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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不敢懟她了,但是心裡叛逆的罵了句煩人精。
一開始一副一定要給她講故事的樣子,現在倒是讓她講故事了。
小谷給自己倒了杯水,認真的想了想,盡挑痴男怨女的故事給她講。果然沒聽多久老殭屍覺得沒意思了,小谷給自己都講困了。
在老殭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之後倒頭就睡。
藍鈺無語的看著她,豬也不過如此,真能睡。
但隨後外面又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雨,隨後慢慢變大,變成了電閃雷鳴的大雨。
藍鈺抬手關了門,覺得吵的很。
抬眸看到那睡著的人,火光照著她蒼白的小臉,倒是顯得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氣色。
舌尖舔了下舌尖,仿佛在回味那天嘗過的鮮血的味道。
撐著下巴猶豫了一會,思考著要不要等小傢伙嚇破膽了主動求她的時候再動口還是說現在悄悄的滿足一下食慾。
小谷或許是覺得有些冷了,她縮了縮,抱緊身上單薄的被子,只露出一張小臉在外面,像個小貓一樣縮起來。
藍鈺撐著下巴看了會,到底是沒忍住,一道鬼氣溢出,悄悄的揭開了一角薄被,然後俯身尖利的牙齒穿破白皙的肌膚。
鮮血的味道在口中漫開,老殭屍饜足的眯起眼睛。
直到小谷蹙著眉,輕哼了一聲,但是因為被她施了咒沒醒過來。
心虛的老殭屍起身,伸出手拂過小谷被咬過的地方,只剩下兩個淡淡的極小的紅點。
藍鈺替她將衣服理好,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墊子上坐著,心情愉悅。
但隨後感覺到腹中微冷,身體似乎比之前更加舒暢,感覺有一股陰氣在體內遊走。
藍鈺抬手,周身陰氣濃郁,實力似乎比她剛醒之時更加強大。
揮手散去縈繞在周圍的陰氣,打量著眼前的女孩,血藏陰氣?
這世道還能有這樣的活人?倒是稀奇。
第二天小谷醒過來,感覺自己渾身有些虛軟無力,她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受涼了,不然怎麼覺得這麼冷。
藍鈺還在閉目養神,小谷也沒理她,倒了水放在鍋里燒了下,簡單洗漱了一下又去烤了個燒餅,烤的時候還懶洋洋的喝了口酒,企圖讓身子暖和點。
但這天氣,酒剛入喉還是冷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天冷還喝酒。」藍鈺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酒葫蘆,語氣有些冷。
小谷將酒葫蘆掛在腰上:「哦。」
然後靠近火堆,取暖,等餅好了,小谷也身上也暖和了些了。
她小口的吃了餅,吃完一個伸了個懶腰,似乎不打算繼續吃了。
「你就吃這點?」藍鈺微微蹙眉,感覺這傢伙食量太小了。
「差不多了。」她就是懶的,一頓吃兩個餅,意味著她下山的頻率要比現在多一倍,麻煩的很。
她不喜歡往活人堆里去,死人不說話,但至少傷不了她。
「難怪臉色跟鬼沒什麼差別,身體也這麼虛。」藍鈺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谷頭上浮上了一個問號,她虛嗎?
不就是突然降溫有點受涼而已?怎麼就突然被說太虛了?不至於吧?
「我建議你再吃點。」藍鈺真誠的建議,畢竟她昨晚好像一不小心,取血多了點。
太久沒果腹,忍不住也很正常吧?
但是在小谷眼裡,就是那種養豬人生怕豬吃的不多,不夠膘肥體壯的。
然而頂著藍鈺那頗具威脅的眼神,小谷乖乖的又烤了個餅,然後默默的吃了,吃完覺得有點兒小撐。
這會天氣已經放晴了,小谷裹了件外套起身,出去看了一眼:「今天下山一趟,買點東西,天黑再趕路。」
「你不休息一天?」藍鈺問她。
小谷白了她一眼:「謝謝您老,我後面還得加快趕路速度了,不然超過約定時間要少錢的。」
藍鈺:..
算了不和小朋友計較這麼多,看在可以果腹的份上。
「不是要下山麼,不早點?」藍鈺轉移了話題。
小谷收拾了一下,找了個極其隱蔽的地方安頓好了五具喜神,然後給了藍鈺一頂斗笠,想了想又往往手上抹了菸灰準備往藍鈺臉上抹。
盯著她危險的眼神,小谷還是解釋了一句:「就兩個女人走在大街上太好看了,會被一些對自己沒有什麼認識的人盯上的。雖然不是打不過,但是太麻煩了,不想處理。」
藍鈺不接受這個說法:「敢對本尊有什麼想法,是嫌命長?」
小谷想了想,不敢動她了,隨便了,非要有不長眼的給老殭屍送血喝,她還不擔心自己這麼快要貢獻血了。
她往自己臉上抹了抹灰,弄的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精緻的小臉。
藍鈺嫌棄的看了一眼:「丑。」
「不醜我不白折騰了。」小谷戴上斗笠領著藍鈺一起下山去了。
兩人走在山間的小道上,因為小谷還是有些體力不支,走的不快。
白天的山林藍鈺醒過來之後還真沒怎麼見過,小谷大多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倒也是符合她的作息。
雖然不懼怕陽光,但到底還是不喜歡,那微微的灼熱感怎麼都不舒適。
小谷和藍鈺並肩走著,逐漸的出了深山,偶爾會有生人的氣息,但離她們都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