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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看她對自己動手,辰州符和桃木劍剛剛準備出手,坐在房間的老殭屍一抬腳將她踹了出去然後嫌棄的用鬼氣在鞋上繞了一圈:「髒死了。」
聽到她的話,小谷也點了點頭,深感認同,確實又臭又髒。
但那女鬼被踹出客棧之後又爬了回來,眼看著她又要進來了。
小谷有些無奈抬手丟了一道辰州符過去貼在她額頭:「定!」
硬是讓那傢伙定在了門外,但小谷自己知道這定不了多久,索性還是出去看看了。
外面在下雨,小谷不樂意去淋雨,店家頗有眼力見的給她遞了一把傘:「辛苦小友。」
店家知道小谷,自小跟在她師父身邊,怎麼也不可能是這女鬼的妹妹,想來也是這女鬼認錯了。
小谷也不客氣的接了過去,那傘格外的大,小谷撐著打傘頗有一種小朋友一定要用大人的傘的感覺。
藍鈺實在沒忍住想笑,小谷瞪了她一眼,藍鈺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傘幫她撐著,然後轉頭對店家示意她們的房門口:「收拾一下。」
這殭屍的實力在場的人沒有人沒看到,雖說她這會好脾氣也不傷人,但殭屍本身嗜血,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惹怒了這祖宗,然後被吃了。
故而店家也只是點頭應著。
說來他在這裡開趕屍客棧二十多年,也是頭一回遇到這傳言中的活屍。
畢竟殭屍啊大多還是沒有理智可言,因為心存執念太深,不願去投胎,加之入葬之地陰氣深重而化為殭屍,好戰嗜殺,見人就殺啖其肉飲其血。
故而無論是趕屍人還是道士遇到這等邪物都是殺而誅之。但眼前的殭屍倒是極不一樣,有靈智樣貌甚至都沒有什麼變化,不注意倒是覺得與活人無異。
像極了上古記載的四大殭屍。
小谷走向門外的女鬼,隔著一段距離漠然的看著她:「我不是你妹妹,尋錯人了。」
「怎麼會,怎麼會..」
「將軍怎麼能這般?我與司郎兩情相悅,他強取豪奪便算了,我要逃他還殺了我,殺了我..」
「你也要殺我,為什麼?」
「司郎呢?」
「我沒死,我沒死,我還要去日本留學的,還要上學堂的。」
「啊!痛,好痛..」
女鬼開始胡言亂語,小谷覺得聽得無趣,這世道的慘事聽得多了,加之她自小不能理解這些,她看這世人皆是路人。
抬手一道噤聲咒:「閉嘴。」
小谷覺得吵得很,而且這女鬼一會說著一會說那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眼看定身咒要被掙脫開了,小谷又加了一道。
然後拿出幾張辰州符,口中念念有詞,藍鈺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只覺得頭疼。
原來念咒真的會讓人頭疼,哦,不她現在是殭屍。
那些符紙燃燒了起來,藍色的火焰飄蕩在空中,像極了一簇簇的鬼火。
然後落在那女鬼身上,那女鬼被瞬間點燃。
從頭到腳都被藍色的火焰包圍。
客棧內的其他趕屍人看到,有道法造詣頗高的人驚詫不已。
「這..」一名留著長鬍子穿著法袍手指桃木劍的中年人看著小谷。
這可是鬼焰,能燒盡一切惡鬼身上的怨氣,使其恢復理智,便是他也用不熟練,只有他師父才能運用自如。
也有旁人看出來了,但卻是個陰狠的聲音:「便說這女娃古怪,那女人非要收為徒,一個差點屍變的屍體誕下的鬼嬰,本就不該活。」
藍鈺聽到了他的話,小谷也聽到了,但小谷從來都沒什麼反應,不會生氣也不會惱怒。
可藍鈺生氣,她甚至說不清自己為什麼生氣。
一道鬼氣從她指尖溢出,然後將那人的脖子纏繞住,眼看著就要將人殺了。
小谷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別殺人。」
「嘖,你替他們求情?」藍鈺有些不悅。
小谷搖頭:「這麼多人看著,都知道我是共犯,你是殭屍人奈何不了你,我是人,警察會抓我的,麻煩。」
藍鈺一時被噎住,收回了那一縷鬼氣:「滾,別讓本尊再看到你。」
對於這個,小谷倒是沒什麼異議,她不是同情任何一個人,只是嫌麻煩,任何打破她計劃的事,都讓她煩躁。
比如眼前這個還在嚎叫的女鬼。
小谷站在藍鈺撐著的雨傘下,眼前這女鬼恢復理智還要不少的時間,小谷站著站著就開始發呆了。
她想起師父讓她多看些話本也好,看看裡面講的人間的感情是怎樣的。
師父的話她從來都不會違抗,她經常會在自己的竹簍裡面準備一兩本話本,翻來覆去的看完。
可看完便是看完了,藍鈺說的對,她也覺得那些話本寫的很奇怪。
她也依舊不理解,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會那麼去做。
也不明白師父小時候為什麼總是和她說,你是人,不是鬼。
藍鈺見她發呆,伸手揪了一把她的小臉:「還挺好捏。」
小谷面無表情的拍掉了藍鈺的手,也不對,她現在會一種東西了,生氣。
第17章 有錢什麼都好說
——但這會這老殭屍居然突然幫她出頭,小谷不明白為什麼,為什
女鬼身上的火焰逐漸的滅了,身上的紅衣也逐漸的便會原本的顏色,眼神逐漸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