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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一時語噎,然後笑著搖頭:「沒有問題,小谷大義。」
小谷鼓了下腮幫子:「我沒有。」
「但就如同我們學習國外的技術一樣,他們學習我們的術法不也是一種交流?」文瑞詢問道。
小谷思考了一下:「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兩個日本人,學了肯定是用中華百姓做實驗,他們地牢裡面還關著不少人呢,我們在他們眼裡根本不足為道,殺就殺了,這種人不行,師父說除魔衛道,他們也是魔。」
藍鈺聽著小谷認真地回答,有些慶幸,救她的師父是個真正的修道者,她教會懵懵懂懂的小谷很多事,也讓她的人生雖然單調但起碼無病無災,單純自在。
若是心思不正的人,利用小谷的體質去攀附名利的事,恐怕如今她也看不到這麼單純的小趕屍人了。
文瑞聽完之後對上小谷清澈的眼眸也點了點頭:「尊師說得對。」
「師父說得都是對的。」小谷篤定地說道。
藍鈺莫名的又有些吃醋了,小傢伙唯對一人的話深信不疑,從不質疑,那便是她師父了。
溫老闆在這裡養傷,外面是重重把守的士兵,將整個別墅圍住。
五天後因為有藍鈺的幫忙,溫老闆的傷倒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第六天晚上,小谷洗完澡戳了戳在閉目養神沐浴月光的藍鈺。
藍鈺睜開眼看著小谷,天氣逐漸地暖和,這幾天回暖,小谷此刻身上也只穿了單薄的中衣,衣服沒有束腰有些寬鬆,頭髮也濕漉漉的,偶爾有水滴落在肩上。
曾經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打動她的東西,但此刻明明心都已經不會跳動了。但藍鈺還是從心底發出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目光隨著那從髮絲上滴落在鎖骨上的水滴,想將人扣在懷裡,想用獠牙刺入她的肌膚,想貼著這小傢伙,聽著她那與常人全然不同的心跳聲。
「怎麼了。」藍鈺壓抑著心底的衝動,輕聲問她。
小谷將濕發握住,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纖細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的脖子,指尖若是落在上面甚至能感覺到血管的跳動。
「你要咬嗎?」小谷就是想著最近藍鈺給溫老闆輸送了不少的鬼氣,怕她到時候打架打不過。
藍鈺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仿佛那最後的隱忍也徹底地失去了。
她坐在窗台上,輕輕地勾起小谷的下巴,俯下身抬手摟住了她的腰肢。
「小傢伙,我定力沒那麼好。」藍鈺壓抑著聲音說道。
沒給小谷反應的機會,直接親上她的唇瓣。
小谷迷迷糊糊地就被她吻了,她能感覺到藍鈺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勾弄著自己的舌頭。
幼稚地追著她的舌頭跑。
直到小谷有些呼吸不過來了藍鈺才鬆開她,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小笨蛋。」
小谷用手抵著她的肩膀:「你不要就算了,不准親了。」
「不喜歡?」藍鈺輕聲問她。
小谷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反正她也不討厭老殭屍的碰觸:「好像也沒有。」
藍鈺親了她一下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那如果別人這樣呢?」
「為什麼要別人這樣?」小谷撇撇嘴,充滿了不情願:「不要。」
「只有我可以?」藍鈺問她,心情有些愉悅。
「明明是你耍流氓。」小谷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你咬不咬啊,不咬算了。」
藍鈺將唇瓣貼著她的脖子,舌尖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充滿了誘惑力,但又有些捨不得了。
小谷輕輕顫抖了一下:「你別鬧,癢——」
藍鈺的獠牙終究是露了出來,利齒刺破肌膚,讓小谷有一點點的疼,但很快又好像適應了一樣。
她乖乖的站著,讓藍鈺吸取身體裡的血液。
藍鈺沒有取多少,她怕小谷到時候自己會被陰氣反噬。
獠牙收起,將小谷的傷口治癒,起身,她眼眸中的紅色還沒褪去,嘴角有一滴血。
小谷看著她,這樣的藍鈺有種說不出的邪氣。
鬼使神差的小谷伸手將她唇邊的血擦掉了:「老殭屍,你以前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為什麼?」
藍鈺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她看向小谷,捏著她的手腕:「為什麼問這個?」
小谷搖了搖頭:「就是忽然想到,你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沾了一身血,有沒有害怕?」
藍鈺舌尖舔了下唇瓣,低笑了聲:「沒有害怕,但確實沾了一身血。」
小谷伸手抱著她,輕輕地拍了下她的後背:「好慘。」
「知道我殺過人不怕嗎?」藍鈺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小聲問。
「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啊?」小谷低聲問道。
「我想想啊,有點久了。」確實太久遠了,很多記憶都有點兒模糊了。
「十三歲吧。」
「那還沒我早呢。」小谷蹭了蹭她:「老殭屍,你陪我,我就陪你。」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藍鈺唇角染血的模樣,小谷忽然想到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或許更狼狽,又想到她怕沒怕,被人打的時候疼不疼,就是突然的感覺藍鈺也挺慘的,比她還慘。
「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自己動手殺人而不是命令別人殺人?」藍鈺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