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一母雙胎,文瑞對他那位姐姐還有幾分好眼色,一個人撐起一個戲班子,又是班主又是角兒,實屬不易,被那張大帥看上也不知福禍。
倒是這姓齊的男人一無是處,油頭粉面的,就知道巴結這城內的權貴,以色事人耀武揚威。
小谷打著哈欠重新坐下,背脊挺得筆直認真地聽著兩人的爭論,知道的知道她是在看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學堂上學呢,這般認真。
藍鈺看著她這模樣,什麼火氣都消了,看著她嘴角就不自覺地揚起。
最後文瑞和那姓齊的不歡而散,姓齊的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文瑞無奈地看了一眼小谷和藍鈺:「兩位雖然是..」
她想說什麼,但被藍鈺示意看了一眼窗外。
文瑞意會過來牆外有人:「雖然暫時還只是嫌疑人,但我們已經有一些證據和證人了,兩位還是不要太囂張得好。」
說完文瑞也摔門出去了。
她剛走到門口果然看到了一個抱著資料的人:「文隊,局長讓我把這些資料給您。」
「什麼資料?」文瑞沒好氣地接過去看了一眼。
「不知道,局長只是讓我給您,是審問犯人不順利?這麼生氣。」
那警員狀若無事地和文瑞攀談起來,文瑞也脾氣不好的回了幾句。
「敬酒不吃吃罰酒,換個審訊室,關起來。」文瑞叫來了自己信得過的隊員,然後快步離開了。
等文瑞走了,沒一會有人過來將小谷和藍鈺帶去了一間沒有半點光的審訊室,旁邊還擺著不少的刑具。
藍鈺和小谷被綁在邢架上,藍鈺動了動手腕:「這是準備嚴刑逼供?」
小谷也好奇地看了看:「是吧。」
然後她看向那些刑具:「老殭屍你知道那些是做什麼的嗎?」
藍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個地開始給她猜刑具的用途。
小谷聽完之後,突然轉頭問藍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藍鈺被她問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了聲,嘴角微微揚起:「因為,都用過啊。」
小谷聽到之後沉默了一下,她歪頭想了想藍鈺像這樣,被綁在邢架上,那些東西一一用在她身上。
莫名的心裡有些酸脹,她好像不想藍鈺被這麼對待,會覺得有一點點生氣。
小谷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轉頭看向藍鈺:「疼嗎?」
藍鈺對上她的眼眸,明明早就過去了很久了,甚至生前都已經不放在心上的事了。但此刻對上小谷那清澈的眼眸,從來懵懂的小傢伙,此刻對她透露出關心,這一刻竟覺得那冰冷的心臟仿佛都有了一絲暖流划過。
「如果我說疼,能不能得到一個吻?」藍鈺輕輕勾起嘴角,看著小谷。
小谷撇撇嘴:「就不能擔心你,流氓。」
藍鈺輕笑了聲:「早就忘了。」
「那你後來是不是報復回去了?」小谷問她。
「我把他們都殺了,凌遲處死了。」藍鈺看著她,如實相告。
小谷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哦,那就好。」
「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嗎?」藍鈺問她。
小谷想了想:「還好吧,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該死麼?」
藍鈺壓抑不住的露出笑容:「小傻子。」
「你就不怕是我濫殺無辜?」藍鈺再次問她。
小谷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會啊。」
她沒有說多餘的為什麼,只是基於她和藍鈺的相處本能的覺得她不會的,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藍鈺微垂下眼眸,隨後看向正對著的那一面牆壁,那裡沒有一絲光,一片黑暗。
但藍鈺卻好像感覺到一縷陽光落在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包裹著她。
沒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另外兩個人,同樣地穿著軍裝,神情陰鷙。
一進門就拿了一個鐵烙,放在火里烤著,然後拿了一把都是鋸齒的小刀,走到藍鈺面前。
「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趕屍人?當真會趕屍?也對,文警官都說了確實會。」
這些人先是說兩人殺了酒井,然後威脅她們好好配合,不然會將她們交給日本人。
然後開始逼問煉製屍人的辦法,以及趕屍的辦法。
小谷和藍鈺不管他們怎麼問都沒有開口。
直到那男人拿著鐵烙走過來,小谷看著他走向了藍鈺,歪頭看著。
然而下一刻,藍鈺就看著那男人忽然又轉向了自己人,另一個原本應該是助手的人也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藍鈺看向小谷,只見小谷用手腕上的紅繩從腰間的布袋裡面取出了一張符紙,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的,居然弄了個障眼法。
鬼氣在手腕上纏繞了一下,藍鈺將自己的手腕解脫出來。
又將小谷的手解開:「瞞天過海的手法越發熟練了?」
那紅繩是從小谷的纏繞過,然後從肩膀後面垂落,落到了腰間。
小谷眨了眨眼,從邢架上下來,伸了個懶腰:「就該讓他直接燙你一下。」
「還是別了吧,我怕我直接弄死她。」
「死就死了唄,又不是什麼好人。」小谷揉了揉肩膀。
藍鈺捏了下她的鼻尖,看著她的紅繩,重新回到了手腕上:「不怕麻煩了?」
「反正也這樣了,麻不麻煩也不差這點了。」小谷去那個男人,取下他手腕上的手錶看了一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