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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上了正常人想過的日子。
唯有她一日日與鮮血為伍,與野獸無異。
小傢伙懵懂,但骨子裡有著至純的人性,和她還是不一樣的。
第64章 烤酒
入秋後仿佛入冬也是很快的事,小谷已經在琢磨著釀酒了。
「你不是還有酒沒喝完?」藍鈺問道。
小穀日常練完符,目光落在藍鈺身上,眼眸一轉,在紙上提筆寫下她的名字。
「藍鈺。」
「你自己起的名字嗎?」小谷忽然問道。
「是,曾經還有個名字,忘了。」藍鈺輕笑道。
小谷將字給她看,藍鈺搖了搖頭:「與我那時的字相差很遠了。」
「畢竟上千年了。」小谷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都不認字了?」
藍鈺頓時噎住,最終輕咳了聲:「差得遠,認識一些勉強能猜。」
「那你之前怎麼和我一起看的話本的?」小谷不理解。
藍鈺不大好意思的回她:「我沒看啊,都是聽你說,而且有些也可以猜啊。」
「咦,文盲將軍。」小谷故意嫌棄她道。
「你還沒回答我,別光問我,你酒都沒喝完怎麼又想釀酒?」藍鈺轉移了話題。
小谷對她一臉認真的說道:「囤著,萬一我又要出去呢,回來就沒有酒喝了。」
藍鈺:..
那日之後,小谷心血來潮的開始教藍鈺認字寫字。
藍鈺也由著她教,不過不得不說,小傢伙沒有做老師的天分,教人識字都是想到什麼字教什麼字。
不過最先認的還是她自己的名字,還有小谷的名字。
「要不然你看書吧,不認識我再告訴你。」小谷當時說教她識字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還挺麻煩的。
「不行,你說了教,怎麼能這麼敷衍。」藍鈺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小谷如今已經穿的厚了些,屋外偶爾冷風肆虐,小谷也不愛出去。
執起筆,寫了一行字給藍鈺看,又一個個的指給她看。
其實對藍鈺來說並不需要那麼麻煩,之前跟著小谷看了些話本,也大致認識了些字,加上字形雖有變化,但也沒有那麼誇張,有些還是能認出來的,並不是很難。
但藍鈺也沒說出來,小谷願意一個個的教,她便也願意一個個的跟著學。
只不過小傢伙沒耐心,每天教個十幾個字就不想教了,不是個好先生。
有時候是寫對聯,有時候是她剛看的話本上的那些酸不拉幾的纏綿悱惻的情話。
「你怎麼還記著這些情話。」藍鈺問她。
「不能記嗎?好記一些而已。」小谷也真沒別的願意,總不能讓她給背一段劇情出來吧?那太長了,這些情話又短又好記,多好。
藍鈺存心逗她,照著她寫完一整句情話。
「相見情已深,未語可知心。」
「小谷這話可是與我說?」
聽到她的話,小谷擱筆,伸了個懶腰:「我與你說做什麼?今日看過的話本裡面的,兩個女子的故事,可惜了最終散落天涯。」
「老殭屍,以前真有輕功嗎?」小谷還挺好奇的。
「沒有,想什麼呢,飛檐走壁飛天遁地那不是人。」藍鈺好笑的看著她。
隨後眼眸一轉,用鬼氣定住小谷,提筆在她臉上畫了個花貓臉。
小谷動不得也說不得話,但眼神寫滿了你死定了。
等藍鈺畫完了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裡的筆,看著小谷,鼻尖的那一點墨汁,實在是覺得有點過分可愛了,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嗯,可愛。」藍鈺說著捏著小谷的下巴認真的看了看。
「呸。」小谷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她的禁錮,迅速的執筆想報復回去,藍鈺躲得快,但小谷也很快給自己加持了清風咒,沒畫到鼻尖倒是在藍鈺的側臉上畫了一筆。
兩人莫名的打了起來,等藍鈺制服了小谷,自己身上也染了不少的墨汁。
小谷被藍鈺反剪雙手,拿走手中的筆:「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不鬧了。」
而此時屋外下起了大雨,秋雨落下意味著又是一場降溫。
屋內的兩人還在僵持,最終小谷踢了踢藍鈺:「去燒水。」
「你也畫回來了,還使喚我呢?」
「昨晚偷偷摸摸咬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啊?」小谷瞪她。
藍鈺理虧,鬆開了她:「昨夜十五。」
「那上次呢?」小谷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藍鈺看了眼又移開目光,氣鼓鼓的像只炸毛的貓,也怪可愛的。
「上次那不是..」藍鈺想解釋自己怎麼沒忍住,卻一時沒想到乾巴巴的說了句:「白天去了趟集市,人多嘛。」
「呸,上上次還偷吃了,中元那日,別以為我看不到。」
「你都說了中元,鬼門打開一年陰氣最重的一天。」藍鈺說完對上小谷的眼神。
嘆了口氣,退了兩步:「我去燒水。」
她走去廚房了,小谷才去收拾書桌,看到藍鈺放在旁邊的一摞紙,一張張翻著看了下,似乎都是曾經練過的字。
藍鈺的字和小谷的字不一樣,看起來鋒芒畢露的,小谷的字倒是潦草一些,往日就總被她師父說不好好練字,不知道挨過多少揍。
小谷將藍鈺今日寫的放在上面,將新的白紙重新鋪好用鎮尺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