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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七找到機會立馬拽著傑森的手鑽進電梯離開這可怕的地方,她發誓自己寧可去刑訊室面聽謎語人說謎語也不想再被一群中年婦女問美國人和日本人在某些地方的差距了。
等待電梯上行的時間也讓傑森覺得有些痛苦,他頭一回知道原來裝作『普通人』,裝作聽不懂別人的話原來這麼難。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如果會日文那又是一種怎樣的災難。
「這也太熱情了。」傑森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諸伏七抖了兩下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因為緊張冒汗:「是吧!年紀大的人真的好可怕。」
傑森回憶起韋恩莊園的某位老人連連嘆氣道:「阿福偶爾也會熱情過頭,他問了我好幾次什麼時候帶你回去呢。」
傑森說道這兒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他眼神閃躲道:「小七,等事情結束你願意和我回韋恩莊園嗎?」
諸伏七雙手一邊摸索著鞋架上的鞋子一邊笑著說道:「看在小甜餅的份上,我肯定會去的。」
傑森得到滿意地回答之後怎麼都遮掩不住面上的笑容,他眨眨眼看向諸伏七的動作卻又變得有些疑惑:「你在做什麼?鞋子裡裝著竊聽器嗎。」
「沒有,我在找鑰匙。」諸伏七回答道。
「啊,好像找不到了。」諸伏七蹲下i身仔仔細細又檢查了一遍鞋架,可是翻翻找找半天都沒找到自己塞在鞋子裡的鑰匙。
傑森蹲在諸伏七邊上拿起一雙紅色高跟鞋晃了兩下,他扭頭看向一邊的諸伏七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把鑰匙放在鞋子裡,找不到會不會是被人偷了嗎?」
諸伏七眨了兩下左眼,她笑道:「從小到大就習慣這麼做,反正屋子裡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偷就偷了吧。」
「這安全屋可真安全啊。」傑森笑著搖了搖頭。
「瞎說,這是我家。」諸伏七強調道。
「好,瑪麗懷特小姐在日本安全的家現在不安全了。」傑森和說繞口令一樣說道。
諸伏七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攤攤手唉聲嘆氣道:「還不是怪我找了一個摳門的富二代未婚夫都不願意給我在日本買個十套八套別墅的。」
「那一定是因為富二代的養父太摳門了。」傑森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把錯誤丟給布魯斯韋恩。
諸伏七笑著搖搖頭,她環視了樓道一圈確定沒人偷聽之後踮起腳湊到傑森耳邊小聲說道:「以及,瑪麗懷特是在美國用的假名,我現在的名字是……照橋櫻!」
「身份是安室透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我和他扮演過兄妹,情侶,父女,母子反正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諸伏七摘下頭頂的一字夾掰開,她彎腰把耳朵湊到門鎖邊上把髮夾戳進鎖孔聽著鎖芯發出與金屬碰撞的聲音。
大約三十秒之後老舊的門鎖咔噠一聲打開了,她拉開門有些不滿地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偷了東西也不知道把鑰匙放回來。」
諸伏七剛打開屋子的門就被灰塵撲了一臉,她連忙捏著鼻子躲到傑森身後,傑森被迎面而來的灰塵嗆得直咳嗽,他眯著眼睛握緊諸伏七的腰不滿道:「你還真是做得出來啊。」
諸伏七拉上門踮起腳在傑森臉頰邊上親了一口,她說道:「謝謝你啊。」
「不、客、氣。」傑森咬牙切齒從嘴裡蹦出幾個單詞。
家裡的灰塵多到根本沒法住人,更別提屋子裡明顯被翻得一團亂的家具,諸伏七倒不在意安全屋裡的東西被偷了多少,反正這屋子本來就是上頭給準備的她一分錢也沒花。
但是為了這幾天有個睡覺的地方兩人只能捲起袖子開始大掃除,順便把屋子裡可能存在的竊聽器完全清除乾淨。
大掃除結束後諸伏七篤定道:「應該就是個普通小偷,從灰塵的堆積程度來看至少也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要抓人也來不及了。」
傑森把洗乾淨的杯子灌滿水遞給諸伏七,他先是咕咚咕咚把自己杯子裡的水一口飲盡,把喝空的玻璃杯放到一邊又看向諸伏七說道:「安全屋裡也不會放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況且以你的細心程度應該不會忘了去美國之前把暴露身份的東西留下吧。」
「當然不會。」諸伏七拿起空調遙控器按下按鈕,她走到空調底下用手在臉頰兩邊使勁扇風,「是不是哥譚總是沒有太陽的緣故,我居然覺得日本好熱啊!」
傑森把丟在沙發上的夾克蓋在諸伏七頭頂,她扭過頭不滿地瞪著傑森問道:「你想熱死我嗎。」
傑森精準的透過衣服按住諸伏七試圖晃掉衣服的腦袋,隨著諸伏七的掙扎越來越劇烈傑森再加上兩隻手肘把外套固定在諸伏七的肩膀上。
「剛出完汗就吹空調,你是想感冒嗎?」
諸伏七停止了掙扎,她眯著眼睛冷笑道:「你知道我們日本有一個說法嗎?」
「什麼說法。」
「笨蛋才不會感冒!」她裹上傑森的外套看著只穿一件白色T恤的傑森露出一個十分挑釁的笑容。
傑·笨蛋·森一把撈起諸伏七抱在懷裡,他抵著她的額頭親親她的鼻樑笑道:「換做是羅伊這麼說我早就踹他屁股了。」
「如果是星火這麼說呢?」
「星火才不會說這些話,何況——你為什麼覺得星火會感冒?」傑森忍不住哈哈笑道,「小七,她就是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