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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
胤祚摸了摸熱乎乎的鳥蛋:「鳥寶寶一定很想鳥媽媽的!」
三阿哥低頭看看大寶和小寶。
他又看看胤祚和五阿哥,正當胤祚以為三阿哥不會同意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行吧。」
胤祚震驚:「真的?」
三阿哥不樂:「我難不成還騙你們?」
緊接著他搔搔頭:「就是我忘了是那個……鳥窩,我問問二姐姐去。」
二公主也很震驚。
她看看三阿哥,甚至伸出手摸摸弟弟的額頭,嘴裡喃喃著:「沒發熱啊?咋說這話呢?」
三阿哥:「……我沒生病。」
二公主一臉欣慰,熱淚盈眶:「我懂我懂。」
三阿哥抱著手臂,嘖了一聲:「你到底記不記得?不記得的話就算了。」
二公主連連應聲。
她親自帶著一行人,尋到那棵大樹前。眾人抬起頭來,很快在樹梢上尋到一個空蕩蕩的鳥窩。
問題在於——
胤祚四下張望:「……可是沒有鳥哎?」
二公主想起一件事:「當時太監們還驅趕了下喜鵲……不會是被趕跑了吧?」
三阿哥心虛一瞬。
正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耳邊聽見悽厲的鳥叫聲。
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上腦瓜。
三阿哥嗷的一聲跳起來,要不是胤祚和四阿哥眼明手快,大寶和二寶都得砸地上了。
幾人抬起頭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景象。
數隻喜鵲從天而降,結實的鳥喙一下又一下敲擊著三阿哥的腦袋,巨大的翅膀用力拍打,同時還有高空飛濺而下糞便攻擊。
堪堪幾息時間,場面便一片混亂。
胤祚等人目瞪口呆,同時發現喜鵲們的目標明確。它們完全沒有襲擊其餘人的打算,而是將矛頭對準三阿哥,追得三阿哥哇哇大叫。
胤祚:「……哇哦。」
他喃喃著:「三哥到底做了什麼啊?」
二公主看著弟弟倒霉的模樣非但沒同情,還幸災樂禍的:「這就是活該!那天喜鵲夫婦還在,他非讓小太監爬樹取鳥蛋, 喜鵲就攻擊了好久, 還吵吵鬧鬧好幾天。」
胤祚:「……喜鵲也會記仇?」
系統難得碰到需要自己的機會,迫不及待的介紹起來:【喜鵲是唯一通過鏡子測試的鳥類,是非常聰明的。它們本身的戰鬥力不俗,會和其他動物爭搶食物,甚至會聯合同伴一起圍攻猛禽,尤其是繁殖期間的喜鵲,會攻擊任何靠近巢穴的生物,當然它們也恩怨必報,能夠分辨對自己友善以及有敵意的人,報復也是非常常見的。】
胤祚:…………
不用系統說,他也看出來了。
除去參與襲擊的喜鵲外,周遭樹上也陸陸續續飛停數隻喜鵲。喜鵲們嘎嘎做聲,仿佛是在給同伴加油打氣。
皇子公主目瞪口呆沒事,周遭的宮人侍衛也要急瘋了。他們很快加入拯救三阿哥的隊伍中,並迅速對上本在圍觀的其餘喜鵲,一時間現場仿佛是人雀大作戰,只聽得見嘎嘎叫聲和哇哇慘叫,羽毛和髮絲在空中飛舞,景象著實悽慘。
似乎……一時半會不會停止?
胤祚看看手心裡的鳥蛋,又看看高聳入雲的樹梢:「要不……我們先將鳥蛋送回去?」
四阿哥掃了一眼空中亂狀:「這個情況送鳥蛋上去?真的不會被喜鵲群毆……嗎?」
二公主也心有餘悸:「那天那個小太監好慘的,半路就摔倒地上,被我讓內侍送去療傷,也不知道現在好沒好呢!」
幾人聚在一起,苦惱非常。
胤祚靈機一動,有了個好人選:「曹子清!」
四阿哥和五阿哥眼前一亮。
連二公主記得那位身手極好的侍衛,連連點頭道:「他的話……或許真的可以!」!
第五十二章
曹寅,字子清。
時年二十三歲的他已是二等侍衛正白旗旗鼓佐領,在所有同僚之間也是最為年輕的一個。
同僚的羨慕那是肉眼可見。
最重要的是曹寅生母為康熙乳母,而他又自幼成為康熙伴讀,文武出眾。不用多加思考,眾人也是知道他的未來定然是前途廣大,定然不會久留在侍衛的位置上。
別說同為包衣出身的同僚,就是旗人也不敢看輕於他,甚至還有些與曹寅稱兄道弟。
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實意?那就不知道了。比起普通旗人,宗室或者勛貴出身的侍衛就要來得矜持不少,依仗著出身家世對待曹寅的態度也是頗為冷淡。
除去一人:納蘭性德。
作為明相的嫡長子,他的出身極其顯赫。
即便如此,納蘭性德也從未驕傲自滿,更是自幼入國子監苦讀,拜內閣學士徐乾學為師。而後參與會試,十九歲成為貢士,成為少數經歷會試入仕的八旗子弟。
如今二十六歲的他更是編纂了一部儒學彙編,編寫雜識,被康熙視為未來的左臂右膀,更是八旗子弟們崇拜的對象。
而這樣的納蘭性德,關係最好的同僚居然是曹寅?見著納蘭性德和曹寅有說有笑,其餘當值侍衛無一不是面色複雜,或是羨慕嫉妒,或是鄙夷輕視。
納蘭性德不以為然。
他壓低聲音:「今天晚間一起去喝酒?」
曹寅嘴角抽了抽:「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