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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周子墨弄懵了,七十多年前拆遷了?那她媽媽搬去哪工作了,正打算檢索媽媽的資料,忽然腦瓜子一空,媽媽叫什麼來著?
她望著周遭陌生的場景,茫然地出了門,在大老爺的關切的問候聲中,迷失在記憶中萬分熟稔的街口……
不知怎的,忽然頭痛欲裂。跌跌撞撞的回到酒店,她垂頭喪氣得趴在床上,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閉上眼睛休息,冥冥之中那種自己身處太空,好似被星雲和光芒包裹著的感覺格外清晰,仿佛一切都近在咫尺……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把那不規則的深紋叫做時空裂縫,好像更像與生俱來的本能。
恍惚間,她不禁想起曾經那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恨鐵不成鋼地罵她,「叼著屎橛子,用麻花也換不下來!死犟!」
想起對方身邊另一個自稱是她母親的人嚴肅道,「你想保護自己、懷疑我們,都是正常的,但我們只希望你能稍微聽進去一些,別再執迷不悟了。」
又想起那一身軍裝狠戳她性披的女人,認真又悲傷地說,「我只想讓未婚妻恢復記憶,與她早日完婚。」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她們不是演員?六十年來……一直等著自己?周子墨再度陷入自我懷疑,可那3S變成A級怎麼都說不過去啊。
她從不相信網絡,星網上的消息她一個毛都不信,似是不信邪,一氣之下她隻身來到萊斯頓防線最近的萊斯頓小鎮,眼前的景象讓她大跌眼鏡,曾經滿地士兵的軍工小鎮如今一片欣欣向榮,再沒有往日的莊嚴肅穆和壓抑,她循著地址找到先前軍營的位置,卻發現軍營也不翼而飛了。
震驚之下周子墨急忙問向路人,「帝國不打蟲族了嗎?」
「蟲族女王早被上將殺了,如今哪還有什麼蟲族,就算有也在宇宙另一端了。」被問到古早時期人盡皆知的事跡,路人也是莫名其妙,調侃道,「你,美女,你失憶了?」剛出院?
蟲族被打跑了?周子墨大驚失色,顧不得路人的反問,急忙追問道,「那遠征軍都去哪了?就遠征軍23師12旅初級士官蘇瑤光,你知道她調到哪裡去了嗎?」
路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古怪,瞅了她兩眼嗖嗖離開,跑得比兔子還快。
周子墨摸了摸自己的臉,滿眼狐疑,不知道就不知道唄,跑什麼啊?她會吃人?她又問了幾個路人,反應大差不差,不理人不說都跑了。
就在她剛攔下一個路人繼續發問的時候,一個路過的青年小伙聽到她們的談話忽然停下腳步,「你剛才說要找的人是誰?」
「蘇瑤光,你認識她嗎?」周子墨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臉陳懇地發問,「如果告知她的下落,我必有重謝。」
青年對準備摸出光腦的路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稍安勿躁,而後轉頭問周子墨,「你要找她,她是你什麼人啊?」
她一心都撲在有蘇瑤光線索的喜悅中,壓根沒注意二人的小動作,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是她女朋友,來找她團聚。」
聞言青年當即伸手擒拿並高聲大喝,「這有精神病,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小心她傷人!」
周子墨猝不及防被青年死死按住,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成精神病了,正當準備跟人解釋的時候,就聽那個路人急忙對圍觀群眾擺手,面紅耳赤地解釋道,「我們不是人販子哈,是她自己直呼上將名諱,還說自己是殿下的女朋友,不信你們自己問她。」
聽了這話周子墨覺得自個冤屈極了,立刻反嗆,「我本來就是她女朋友,你們不由分說就綁人才是神經病!」
沒成想等待她的是哄堂大笑。
「誰不知道上將和首席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麻煩你碰瓷也有個限度好吧?!」某圍觀群眾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臉厭惡地說著,順便掏出光腦報警,「喂,警/察叔叔,我們這發現了個在逃精神病,派人處理下唄,地址是……。」
「妄想症這麼嚴重,醫院怎麼能讓人跑出來啊,太不負責任了!」
「就是啊,竟然說自己是上將的女朋友,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越來越多的人對她指指點點,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就像自己是那異想天開獨占蘇瑤光的夢女,要將她生吞活剝似得嘲笑聲令人格外難看,刺得心口針扎似得疼。
可她本來就是蘇瑤光的女朋友啊!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周子墨被二人按在地上,臉色愈發蒼白,警笛的聲響愈發之近,危急下身體的本能反應比腦子轉得更快,驚懼又恐慌之下她顧不得太多,啟動自主防衛程序,背包噴射而出氣浪頓時掀翻鉗制她的倆人和附近的圍觀群眾,周子墨趁此機會奪路而逃,直接開啟定點傳送,從萊斯頓小鎮撤回到先前的據點。
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周子墨嚇得不輕,癱在地上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她!蘇瑤光的正牌女友,因為直呼上將名諱被當成神經病?什麼玩意。
蘇瑤光升官當上將了,什麼時候的事?還有叫蘇瑤光殿下的殿下是什麼鬼?周子墨現在滿心都是首席是誰,心想,蘇瑤光那個女人見異思遷攀高枝去了?好你個蘇瑤光哇!
我陪你從小兵一路熬過來,結果你竟然拋棄我找了別的女人!你這個負心渣女!
「哇!蘇瑤光!」周子墨暴跳如雷,又怒又委屈,氣得坐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大吼,「我要把你和那個首席腦袋擰下來!我要鯊了你們!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