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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七腦子裡冒出來的一連串想法讓她覺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她從來就沒這麼在意過別人的想法,其實分手又有什麼呢,不過是她回到原來的生活之中,就好像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做的一場夢。
她所有的快樂都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她脫掉鞋子像是丟了魂一樣緩緩走向冰冷的床鋪側躺在床上,她輕輕按壓著傑森的枕頭就好像他躺在自己邊上一樣。
他還會回來嗎,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不,這裡是他的家,不應該出現的是她才對。
諸伏七閉上眼睛感受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她試圖想要入睡但那太難了,失憶之前失眠的症狀又回來了,看來她又得找漢尼拔開點藥了。
諸伏七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直到手機的鈴聲響起才打破她此刻的寂靜。
她期待的看向屏幕見到的卻失望的見到朱蒂的名字,她接起電話用沙啞到難以置信的聲音開口道:「怎麼了?」
「我們截獲到了貝爾摩德寄給你的信,你來一趟秀一的安全屋我們詳談。」
「馬上到。」
諸伏七走進盥洗室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她騎上摩托前往赤井秀一的安全屋之時朱蒂已經不知道在安全屋裡踱步幾圈了。
「你總算來了。」朱蒂踏步走到諸伏七面前,她看著她非常之差的臉色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道,「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一個晚上沒睡?」
「嗯,昨天晚上有點事,別大驚小怪的,做我們這行的不經常得幾天幾夜不睡?」
諸伏七對著朱蒂扯出一個笑容,她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信件之時絲毫不意外信件已經被拆封了,不提前看過就不像是赤井秀一的作風了,但不把信件重新封好這種行為確實有些明目張胆了。
「反正我就算重新封好你也看得出端倪,我們也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了不是嗎?」赤井秀一靠在牆上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信奉上寫著『瑪蒂爾德親啟』。
抽出裡面的信紙抬頭寫的卻是『親愛的小七』,諸伏七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忍不住笑到:「我還真是小看千面魔女貝爾摩德了。」
「你失憶期間確實做了不少蠢事,我頭一回知道你也會犯這樣的錯誤。」赤井秀一笑道。
「……誰戀愛的時候不會變蠢呢,只有你這種根本沒有真正愛過誰的人才會永遠保持理智。」諸伏七看向赤井秀一的雙眼中又燃起無名的怒火。
赤井秀一像是想起了誰一般露出懷念的眼神,但這樣的懷念也只有一瞬。
回神後他輕輕拍了拍明顯失神的朱蒂的肩膀輕聲道:「朱蒂,不要被她帶跑。」
諸伏七並不想繼續戀愛方面的話題,從前的自己還能理直氣壯的罵上赤井秀一幾句,但經歷過昨天的事情時候諸伏七覺得自己也是個與赤井秀一不相上下的人渣。
她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信紙幾圈後已經回籠的理智替她想出了合適的計策,她拿出打火機點燃信紙,而後把燃燒的信紙和信封都丟進了菸灰缸里,諸伏七手指微微彎曲在桌上敲了兩下,她把目光從火光之中挪開的同時開口道:「她越希望我參加船上的晚宴我就越不能去,況且她明顯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很有可能你和波本也已經暴露了。」
赤井秀一恩了一聲目光盯著燃盡的信封開口道:「你猜的沒錯,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同樣的邀請函我也收到了。」
諸伏七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赤井秀一說道:「波本呢?」
「應該沒有,波本在哥譚的行動比我們隱秘的多,我和你的真實身份暴露在公眾面前太多次了,特別是你和紅頭罩面具之下的身份,太容易引起懷疑了。」赤井秀一皺著眉頭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直接想辦法做掉我們,還要讓我們上船。」
「你這邊我搞不太清楚,但是她可能沒有那麼想殺我。」諸伏七點了根煙有些煩躁地說道,「當時琴酒對我動手的時候她還和琴酒吵了一架。」
「那就搞清楚她想做什麼。」赤井秀一奪過諸伏七嘴裡的香菸掐滅在菸灰缸里,他皺著眉頭說道,「這裡還有個不抽菸的。」
諸伏七看了一眼捂著鼻子的朱蒂說道:「抱歉,我今天腦子不太好使。」
「沒事。」本就沒有打算讓諸伏七熄滅香菸的朱蒂搖頭道。
嘴裡沒煙的諸伏七覺得腦子愈發地不清醒起來,她抓了兩把頭髮有些煩躁地說道:「黑面具那邊的交易我和朱蒂繼續跟著,我們得想辦法拿到A藥化驗才行,你和波本一起上船赴宴好了。」
「讓波本易容成你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指著她脖子上的項圈說道,「指不定她想讓普拉米亞直接把你和我一起炸死呢。」
「炸死我們再搭上一個法爾科內。」諸伏七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是你瘋了還是貝爾摩德瘋了?而且我不覺得朗姆會放法爾科內鴿子,貝爾摩德應該另有目的。」
「貝爾摩德應該不會知道普拉米亞的事情。」赤井秀一推測道,「所以她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的可能性更大,交給我和波本吧,還有拆彈的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了。」
「看來你們和軍火庫合作的很愉快,到時候紅羅賓和攪局者再來湊個熱鬧你這船上簡直是超級英雄開會了。」諸伏七擺了擺手一副興趣缺缺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