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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冰涼的長劍,一邊是微涼的紅唇。
陸壓眼睛陡然睜大了,渾身一顫!
通天也怕玩鬧間傷了陸壓,趕緊把委委屈屈的青萍劍收回體內,青萍劍一見自己得了自由,立時一溜煙跑去紫府神宮內,撲在元神小人兒里嚎啕大哭去了!
討厭!!嗚嗚嗚……
通天忍著笑,湊到陸壓身邊,溫熱的呼吸噴在陸壓肌膚之上,激起一層小小的微粒,輕輕叼住一小塊兒皮膚,放在潔白的齒間細細研磨,「師叔,從了我,便可免受肌膚之苦~還可享至尊極樂,師叔真的不從嗎?」
陸壓這會兒連身體都在微微輕顫,嗓音更是發顫,「師兄,師兄饒了我……」
饒是不可能饒的,若是此番饒了,只怕這人癮頭上,都能把他的宮室給重新裝點一遍。
好好一個截教,弄得里里外外珠光寶氣的,像話嗎!
上清壓著陸壓,細細密密地親吻了一會兒,陸壓還想要更多,通天卻不給他了,揪著他耳朵道,「再這麼折騰,你真師侄就真要刀你了!」
陸壓放賴,「上清也是我真師侄!」
通天哼一聲,「那咱們倆還是恪守師叔師侄之禮吧!」
不要不要不要!
眼看上清要抽身離去,陸壓趕緊認錯,「再不了,再不折騰那點兒身外之物了,師兄收著,我半眼都不看,摸也不摸了!」
「青萍劍我也拿去給師兄恢復原樣,好不好?」
通天醋性大發,點著他鼻尖胡攪蠻纏,「你還敢摸別的物件兒?手給你砍了去!」
陸壓便跟著做出怯生生的模樣來,顫抖著道,「師兄,師弟再不敢了,師兄饒了我……」
通天就咬他:大尾巴狼!如今倒比自己還能演了!
小仙君懶散地躺了回來,小小地嘆了口氣,「唉,把你帶壞了。」
陸壓摟抱過去,「才沒有呢~師兄待我極好,教我許多,哪裡有帶壞!」
一個纏綿的吻又落了下來,親了沒幾下,通天就把陸壓推開了,沒等這人矯情,就支使他道,「趕緊的,把後面這大火爐送到講堂去!」
他是不要這玩意兒了!
即便是聖人,也不想時時刻刻有個火牆在後面堵著!
情動的時候,里外夾擊,真是要熱死!
陸壓半點不敢遲疑,趕忙把那扇巨大的火晶屏風給丟去了講堂,隨手拆分成若干塊兒,一個教室塞了一個!
通天又把身上那些零七八碎的裝飾都摘了,丟在儲物袋裡,腰間的寶帶也摘了,領口舒展開來,這才覺得能呼吸了,又拿著扇子給自己扇扇風,叫臉上的紅暈退一退。
身上帶著那些東西,動輒就硌得慌,他還是隨性些吧!終究不是富貴小公子出身~
陸壓期期艾艾地湊過來,接過扇子,慢慢給上清扇著涼風,「師兄,舒服些沒?」
通天面頰微粉,額頭上還有著方才親熱之時的細汗,斜著瞪了陸壓一眼,「你待怎樣?」
陸壓哼哼唧唧,「其實,我在水簾洞,也布置了一下……」
通天只覺頭疼,如今是冬季,外面大雪紛飛,海面都上凍了,水簾洞更是滴水成冰,這老騙子不會是叫水簾洞流水復甦了吧?
陸壓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也就弄了些皮子,還有火晶,把洞府之中布置了一下而已。」
他湊到上清身邊,抱著自己心愛之人,輕聲央求道,「那邊洞口晶瑩剔透,好看的緊,如今裡面也不冷了,好上清,今晚我們還去那邊過夜吧?」
自打入冬,天氣寒冷之後,上清心疼他這老火,已經許久不曾在那邊留宿了,都是趁著午後陽光燦爛,天氣溫暖的時候,二人過去給兒子度度靈氣。
通天就知道這人憋了許多時日,早晚會忍不住,沒想到他竟有這般細緻的安排,甚是奇怪地道,「你何時去布置的,我怎麼不知?」
陸壓臉上一紅,「就早起了一會兒……」
通天:……
這人為了能順利約會,也是煞費苦心了。
陸壓湊過來拉著通天袖子撒嬌,「好師兄,答應我嘛……」
好好好,答應答應!
冬日裡天黑的早,末時還未過,陸壓就拉著上清溜了。
「早些去,咱們早早地在洞中安歇,等天黑下來,點起燈就能看到美景了。」
「要不然烏漆嘛黑的過去,只剩下害怕了!」
通天才不信他,「那麼大一個聖人,地心你都住了,害怕黑天?」
就是很怕嘛!!
大狗狗理直氣壯地把自己拱到上清懷裡撒嬌。
通天叫他磨得不成,一整晚於情海之中浮浮沉沉,連水簾洞裡精緻的冰燈都未曾有心情觀賞。
陸壓把自己師侄放在心口舌尖,萬般憐愛,只盼著這樣的日子,能長長久久地下去才好。
只是許是老天爺也見不得人族的灶王爺這般輕鬆自在就做了神仙,這一日天搖地動,不周山傳來一場噩耗。
接引帶著自己孵育的七隻凶獸,攻上了不周山巫族駐地,打鬥之間,竟把不周山的撐天柱撞倒了。
又或者,接引本就是奔著撐天柱而去的。
這不周山乃是天地支柱,天柱折斷,天地之間瞬間發生了巨變,天空中的日月星辰都變了位置,大地上的山川移動,河川變流改道!
且災禍遠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