑森離開時沒有帶上的門,他確實應該給小七和傑森陶德獨處的機會,因為他永遠相信她的選擇。
傑森安靜地跟在諸伏七身後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兩人之間一直維持著兩節樓梯的距離。
諸伏七早就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傑森,她手握緊樓梯扶手放慢了下樓的速度,她知道自己應該快步向下甩開傑森,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想聽聽傑森到底打算說什麼。
諸伏七總是自詡理智,但她在面對傑森的時候總會不自覺拋棄自己因有的思考模式,隨著藥效的褪去她眼中的現實世界又一次開始扭曲。
渾身是血的黑面具與小丑趴在樓道底端嘲笑著她毫無意義地掙扎,諸伏七死死盯著小丑和黑面具帶血的面容不自覺停下腳步握著扶手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
「怎麼了?」傑森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邁開步子走到諸伏七身邊擔憂地握住她的肩膀。
諸伏七被觸碰到的瞬間只覺得雙肩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滾燙,她十分用力地一把推開傑森瞪著他失聲喊道:「別碰我。」
諸伏七的呼吸因為傑森地觸碰變得愈發急促,傑森後退兩步舉起雙手連忙說道:「好,我不碰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怎麼了,小七,我只是擔心你。」
「不需要你的擔心。」諸伏七做出一副惡狠狠地表情瞪著傑森,可不知怎麼的她看向傑森的時候乾澀的雙眸之中又一次滾落出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淚珠。
諸伏七的眼淚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就像是一把榔頭一樣一拳一拳地捶打著傑森的胸口。
傑森舉起的雙手這一次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好了,他一面想要擁抱眼前的姑娘,一面又害怕自己的動作讓她反應更為激烈。
諸伏七又推了一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傑森:「別擋著我的路。」
她垂著頭一邊用手背抹掉眼淚,一邊邁開步子加快向下地步伐。
傑森緊緊跟在諸伏七身後,在兩人一同走到公寓底端的時候傑森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小七,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諸伏七依舊垂著頭背對著傑森卻停下了腳步,就在傑森以為她不說話就是默認的時候,她回過頭愈發憤怒地瞪著他罵道:「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還有,叫我瑪蒂爾德。」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終於平復下躁鬱的情緒,她雖然控制不住眼淚但儘可能地壓制住自己面上的透露出來的多餘情緒。
她十分平靜地說道:「我們之間沒有熟悉到互稱姓名的地步,我希望陶德先生您可以喊我瑪蒂爾德或是懷特小姐,謝謝。」
諸伏七知道自己是決不能夠繼續再待在傑森身邊了,她飛快地從藥瓶中取出兩顆藥吞入腹中。
傑森一把奪過她手裡的藥瓶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藥?」
漢尼拔給她的藥瓶瓶身之上十分乾淨,可在哥譚這種地方越是乾淨地藥瓶就越是不尋常。
諸伏七並不想和他多廢話,一把奪回藥瓶後沒好氣地說道:「關你什麼事情。」
傑森皺著眉頭又飛快地把藥從諸伏七手中搶過,他把藥揣進兜里生氣道:「我和你之間地事情我很抱歉,但這不是你自暴自棄地理由。」
「我自暴自棄?」諸伏七指著自己驚訝地問道,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幾乎被氣笑了,她試圖從傑森褲兜里搶回藥瓶卻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
她乾脆攤了攤手翻白眼道,
「你想要就送你吧,還有,如果你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了一個男人就自暴自棄去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啊我倒是忘了——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必為了你甩我還是我甩你的事情介懷,也不必為此道歉,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傑森重新握住諸伏七的手焦急道:「這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也不是浪費時間的行為,我想向你道歉也並非全然因為我為此感到愧疚,我做這些是因為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分手。」
傑森盯著諸伏七地雙眼又一字一句極為鄭重地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和你分手。」
諸伏七覺得她和傑森還是有某些地方挺像的,比如兩個人說著說著都會莫名其妙掉眼淚這一點還真是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