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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和五阿哥幽幽嘆氣:「是——」
他們剛剛站好沒多久,七阿哥也被奶嬤嬤抱來。頭回見到這麼多人的七阿哥很是緊張,直到看到胤祚才稍稍放鬆了些:「咕咕!咕咕!」
胤祚接住撲過來的七阿哥。
他熟練的拍拍七阿哥:「不怕哦!來,喊五哥,還有四哥。」
七阿哥這回老老實實的。
他乖乖喊了四哥和五哥,然後緊緊抓著胤祚的手,依偎在他的右側,也算是按順序排好了。
剩下的便是等待。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門口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隨著太陽越升越高,廣場上越發炎熱,也越發讓人難熬。
別說七阿哥曬得蔫吧吧,就是胤祚也等得口乾舌燥。就在眾人望眼欲穿的時候,一名內侍匆匆而至:「回稟鈕妃娘娘,皇上的鑾駕已入京城!」
那就是快要到了。
所有人打起精神,翹首看向宮門處。
很快馬蹄聲和腳步聲漸漸變響,一輛輛馬車駛入宮廷。鈕妃上前一步,領著宮妃和皇子們給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請安。
站起身來,胤祚伸長脖子看向後面。
身穿朝服的太子跟著康熙身後走下馬車,緊隨其後的是大阿哥和三阿哥。
三人的身量沒有多大改變,最大的地方是變黑了許多。胤祚努力墊起腳尖,很想蹦蹦跳跳的給太子哥哥打招呼。
可惜那不行。
別說德嬪頻頻用冷酷目光掃視自己,就是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在摁著自己:「胤祚,現在不行。」
胤祚噘著嘴,焦急等候到眾人進殿。
他宛如一顆小炮彈,狠狠砸進太子的懷抱:「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太子眼圈微紅,趕緊摟住胤祚。
他順手將胤祚抱起來:「胤祚看起來瘦了。」
大阿哥不以為然:「胤祚瘦了?」
他湊上前來, 伸手薅了把胤祚的腦袋瓜, 又掐掐胤祚的小肚子:「瞧瞧這肚子又圓潤了那麼多,要本阿哥看應該是胖了才對。」
胤祚不樂意:「這是還沒消化。」
他一腦袋扎在太子懷裡,用屁股對著討厭的大阿哥。
大阿哥順手拍了拍胤祚的屁股蛋。
胤祚瞬間警惕,衝著大阿哥齜牙咧嘴,幾兄弟一個多月不見的陌生在互動中消散一空,四阿哥和五阿哥也齊齊圍上前來,好奇的詢問著圍場的諸事。
還是康熙打斷了幾人的交流。
他吩咐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先回各自院子裡更衣洗漱:「晚間再到涵元殿來參與家宴。」
太子三人恭聲應是。
胤祚樂顛顛地跟著三人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被康熙拎住:「等等,你要去哪裡?」
胤祚笑道:「胤祚要去太子哥哥那!」
康熙:「你去太子那幹嘛?搗亂?」
這話說的。
胤祚立刻不高興了:「怎麼會!胤祚是好孩子!」
康熙挑了挑眉:「是嗎?」
他嘴角上揚,頗有興味:「朕還要和你算帳呢,你知道是什麼帳嗎?」
本該離開的太子三人也止住腳步。
深知內情的他們豎起耳朵,饒有興趣的等待胤祚的答案。
胤祚身體一僵,眼神閃爍。
他眨巴眨巴眼,率先詢問:「兒臣送給汗阿瑪的蓮子,汗阿瑪喜歡嗎?」
康熙點點頭:「喜歡……不是,你這小子還敢提?荷花都被你們霍霍光的吧?」
胤祚搖搖頭:「沒有呀?」
他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這個時候,荷花本來就凋謝了。」
一旁的鈕妃噗嗤笑出聲。
見眾人好奇看來,她一邊用手扇了扇風,一邊笑著回答:「六阿哥說的話,妾身聽德嬪姐姐講過呢!」
德嬪臉頰微微泛紅。
本就和兒子逗樂的康熙朗聲大笑:「難怪胤祚這般調皮,原來都是像了德嬪你!」
德嬪鬧了個大紅臉,偏偏還無話可說。
什麼默契不好,非得在這種事情上有默契?她沒好氣的白了胤祚一眼,偏偏胤祚還在噘嘴念叨:「現在是吃藕的時候啦!」
吃吃吃,就知道吃!
德嬪的眼神越發幽怨,周遭的笑聲也越發響亮。
除去胤祚,康熙也將其餘兒女挨個叫上前。看著神采奕奕的眾人,他的心裡也是滿意得很。
最後上前的是年紀最小的七阿哥。
七阿哥怯生生的看看康熙,下意識躲在奶嬤嬤的身後。
康熙柔聲道:「胤祐,過來?」
奶嬤嬤半跪在地上,試圖哄著七阿哥上前,不過七阿哥猶猶豫豫,半響都沒往前走。
胤祚走上前去,牽起七阿哥的小手。
他一邊拉著七阿哥往前,一邊念念叨叨:「這個是汗阿瑪, 沒事, 咱們也一個多月沒見著了,認不得是正常的啦!」
康熙:…………
胤祚將七阿哥送到康熙跟前:「來,叫汗阿瑪!」
七阿哥嘴唇蠕動,沒敢說話。
康熙並未注意這一點,他的目光往下落,直直落在七阿哥的腳背上。
七阿哥的步履是如此的順暢,和普通的孩子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即便康熙遠在圍場時便聽說過此事,也被眼前一幕所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