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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就崩了,周子墨沒什麼所謂,夜深人靜最容易亂想,為了避免想那些有的沒的,她決定洗洗睡,掌心一闔,扣上粉餅盒,出門洗漱,剛好撞見秦昭沐在洗臉,秦昭沐抹掉臉上水漬深深看了她一眼,表情冷淡紅唇微啟,「還沒睡?」
不知是不是風鑽進洗手間,秦昭沐語氣冷的周子墨打了個哆嗦,她也不避諱,伸手擠了些洗面奶放到掌心揉搓出泡沫洗臉,「嗯,有點事,準備睡了,你呢?」
「剛醒。」秦昭沐表情不大好看,冷淡的臉龐顯得有些陰沉,像被吵醒後起床氣發作。
以周子墨對秦昭沐的了解,對方並沒有起床氣,閒聊似得多嘴調笑了一句,「大小姐給你踢醒了?」
因著某帶顏色夢境的關係,為了避免大家尷尬,周子墨向來自己單獨睡一個床,其餘人看各自心情,白鵝兩個蠅營狗苟的人自然睡在一起,大小姐和秦昭沐十分默契的並肩而睡,不過以大小姐的禮儀教養,怎麼可能睡覺不老實,扯平歸扯平,該黑還是要黑的。
秦昭沐默了下,皺眉,「做了個夢,晚安。」說完,臉上的水珠還沒擦就轉身溜了。
做夢……周子墨心中升起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她剛想扯住秦昭沐細問,卻見小蘿莉也在洗手間門口,腳上兔子棉拖鞋可可愛愛,扭捏似得沒進來,見了她,神情古怪,十分微妙,看的周子墨一愣神,這麼愣神的功夫,沒攔住秦昭沐,小蘿莉邁著僵硬的步伐進來洗臉。
「凌阿姨給你踢醒了?」為了調節氣氛,周子墨又黑上了凌渡院士。
小蘿莉搖頭,「凌姐姐睡相很好,是我自己醒了。」說完,逃跑似得速洗了把臉逃離現場。
周子墨心下一沉,它嘛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有問題。
緊接著,她搓臉的功夫,除了凌渡院士剩下的幾個人陸陸續續過來洗臉,一問,全是睡一半醒了,只有鵝醬這個八卦王按捺不住狗狗祟祟透露了些消息。
如周子墨所料,大家又夢見她了,至於內容……兩個清倌明爭暗鬥搶花魁名頭的故事,嗯,她給蘇瑤光使絆子的故事。
某天夜裡,周子墨去蘇瑤光房間『鞏固』感情扯頭花,紅羅帳中只見蘇瑤光一襲紅衣,柔柔弱弱的撐在榻上,摺扇微搖輕煙縹緲,香肩玉頸迷人眼,姿勢輕佻又魅惑,像個……勾引人的狐狸精,講道理,任何一個好女色的人見了都為之瘋狂,嚴重腐蝕了某大型人類幼崽的心靈。
沒見過什麼世面,也沒動過心的幼崽眸中閃動,下意識咽下口水,色心一起,搞事的心頓時減半,但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周子墨搖屁股又扭腰,姿勢要多騷浪有多騷浪的擰到塌前,傾身壓住蘇瑤光,婊里婊氣的挑釁道,「姐姐,那個位置是我的了。」說的是樓里花魁的位置。
蘇瑤光但笑不語,手中摺扇一合,抵住周子墨下巴,起身上前湊到她耳邊,「是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看戲似得,沒什麼勝負欲,好像並不在意誰會成為花魁。
原本是周子墨規劃的搞事日常,騷擾添堵再順點好吃的水果就能拍拍屁股溜了,誰道她前腳剛想走,後腳就渾身無力摔在蘇瑤光身上,牙齒撞到對方鎖骨,當場見血,嘎!她懵了。
後來才知道蘇瑤光慣用的薰香里被下了東西,嗯,青樓特有助興用的,還是特效的,剛說兩句話她們就都中了招。有人饞蘇瑤光身子設局,也是她這個倒霉催的剛好趕上,幸好下黑手的人被蘇瑤光手下處理掉了,沒出什麼大事。
不過周子墨當時可不知道這些,以為蘇瑤光要坑她,忍著門牙劇痛,用唯一能動的嘴巴死死咬住蘇瑤光鎖骨不撒嘴,蘇瑤光當然也不是什麼善茬,身子動彈不得,疼的受不了了反過來咬她脖子,兩個渾身無力的人癱在床上相互撕咬……老實說,像兩隻蛆蟲……
現在想想都覺得又生氣又好笑,沒什麼顏色的一段回憶,周子墨是沒懂這些人為什麼要來洗臉……奇奇怪怪。
頭頂燈光昏黃,老舊鏡子斑駁,人影綽約看不清楚,洗淨臉上泡沫,眼角下的疤痕觸感鮮明,那顆在疤痕中備受折磨的紅痣如廢墟中中盛開的艷麗花朵,□□動人,又難忘。
定定看了會眼角,周子墨低頭擦臉,回屋路上見大小姐獨自坐在堂屋裡自飲自酌,不是酒,桌上擺著茶壺,大半夜喝茶……不是有病就是不想睡了,她也沒管,回屋躺下。
棉被蓋在身上的安全感無可比擬,暖了會床,晃了晃縮在被子裡的腳丫,不一會,周子墨睡著了。
被屏蔽的花碗只能在空間裡畫圈圈無能狂怒,她以為執務官會因為這事失眠的,結果令碗非常失望,她的執務官裹在被子裡只腦袋露在外面像顆蠶蛹,秒睡,不僅秒睡,呼吸很沉,甚至打起了輕鼾,睡的那叫一個香!
花碗氣吐了,再次無能狂怒。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3章 平衡
大年三十那天,眾人也沒懶床,起得都很早,出門一看,這場下了一個星期,煩死人的雪終終終於停了,簡直普天同慶。
冬天使人怠惰,吃過熱氣騰騰的早飯,大家也不積極撿碗筷了,誰都沒動,窩在一起消食侃大山,狗子趴在小蘿莉的兔兔棉拖鞋上,非要當人家的狗型暖寶寶,死皮賴臉的,怎麼趕都趕不走。反正最近也沒有危險,大家就由著狗子去了。當了一陣飼養員的周姓鏟屎官十分不爽,轉頭回空間給yumeko開了個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