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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腺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無法控制的淚簌簌落下,窩在周子墨肩頭,蘇瑤光一張嘴滿是哽咽,「可我只想要你。」
周子墨被鉗的動彈不得,掙扎了幾下沒掙脫開,白費力氣索性放棄掙扎,滿心都是無奈,「你放開我。」
「我不放!放手我就沒有老婆了!」蘇瑤光咬緊牙關低聲吼著,她耍無賴似得手腳並用,充分利用身高優勢將人禁錮在懷中,極盡所能的挽留。
「什麼上將和陛下,你不喜歡我都不要了好不好,回去我處理好一切就跟你走,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有,不會有人編排你,往後我也是無業游民,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你想做什麼我就陪在你身邊,這樣能不能跟你門當戶對?」
作者有話要說:
花園的那個舉例,改編自王碩,原文如下。
爭吵又和好的情人,就像童話中兩個貪心人挖地下的財寶,結果挖出一個人的骸骨,雖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種了樹,栽了花,但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麼。看見樹,看見花,想的卻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這種我不確定需不需要標註,還是和大家說一下。
現在的比較接地氣,很符合首席性格。
開學了,我好涼啊……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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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瘸了
身份地位並不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只是眾多因素中周子墨不想妥協的其中之一,可她也是怎麼都沒想到蘇瑤光這老狗比說不要就不要了……現實麼?可能麼?把帝國上將拐走?
讓蘇瑤光幫自己種地?畫面好像有點美。
……
陽光明媚的春日下午暖意洋洋,鼻間滿是紅花油的氣息,清涼的味道驅散了春天獨有的慵懶,坐在副駕駛的周子墨默默看著蘇瑤光單膝跪跟前給自己揉腳踝,這個人專注又一絲不苟,陽光灑在她高挺的鼻樑,恍惚間,那張熟悉的容顏出現在眼前,猶如千里冰封的雪山化不開的冷漠,不可一世的孤傲,無比強大又自信的氣息撲面而來,好似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除了自己。
只有在自己面前這個人不戴面具,巨大的反差和鮮明的特殊待遇,每次都能讓她心頭悸動。
思緒忽然被打斷。
「扭了一下,沒傷到筋骨,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還疼麼?」說著,蘇瑤光不由分說的為老婆穿上那雙新靴,禮物終於到了該去的地方,她長出一口氣,戀戀不捨地摸了摸小腿,緩緩起身。
手法挺專業的,舒服多了,「不疼了。」周子墨心情十分複雜,掏出濕巾擦著前胸黏噠噠的淚水,忽如其來的冷意激的她打了個哆嗦,蘇瑤光像斷線珠子似得眼淚順著衛衣的縫隙流到胸口,把她內衣哭濕了一大片,哪來的那麼多眼淚?這傢伙是水做的嗎?!
濕乎乎的難受死了,周子墨腹誹,蘇瑤光就是個愛哭鬼!多少次了,最開始小藥童就把大師姐衣襟哭濕了!她早應該看出來的!
淚崩了的蘇瑤光也不哭了,就擱那笑,笑的傻不拉幾的,轉身去收拾鍋碗瓢盆,臨走前不放心似得又問,「你不會又準備丟下我跑了吧?」
「不會,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周子墨已經澄清了很多遍了,眼神也逐漸死魚化,撐著寫滿生無可戀的臉,還是給人丟了個定心丸,「我要是扔下你跑了,從此玻璃腸子小鳥胃,吃不了香喝不了辣,吃啥竄啥行了吧?快去把鍋洗了收回來。」
對於一個美食愛好者來說這可是個惡毒的不能再惡毒的誓言了,蘇瑤光終於放下心來,蟲子烤成了蟲干,一碰直掉渣,只好丟掉,熄火清灶,把鍋里剩的米粥倒到碗中,桶中取水洗好鍋子,她手腳十分麻利,開心的好似幹活都快上了幾分,拾掇好的東西一樣樣送到周子墨跟前收進空間。
「這東西剩了沒法喝,倒了。」周子墨瞥了眼那碗滿噹噹的小米粥,沒收,又補了句,「愛倒哪倒哪。」
蘇瑤光眨了眨眼,哪還能不知道老婆什麼意思,咕嚕嚕三兩口,半溫的小米粥眨眼間倒入腹中,洗過碗,長腿一邁坐上主駕。
轎跑跟撒歡的狗子似得眨眼間竄出去老遠。
「Isaybabyyoucantakemeouttonight.I』llbethefirstonedowntore.」(我說寶貝你今晚可以帶我出去,我一定是第一個坐下來的。)
左手邊的主駕上傳來一陣帶著鼻音七扭八歪卻難掩愉悅的歌聲,歌詞什麼意思周子墨簡直不能更懂,被魔鬼吻過的嗓音還唱小黃歌?她一個冷眼飛過去,沒好氣罵道,「跑調還唱騷歌呢?再唱你就給我滾回去!」
握著方向盤,蘇瑤光勾著壓不下去的嘴角,乖順閉嘴,紅腫的雙眸星河閃耀得望著她,「我不唱就是了。」
沒有噪音,耳根終於清淨了,旁邊倆個800瓦大燈泡時不時盯著自己,蘇瑤光倆眼珠子瞪得像銅鈴似得直放光,熾熱的目光總感覺要把她烤成人干,周子墨假裝看不見,別過頭單手靠著車窗旁,暗恨自己拿這個傢伙沒辦法。
本來就是嘛,那麼強勢的蘇瑤光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無措又可憐,「你心裡有氣,把我攆走找誰撒氣去呢……」
誰招架得住呢。
不得不說,蘇瑤光說的就還挺有道理的,白白虐了她六年,這股氣不撒出來還挺窩火。
還說什麼,「以後絕對不會再和你分開,不會再欺你瞞你,不會再叫你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