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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媽媽媽,別撓了,我叫你們媽行不行,哈哈哈,我錯了媽媽,媽媽再愛我一次!」
???讓你叫姐姐你開口喊媽???
大小姐和秦昭沐一起黑了臉,倆人對上視線,眼中寒光盡顯。
霎時間,寧靜的稻田發出殺豬般哀嚎,不一會,怕癢的周子墨笑得滿臉淚花。
見狀,秦昭沐停了手,居高臨下地挑眉問道,「叫姐姐嗎?」
周子墨:……
說好做她所向披靡的利劍,結果轉頭搔她胳肢窩?誰家利劍捅主人胳肢窩?這秦昭沐它嘛是魔鬼吧!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個稱呼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該認慫的時候要認慫啊!更別說她和蘇瑤光早就分了手,現在這種程度,就算讓她叫老婆她都能叫出口!
周子墨深吸了口氣決定醞釀下情緒,然而誰道兩位瘟神又以為她要裝死,胳肢窩處又多了一隻作怪的手,是大小姐!
兩隻手一起,收穫了雙倍的快樂,不是。
「哈哈哈我叫!姐姐,姐姐們再愛我一次!哈哈哈,別撓了。」
倆人這才停手,卻又提了新的要求,「好好叫!」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周子墨終於得以喘息,氣若懸絲地開了口。
「姐姐。」
眼角都哭紅了,楚楚可憐的,整個人像是被□□完的殘花敗柳,突出一個慘字。
倆瘟神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而更慘的是剛才驚天動地的喊聲引來其他人,全員一起圍觀了她的公開處刑現場。
表演完處刑,鵝醬悄悄扯了扯白思雨的衣服,意猶未盡地墊腳湊到對方耳邊小聲道,「嘿,還挺帶感的,老白,你也叫聲姐姐來聽聽?」
白思雨直接抬腿踹了鵝醬一腳,「沒大沒小,你要是像趴在泥里就直說,我送你一程。」
鵝醬:……
揉了揉小腿,對方踢到了靴子上,其實並不疼,可她就是心裡莫名委屈,憑什麼人家的閨蜜都能叫姐姐,她的就不可以,鵝醬越想越不服氣,瞄準時機趁對方不注意,猛地跳到白思雨背上。
而白思雨哪能不知道是誰在搗亂,她下意識把住鵝醬的腿,免得人摔了。
勾著白思雨脖子,鵝醬洋洋得意地衝著人耳邊吹氣,「既然你不願叫我,那我叫你怎麼樣啊?」
話音剛落,鵝醬明顯感到身下的人僵住,嘿嘿,沒想到老白怕這個,忽然get治對方的法寶,她開心地要命,笑得賊兮兮的。
「姐姐?」奶聲奶氣的。
然後她就看到老白脖頸間一片通紅,就連耳朵尖尖都紅了,她壞心眼地捏了捏對方的耳朵尖,「哈哈哈,老白你好可愛啊!」
再然後,啪唧一聲。
鵝醬四腳朝天摔在了泥巴里……
不比下半身遭殃上半身乾爽的周子墨,鵝醬混身上下,包括頭髮全濕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趕緊把人拉起來。
鵝醬傻愣愣地,半天沒說話。白思雨同樣愣在當場,半天才反應過來,滿臉懊惱地伸手給人擦臉,「對不起,我,我手滑了,沒抱住你。」
一切都被因生無可戀而消極怠工躺在地上不願起來的周子墨看在眼裡,她戳了戳花碗,「你看到沒,哪是手滑,她故意的。」
「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花碗瑟瑟地附和。
周子墨:……
沒人跟她講相聲還怪無聊的,但她並不打算現在放過碗碗子,總夾帶私貨,這次定要讓對方好好長長記性。
不愛說就算了,她也可以自己講單口相聲。
最終,亂作一團的稻田歸於平靜,大家開始今天的摸蟹工作,而兩位泥猴蹲在一旁洗臉,破天荒的鵝醬沒有說話,嘴倒是噘可以掛油瓶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周子墨想了想,語重心長道,「鵝愛卿,幸好有你陪朕!」
「沒想陪你來著,姐妹,要不是……」說到一半,鵝醬止住話頭,悶悶地嘆了口氣。
「害,我們快點洗,洗完去捉蟹,剛才我看見幾隻,可肥了!肯定都是黃!晚上吃個爽!」
周子墨試圖吊起吃貨的積極性,然而鵝醬好似胃口也被摔沒了似得,並沒有打起精神,心不在焉地應了聲,默默洗自己的。
見狀周子墨也不再多說,髒衣服脫下來擰乾又穿了回去,還好是夏天,不用擔心著涼,她簡單洗了洗臉,就開始找吃的。
稻田裡不僅有蟹,還有泥鰍鯽魚,不過游得快不太好抓,抓到的兩隻都不夠塞牙縫的,全被她丟到空間的魚塘里。
天色暗下來時,武朵叫眾人集合,準備回家了。
周子墨大致看了下成果,蟹子不大,但七個人一共差不多撿了一桶,收穫滿滿可真是件令人心生歡喜。
掏出汽車放到馬路上,她回身招呼眾人上車,而就在這時,她發現大家神色古怪,看向她的目光很彆扭的感覺。
她一臉問號,是因為沒換衣服嗎?沒洗澡自然沒法換乾淨的,而且髒衣服也乾的差不多了,不會弄髒車裡,不至於彆扭吧。
直到兩隻充滿罪惡的雙手伸向了她,疑惑終於得到解答,大小姐和秦昭沐的手指一齊觸及她的眼角,是那顆痣的位置。
再次被揪住命運的後脖頸,周子墨呆愣愣地看著兩個神色異常嚴肅又有些恍惚的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