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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泥面?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繼續盯梢,有情況再聯繫。」紅頭罩掛掉通訊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倉庫里的動向。
倉庫里的三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容易激動的話題,只是可惜紅頭罩只能通過嘴型分辨一二。
原本紅頭罩提前在倉庫了放置了六個竊聽器,可謹慎的瑪蒂爾德莉可一個不拉的把六個竊聽器在交談開始前一個不留地拔除,導致他只能從他們的口型之中艱難的辨認他們究竟在談論著什麼。
「琴酒,我沒有理由背叛組織!」瑪蒂爾德突然放大了聲音難以置信的看向琴酒。
琴酒冷笑一聲用槍逼的瑪蒂爾德步步後退,克麗絲瞪著琴酒飛快地說了些什麼讓琴酒的表情稍稍變得緩和了一些。
紅頭罩遠遠的只見到瑪蒂爾德十分激動地給自己辯解著,她總是冷著的面容之上出現了十分慌亂的表情,而克莉絲則是一個側身擋在瑪蒂爾德面前和琴酒對峙著。
看來她們的關係不錯,紅頭罩正思考著要不要做些什麼,琴酒飛快地放下舉著木倉手同時瑪蒂爾德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擋在瑪蒂爾德面前的克莉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轉身蹲在瑪蒂爾德身側對著琴酒喊道:「琴酒你為什麼非要殺死她?你分明沒有她背叛組織的切實證據!」
「牽扯到蘇格蘭的事情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琴酒挑了挑眉,「貝爾摩德,你總是這麼維護她,莫非你也是叛徒嗎。」
克麗絲,不貝爾摩德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叛徒,開木倉啊。」
琴酒並沒有理會克麗絲的挑釁,他冷哼一聲拽著瑪蒂爾德的衣領一路拖拽到碼頭邊上,趴在屋頂的紅頭罩只聽見嘩啦的水聲響起像是重物墜河的聲響。
很好,很狠,紅頭罩本該放任瑪蒂爾德去死的,但想到蝙蝠俠那低沉而又不悅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迴蕩念叨著什麼不殺他就知道自己不該袖手旁觀。
絕不是因為他內心深處早就不存在的善良,他只是不想被老頭念叨罷了,他看向絕塵而去的車身毫不猶豫的選擇跳河把河底的人撈起來的時候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FXXk.」
冬天的河水冷的讓人遍體生寒,傑森把手指按在瑪蒂爾德的脖子上察覺到了微弱的心跳,雖然這女人的胸口被子彈開了一個洞,但生命力頑強的瑪蒂爾德顯然還不想死,幸運的她還留存著一口微弱的氣。
傑森生怕她胸口的傷被扯的更大,於是他放棄了做心肺復甦直接撥通急救電話。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猶豫片刻還是選擇把紅頭罩與摩托車藏好跟著昏迷的瑪蒂爾德一起上了救護車。
「你是她的什麼人?」醫生在看到男人和昏迷漂亮的姑娘時候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好看的姑娘和好看的男人,想必是半夜出來幽會所以才遭遇不測。
紅頭罩之下的傑森陶德是個十分英俊的青年,他有著極具美國人特色的英俊面容與一雙如同月光石一般漂亮的藍眼睛,最富有特色的便是他有著一頭黑色短髮的額前挑染的白毛。
「我路過看見她在紅頭罩和企鵝人殘黨的鬥爭中被企鵝人的手下打了一槍,呃,所以我就叫了救護車。」他抓了抓腦後黑色的頭髮露出十分茫然的表情。
記錄的醫生在聽到企鵝人名字的瞬間握緊了筆,傑森敏銳的察覺出醫生的動作嘲諷道:「她傷成這樣你們難道想不管嗎?別忘了你們可是醫生!」
「哦天哪,你是第一天來哥譚嗎,這丫頭要是惹了企鵝人,我救了她鐵定是會被報復的!」醫生一臉驚恐的說道。
傑森咬著牙罵道:「企鵝人已經死了!」
「哥譚的反派死死活活的誰知道呢!天知道企鵝人有多小肚雞腸,現在他的殘黨還在叫囂著要殺掉所有和紅頭罩有關的人呢。」
傑森完全能感受到醫生的恐懼,但他只覺得諷刺,這就是哥譚,一個大多數人都十分冷漠的城市,他十分清楚今天的如果他不跟著一起跳上救護車,怕是眼前的姑娘必然難逃一死。
誠然,他知道瑪蒂爾德並不是什麼好人,可傑森也不覺得見死不救是什麼好事。
以及在問出事情真相之前他需要她活著,而不是成為一具GCPD檔案上死因是幫派鬥爭的屍體。
這姑娘十分命大,子彈擊中的位置偏離心臟幾毫米,看到她被從重症監護室推出來的時候傑森鬆了口氣,本想著等到瑪蒂爾德甦醒再來問詢的傑森轉念一想還是留了下來。
像是瑪蒂爾德這樣的組織成員沒道理會在甦醒後乖乖待在醫院等醫生通知,甚至如果琴酒折返回來發現瑪蒂爾德沒死,他一定會來補刀的。
他需要保證你活下來,直到他窺探到黑衣組織完整的面貌,於是他拿著一本《傲慢與偏見》靠在病床邊上的躺椅上慢吞吞的翻閱著。
病床上的女人睜開她那雙帶著霧氣的綠色雙眸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英俊的男人躺在自己床邊安靜的翻閱著書籍。
男人是誰,她又是誰?
想來在病床邊上陪護的也只有男朋友了,該死,她一點也記不得了。
察覺到她目光的男人斜視著看向她說道:「醒了?」
「嗯。」
瑪蒂爾德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傑森按回了床墊上,他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你不想傷口裂開的話就給我好好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