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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對這些倒是不感興趣,她只是想著晚上去那大帥府中探查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而且還聽到這大帥走之前還帶了兩個美貌的姨太太回府。
「這大帥這些年帶回府的姨太太的不少了吧?幾乎每年都有三四個,那府里還塞的下嗎?」
「你知道什麼?聽說帥府,每年也會死掉好幾個姨太太,這帥府的姨太太可不好當,不小心小命都沒了。」
小谷聽著那些話輕輕蹙了下眉,這帥府,怕是極其有古怪。
但到底怎麼樣還是要看了再說。
等吃完回到房間,藍鈺對小谷說道:「這銅仁城中,鬼氣可比之前的那座小城重的多,這才是真正的鬼王吧?」
小谷點點頭,從他們踏入這銅仁城,她便有所察覺。
但她入城之時一路走來還是有看到掛著祝尤旗的地方,那就說明還是有趕屍人來來往往的,趕屍人對這些東西都極其敏感,沒道理現在還毫無察覺啊。
「師父在這城中的藥鋪還掛了個牌子,我先去問問。」小谷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又是什麼地方?」藍鈺好奇問道。
「入城的時候不是路過一個藥鋪掛著祝尤旗?」
「嗯,趕屍客棧外也有一面,可這不是個藥鋪?」藍鈺不解的問道。
「是,這藥鋪也是個曾經的老師傅開的,專治各種引氣入體,或是各種趕屍人和道士所需要的藥材都能在這買到,當然尋常百姓的病也治,另外還有一樁生意,幫各方趕屍人介紹生意,趕屍人多孤僻,不喜與人交談,也不擅交談,而很多喪家也沒辦法直接找到趕屍人。故而若是一些喪家有需要回去這藥鋪說需求定價,藥鋪會將這些需求貼在店內後院,熟人來,看一眼能接就接了,或者價格不合適,趕屍人出個價,店家將喪家約來,幫忙再談,談好之後抽兩成利。」小谷說道。
「那也不虧。」能花錢趕屍的,家中大多還算是有些余錢,或者不甚寬裕的,設計家人歸鄉之事。但凡不是獅子大開口也總會想辦法湊過來的。
藥鋪主人是個老師傅,知曉道上行情,多會公道開價,不虧了趕屍人也不至於讓喪家望而卻步。
「這倒是個好營生。」藍鈺跟著小谷,感覺這趕屍一行,門道也挺多的,也是長見識了。
回到房間後,小谷將鎮尺和桃木劍拿上,只背了個小布袋就再次出門了。
這會街上的店鋪大多都關閉了,按照記憶往那藥鋪走過去,到了門前的時候之間店裡的學徒正在關門了。
看到小谷和藍鈺,詢問她們是不是來買藥的。
小谷搖了搖頭,遞上一塊木牌:「求見巫師傅。」
她倒是難得恭敬了一回,那學徒看到她遞過去的木牌上寫著一個懷字。
師父告訴過他,但凡看到帶著這種牌子的人,直接請進門。
學徒將門重新打開了些,將二人請了進去,隨後請她們稍等,繼續將門關好。
「最近入夜後宵禁,不許打開大門,也不不許隨意上街走動。」學徒解釋了一下。
「最近城內有什麼事嗎?」自清亡之後宵禁制度便幾乎廢除,這銅仁城怎的又實施了起來?小谷有些費解。
「沒聽說有什麼事啊,銅仁城最近挺太平的啊,也不知道大帥為什麼會突然出禁令,那城中的歌舞廳都快開不下去了。」學徒搖了搖頭。
藍鈺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歌舞廳是什麼地方?」
小谷噎了下,想了想給她解釋了一句:「上流人士笙歌夜舞的地方,大概吧?我也沒去過,師父說的。」
「那地方沒錢可不能去。」學徒鎖好門,憨憨的笑了笑。
「兩位裡邊請吧,師父剛吃過晚飯,這會應該在乘涼。」學徒說著給兩人領路往後院走去。
隨後二人跟著到了後院,不大的院子裡擺滿了架子,架子上都是些藥材。
還有一顆老槐樹在院裡,樹下有個躺椅,躺椅上悠然自得的躺著一個老頭,頭髮全白了,提了短髮穿著背心,慢慢搖著蒲扇,好不自在。
「巫師傅。」小谷倒是恭敬的叫了一聲,那學徒也咋呼的告訴這巫師傅有人找他。
老者這才睜開眼睛,坐起來,就這屋裡的燈光打量小谷:「哦,是你這小娃娃啊。」
「怎麼跑到銅仁來了,你師父可少往這走。」
問完之後這巫師傅目光落在藍鈺身上,微微眯起眼睛,一瞬間藍鈺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意。
小谷倒是快了一步擋在他面前:「巫師傅,藍鈺不傷人。」
看著小谷的動作,藍鈺心情倒是不錯,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小傢伙難得還知道維護她。
「你一個修道之人,與活屍為伍,成何體統。」巫師傅還是沒有收斂自己身上的殺意。
雖然小谷是維護她了,但藍鈺哪受得了有人這樣挑釁她。
眼眸一眯,身上鬼氣釋放。
隨後便被小谷抓住了手腕:「幹嘛啊你。」
面對小谷質問的語氣,藍鈺撇了撇嘴:「他先挑釁我的。」
「他都沒動手。」小谷懟了她的腰窩處一下,藍鈺不情不願的收斂了鬼氣。
「巫師傅,今日前來是有別的事詢問,藍鈺是活屍,極陰之地沉睡千年而成的活屍,她沒主動傷人,為何不能與之為伍?」小谷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