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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窗門後面的高層們,第一反應是嗤之以鼻,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否定具有智慧的咒靈存在的可能性。
「我的分口身為了對付它可是開了領域,否則按照我預留的能量,我的分口身起碼還能再維持一個月。」五條悟也不與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糾纏,沒有想方設法去試圖說服他們相信這件事。
他直接報出一個位置坐標,說:「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去這個地點檢測咒力痕跡好了。」
使用過領域這麼高難度的大型術式,就算過去一天,現場的咒力殘留濃度都肯定還是非常驚人。
現場陷入短暫的靜默。
沒多久,其中一個格窗門後的高層,他拿起電話撥打了給底下的監測部門「窗」,吩咐派人過去測量殘留的咒力數值。
至於剩下其他高層則是色厲內荏的警告了幾句。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啊。」五條悟勉強等他們說完後,才再次開口說話。
接著,他就走出房間。
「這傢伙……」
「可惡……」
至於身後高層們那些略為不滿話語,不過是和蒼蠅的嗡嗡叫差不多。
……
從這棟建築出來。
下樓梯時就看到好友和那小鬼在最下方台階那裡等著。
「怎麼樣?那群老頭說了啥?」藻月問道。
五條悟撇撇嘴:「能有什麼,不就是老樣子想借這機會敲打敲打我。」
接著他又對好友道:「對了,傑,入侵忌庫的傢伙看起來好像對咒高的布局很熟悉啊。」
說不定是有人裡應外合,或者直接是內鬼做案呢。
「你剛才和高層匯報時,我已經讓人調查了。」夏油傑微笑道。
說完這些後,五條悟抱怨道:「看樣子起碼這一周我們都要待在這裡啊。」
鑑於近日咒高被鑽空子,忌庫這裡出了事。
他們短時間內也不好再像先前那樣,留個分口身在這,然後就跑出去浪。
不過也正好,反正調查也需要一點時間。
而且既然已經從戰國回到了現代,五條悟決定順便問問有關羽衣狐的資料。
就這樣。
在回到五條家,把長老和管理資料的族人叫來後。
五條悟原本也就只是想了解更多的信息而已,但沒想到的是,當族裡長老們聽他好像對羽衣狐感興趣後,立馬就如臨大敵。
五條悟見狀,冰藍色的眼眸似乎給人感覺更冷了。
「你們最好是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不要被我發現你們有隱瞞哦!」
然後,負責管理資料的族人只好硬著頭皮,將只有咒術界內部才知道的,有關四百多年發生在大阪城之中那場結束戰國時期的最終戰役的真實情形給一一道來。
「距今將近五百年前,當時附身在淀殿身上的羽衣狐,距離染指京都僅剩一步之遙,但最終因花開院的阻攔而失敗,為此充滿怨憤的羽衣狐臨死前發出詛咒,他們的血脈將永遭劫難,世世代代被狐狸的詛咒束縛。」
最後說到這裡,這名族人頓了頓,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自此以後,花開院本家的長子必然早夭,而本家剩下的人後代也變得平庸沒有能力。因此為了不讓家族的傳承因此而斷絕,花開院從那十三代目開始,家主之位不再由本家繼承,而是改從各地分家和遠方旁支之中選取有才能的人作為養子迎入本家,最後實力最強者來擔任家主。」
五條悟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所、所以,還請家主三思,不要和羽衣狐有正面衝突,狐狸的怨恨可是異常曠日持久的!這件事就讓花開院去了結,請您千萬不要插手。」
負責管理資料的族人,末了還是鼓足勇氣向他說出勸諫的話。
「……」
五條悟沒說話。
只是他身上驟然飆升的咒力和低氣壓,都無一不在顯示著他此刻心情非常的不爽。
讓面前的族人瑟瑟發抖。
在場的一名長老輕咳一聲,道:「關於花開院家的詛咒,上一任的『六眼』也曾去看過,但除非有辦法徹底殺死羽衣狐,或者讓羽衣狐收回詛咒,否則就是無解的難題。」
「聽說前段時間有花開院的人去了東京,你若是有所懷疑的話,可以親自去看看,想必在她身上也是有詛咒的痕跡。」另一名長老也附和道。
怪不得御三家一直對此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呢。
畢竟對於向來自持擁有特殊力量區別於常人,眼高於頂的御三家來說,恐怕沒什麼是比讓後代失去術士資質更惡毒的詛咒了。
對御三家的腦迴路再了解不過的五條悟,立馬就猜到他們這群人是什麼心思。
不過他從先前的敘述中注意到一件事:「羽衣狐為什麼會執著京都?」
它過往的每次行動都是圍繞著京都進行。
這個妖怪似乎對京都啊。
五條悟不免聯想到詛咒的一個特點,通常詛咒是不會離開它們的誕生地。
在場的一眾長老們紛紛面露難色。
倒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麼。
或者應該說,剛才家主提出這一點後,他們才注意到這件事。
「哦?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五條悟挑挑眉。
最後是一個看起來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人,緩緩的開口道:「因為……羽衣狐是這個國家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