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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靠過去,舌尖將小谷唇上的血跡掃淨。
「光道歉可沒用,得血償。」
小谷看著她的唇再次落在自己的唇上,面無表情的將她推開,然後起身。
「老流氓。」小谷抬手將自己的髮帶扯下,轉身回房間。
藍鈺舔了下自己的唇,嘖了一聲:「還挺甜。」
鬼氣纏繞在身上,隨後臉上的血跡便不見了。
小谷雖罵著她老流氓,但藍鈺能感覺到這小傢伙心跳沒有一絲不尋常的起伏。
她根本不在乎,雖然看起來很想羞惱,但只有她自己的和藍鈺知道,並不是,她是真的毫不在意在旁人看起來極其輕薄的舉動。
「真是,白長了顆人心。」
第20章 一樣的孤獨
小谷消耗不少,回去之後便重新洗漱了,藍鈺進去之後,小谷剛好在洗澡。
「你..」藍鈺記得她方才都吐血了:「沒事吧。」
小谷在洗澡沒有回答她的話,房間裡一時安靜的只有她洗澡的聲音。
等她洗完澡出來,小谷換了身衣服,將剛剛沾了血的那一身放去清洗。
拿著皂角的時候,小谷才出聲對藍鈺說道:「沒事,只是操之過急有些反噬。」
「不嚴重吧?」藍鈺還是有一點點的擔心的。
小谷搖搖頭:「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我自己反噬,你也沒真動手。」
隨後小谷去洗了衣服,然後在床上開始打坐調傷,藍鈺也沒再打擾她了。
兩人今日那一戰,所有人都看到了,但隨後藍鈺跟著小谷回來的時候也都看到了,所以倒是都很納悶這一人一屍到底想幹嘛。
打起來那麼凶,現在看起來似乎有好像沒有什麼事一樣。
小谷在打坐,天色快亮的時候店家來敲門告訴小谷有船渡江了。
藍鈺看著小谷起身,和那店家道了謝,然後起身去收拾了東西。
她收拾完,依舊和以往一樣習慣性的背著布包和竹簍。
藍鈺在她要背竹簍的時候伸手握住了竹簍,隨意的往背上一背:「走吧。」
小谷抬眸看向她,藍鈺輕咳聲:「行了,你個病號,我有這麼喪心病狂嗎?」
「謝謝。」小谷彆扭的道謝。
隨後晃了下手裡的攝魂鈴,五具喜神從隔間出來,狐鬼被她收進了袋子裡面。
船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帶著蓑衣斗笠,這會天色還暗淡,也少有人從此處渡河,小谷一次趕的喜神多,最多也就能讓另一個趕屍人上來了。
但旁人不願與小谷同船,小谷也不甚在意,直接付了錢,驅趕喜神上了船。
藍鈺戴著小谷昨日給她買的斗笠,一身白金色的衣袍坐在船尾,即便是如此看起來也是貴氣逼人。
小谷今日是一身白色的短褐衣衫,背著個小布袋,隨意的坐在船邊。
「坐穩了,開船了。」船家開了船,小谷坐著,藍鈺在旁邊看著。
船隻漸漸的駛入了江中心,江中心的風浪稍微大了些。
有風浪打上船,小谷看著那幾個喜神差點被打濕。
拿出辰州符準備施法念避水咒。
藍鈺伸手攔住了她:「傷勢未愈,別亂來。」
她抬手,將整個船隻籠罩在結界之中。
船夫也瞬間感覺到整個船行駛的順暢的多了。
小谷對她道了聲謝,藍鈺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也怪我,昨晚不該逗你。」
「沒。」小谷微微偏過頭,其實不怪藍鈺,是她不信任藍鈺而已。
趕在天亮之前,小谷和藍鈺到了對岸,小谷給船家結了剩下的錢。
隨後繼續驅趕著喜神去往西江苗寨,如今離西江苗寨已經不算很遠了。
不過天色快大亮了,小谷還是先驅使喜神回了山林之中。
畢竟大白天的山林中陰涼一些,而且山林中不易撞見生人。
也不容易讓喜神受到驚嚇。
藍鈺跟著小谷一路進了山,而且還不敢在太邊緣的地方。
等到了能落腳的地方,也已經是天色大亮了,小谷眉眼間有些說不出的疲憊感。
這裡只有個破敗的義莊,小谷倒是不太介意的驅趕喜神進去了。
將喜神驅趕到了角落,自己尋了個地方,然後生了火,烤了點吃的。
「這地方你也進來?」藍鈺格外的嫌棄。
「難不成露宿?」小谷聳肩。
她烤著火,一遍靠著餅和饅頭。
被藍鈺說了幾次之後,小谷確實一頓吃的多了些。
加上最近確實有點兒虛弱,小谷的唇色似乎比之前更蒼白了幾分。
藍鈺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吃東西,小谷那臉色確實有些不太好。
又有點後悔昨晚不應該欺負她了。
小谷伸了個懶腰,吃飽之後給自己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這次難得給藍鈺也墊了些東西。
藍鈺輕笑了聲:「難得。」
小谷不理她,轉身躺著,用毯子蓋著自己:「愛躺不躺。」
藍鈺揉了揉她的腦袋:「脾氣真大。」
小谷往裡面拱了拱,不聽她說話。
太虛弱也太疲憊了,直接就睡了。
藍鈺也躺好了,闔上眼眸。
一覺好眠,小谷醒來已經天黑了,小谷起身去看了下喜神,她今日出門的時候洗了個澡,這會倒是不洗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