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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很久很久之後人們依舊無法忘卻那個,本該好好享受周末和限購美食的夜晚所發生的事件。
六位基地長臉色陰沉怒氣沖沖的從豪車上下來,身後拖著個上身赤膊的男人。
張母見所有管理層傾巢出動,看上的「兒媳」沒在,兒子又生死未卜被人拖著,就知道事情敗露,壞事了,她恐慌不已,沒等幾人發話,撐著口氣奮起掙扎,開嚎撒潑,「我兒這是怎麼了,他喜歡小張追求人家有什麼錯?憑什麼抓我們!
我們張家是正經人家,你們看不上我兒直說就是了,抓我們幹什麼?看不慣我們我們走還不行麼!」
正經人家?呵,白思雨白眼差點沒翻上天,當即就想給這無恥潑婦嘴打歪,被鵝醬按住張母才躲過一劫。
以退為進的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妄圖站在輿論的制高點挾制基地,率先發難,她嗓門極大,巧舌如簧歪曲事實,話里話外暗戳戳的控訴小蘿莉拿她兒子當備胎,又不給名分,故意針對他家,想攆他們走。
總之就是我是受害者我有理。
如果不是末世,像張母這種往受害人身上潑髒水的鬧法,避重就輕的淡化加害者污點轉移話題,用大眾輿論擊潰受害者心防,是相當形式有效的法子,當事女生若不是內心強大真沒法跟這樣無賴的一家人掰扯,能做的有限白白生氣,走司法程序?呵,消耗的時間太長了,唾沫點子淹都把人淹死了。
就算贏了官司,往後女生的名譽也毀的差不多了,這就是張母這種人最可惡的地方,也是關玲所擔心的,她看周子墨等人年歲都不大,怕她們應付不了潑婦撒潑。
楊茜也想到了這塊,人都是先入為主的,她率先引導輿論走向,不管發生什麼都把鍋死死扣在張家人身上,太高基地長這邊的地位,這樣拉踩下來基地長無論如何懲治張家,民眾都不會覺得不妥當就是了。
萬一幾人沒忍住當場殺人了,也算是個兜底的法子。
楊茜的敲打讓民眾沒有片面的聽信張母,隨著思考她們聽出諸多破綻,她們女人多,基地新加入的男性都有試用期一說,想攆你們走還不是基地長一句話的事,用得著針對?
況且小張基地長要什麼男人沒有,讓張宗凱當備胎都是你老張家祖墳冒青煙了,到底誰家有皇位啊,你們姓張的臉上鑲金了?真的好笑。
民眾不但不買帳,反而通過張母的無恥發言確定張家人沒憋什麼好屁。
張母的言論……蘇瑤光不為所動,大小姐老神在在,都懶得跟這老潑婦生氣,倒是剩下四人沒她倆這麼淡定,氣上加氣,儼然掄著胳膊想將那張母嘴巴打爛,但周子墨交代過行刑由她來做,為了避免小蘿莉再被潑髒水,惹得孩子以後沒法抬頭做人,蘇瑤光上手乾淨利落的把張母下巴卸了。
「聒噪。」嗯,這下嚎不出來了,蘇瑤光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母沒了戰鬥力,張父又開始哆哆嗦嗦賣慘博同情,他俯趴在地上,一張老臉哭的涕泗橫流聲淚俱下,說自家都是老實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家是老實人,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白思雨抱肩譏諷道,「你家做的事心裡沒有比數麼?快別給老實人招黑了。」
大小姐也不多,將張宗凱丟給警衛隊,當即命令道,「搜身。」
一警衛隊小哥立馬上手,從張宗凱褲子口袋搜出個小藥瓶,裡面只有一半液體,「聽話水?」警衛小哥念出瓶身上的大字,以及讓人心驚膽寒的使用說明,大庭廣眾之下張宗凱沒來得及拉傷褲鏈在頗為辣眼,一看就是被堵半路上了,霎時間民眾氣憤推到了頂點。
見狀,張父搖頭高呼,慌忙解釋道,「這不是我們家的,我兒子品學兼優連只雞都捨不得殺怎麼會害人,我們被陷害了!基地長,你們可要相信我們吶!我們都是本分人。」
「陷害你們?」大小姐幽幽掏出手機,在張父眼前晃了晃,也不跟他廢話,「陷害你們還能讓張宗凱自願錄像留證,誰這麼神通廣大,說來聽聽。」
張父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用來拿捏女生的關鍵反過頭成為給自家定罪的鐵證,他們被牢牢綁住毫無還手之力,罪證擺在眼前說什麼都沒用了。
無力回天,完了完了。
張父年過五旬,基地里他這個歲數鳳毛菱角,大家平時都把他當長輩看待,原本見他這般哭喊心中有所不忍,大小姐此話一出,不忍個屁,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鳥。
迷·藥和錄像意味著什麼,女人們再清楚不過,她們對這下作手段最是深惡痛絕,這下任由張家人說出花來也沒用,越看張家人越反胃,甚至有幾個人當場yue了出來。
竟然用這種事要挾小張基地長,簡直可惡至極,民眾驚愕之餘對張家人厭惡到了頂點,可惜了手邊沒有臭雞蛋,爛柿子亦捨不得丟,氣恨難消,忽然間一隻鞋子丟到張父臉上,力道之大把他嘴都打歪了。
「竟然給小張基地長下藥,看人家年紀小好騙咩?三口人算計一個小姑娘,真不要比臉!」一個三十多歲的短髮女人光著一隻腳叫罵,像是還不解氣,立馬脫下另一隻鞋丟向失神的張宗凱,「我丟你老母噢!」
罵人還是家鄉話順口,其餘人有學有樣,不論男女紛紛脫下鞋子往張家人身上扔,邊扔邊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