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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感覺到藍鈺纏著她的鬼氣,歪了下頭,倒是安分了許多。
指尖勾著藍鈺的鬼氣,慢慢的吞噬掉了。
藍鈺有些哭笑不得,指尖凝聚著陰氣送到小谷唇邊:「要這個還是要血?」
小谷沒理她,只是專注的吸食她的鬼氣。
藍鈺輕笑了聲,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看向那女人:「別放了,不用了。」
還在看著自己手腕滴血的女人聽到藍鈺的話,莫名的有些無語,所以非要讓她遭這趟罪做什麼?
但眼看著這兩人打了一架,心知自己肯定不是對手的,也沒敢反駁什麼,連忙給自己傷口上了藥,然後用白布纏上。
「那,我可以走了嗎?」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藍鈺忽然想到這女人叫小傢伙小怪物,想來是知道些什麼的,嘴角輕輕上揚,有些惡趣味的挑眉:「自然是不能。」
不過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女人的傷口上,嫌棄的說道:「處理乾淨再回來,別想跑。」
女人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這眼前的殭屍的實力,估計也是跑不掉的,放棄了掙扎。
「不跑,不跑。」
小谷吸食夠了鬼氣,似乎對血也沒什麼執念了,吃飽之後又在藍鈺懷裡睡了過去。
藍鈺沒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豬。」
雖這麼說著,但還是將人抱起來,回到了屋裡。
順便讓那女人趕緊收拾自己。
第24章 老殭屍焉壞
——女人出去清理了傷口,包紮好之後才回到茅草屋,小心的問藍鈺能不能找個地方換一下衣服……
女人出去清理了傷口,包紮好之後才回到茅草屋,小心的問藍鈺能不能找個地方換一下衣服。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女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藍鈺摟著小谷,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面前是燒好的火堆。
小谷靠著她,睡得安穩,額頭的虛汗至少是沒有了。
女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過來,坐在兩人身邊。
「您老還有什麼吩咐?」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藍鈺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傢伙,抬眸看向女人:「你認識她?」
女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自小認識。」
藍鈺撓了撓小谷的下巴:「說說,為什麼叫她小怪物?」
女人看著小谷睡著了還咬了藍鈺一口,這老殭屍也不生氣,只是笑了聲捏了捏她的小臉,一時有些好奇兩人到底什麼關係,怎麼這小怪物還認識這麼個強大的殭屍了。
「就是個小怪物啊,你見過半歲行走自如,會說話,會殺人的正常人?」女人撇撇嘴。
藍鈺聽完之後倒是沒什麼覺得不可思議的,捏了下小谷的鼻子:「小傢伙還挺厲害。」
聽到她話的女人噎住,這是重點嗎?
「繼續說。」藍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
「哦,好,我叫展焱也是個孤女,我師父是個女冠,我是被人拋棄在道觀門口的孤女..」
藍鈺抬手制止了她:「我沒問你的事,說她就行。」
展焱噎了一下:「沒說我,別急啊。」
「我自幼被養在道觀,跟著師父修習道法,知道師父有個好友,是個趕屍人,但也是個女子,那邊說小..小谷的師父。」
「我八歲那年,小谷師父抱了個女娃來到道觀,那會看著倒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精緻的很,小谷師父說沒有餵養小孩的經驗,便來找了我師父,甚至還在道觀住下了。」
「原本也沒有什麼,但這小怪物長得極快,半歲便會自己走路了,甚至會人語,原本若只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可有一日我去後山拾柴火,卻發現她坐在血泊中,剩下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子。」
「半歲的小孩,滿嘴血跡,眼睛亦是血紅的,渾身鬼氣涌動,如何令人不害怕。」
「雖是後來知道,是因著小谷在後山玩耍,那男人抓著那女子欲行不軌之事,推搡之間那男人手上受了傷,血液的味道激發了小谷體內的鬼氣才失控殺人,那也是她第一次殺人。」
藍鈺用小谷的頭髮撓了撓她的耳尖:「該死罷了。」
「後來她師父就帶著她走了,但聽師父說,小谷少時狀態還是不穩定,經常失控,若非她師父道法高深恐怕還控制不住她。雖說趕屍人不常與其他人打交道,但終究還是會遇到些人的,一些同行遇到過一兩次小谷失控的時候,你也看到過了,她這狀態確實挺嚇人的,幾歲的小孩,旁人看到能不怕嗎?」展焱說道。
藍鈺撓了下小谷的下巴:「說的也對。」
「這麼說,你被人懼怕厭棄,也不怪別人。」藍鈺對著小谷說道,莫名的展焱就是覺得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
「如此,便和本尊一樣了。」藍鈺想到這倒是心情頗好。
「可知她為何會這樣?」藍鈺問道。
展焱想了想道:「師父說,許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
「本就是遺腹子,加上她母親生下她之前差點屍變,雖沒有徹底屍變成功,可那屍氣也轉移到了她身上了,故而才導致了她如今這半人半鬼的狀態。」
「可,師父又說,半歲能走能言,可能也不只是如此,但沒人說得清為什麼。」展焱搖頭。
「我翻遍古籍也未找到過有和小怪物相似的狀態,倒是她怎麼又突然失控了?不應該啊。」展焱不解,微微靠過去想看看小谷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