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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魚……蘇瑤光心想,她「嗯」了一聲,撒嬌似得下巴抵住周子墨肩頭,一下下地蹭著。
那暴躁的靈魂難得軟下心腸,溫柔又包容的安撫她的不安,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謝謝你,沒有讓我落入親情愛情二選一的痛苦境地。」
一句話讓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的帝國上將當場淚崩。
淚水順著冷漠的容顏,越過死死咬住的唇瓣簌簌落下,很快打濕下頜,在肩頭留下一片洇濕的痕跡,眼看水痕原來越多,懷中人矮了下/身子,主動將乾爽的肩頭送了上來。
一如曾經,她哭濕人家的衣襟,大師姐十分好脾氣的蹲了下來做她的哭哭柱。她哭的太投入,以至於一時間忘了那處無法觸及的後頸在她脖頸間蹭了多久。
她埋在她肩頭哭的泣不成聲,而周子墨環著那噴淚的腦袋親昵撫摸,偏頭吻去她止不住的淚水,「沒事了。」
眼淚落到嘴裡,很苦,心裡也苦,但和蘇瑤光受過的苦比起來好似不值一提,一個哭一個哄,她們兩個就用這麼彆扭的姿勢哭了好長時間。
好不容易哄好不哭了,身後的傢伙還抱著不撒手,難得蘇瑤光跟她耍賴使小性子,自己選的老婆當然得寵著了,她也樂得縱著她,周子墨便任由蘇瑤光抱著,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探查索歐特德的報告。
抱了一會,蘇瑤光不好自己閒著,兩個人各忙各的,卻像個連體嬰似得不動地方,只不過站了太久,某人嚴正要求坐下辦公,並讓某知名帝國上將坐到她的大腿上,據說這樣幹活不累,還能效率加倍。
紅紅眼眶的主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重新擁有摟住那遍布傷痕的後頸的資格,這個人再次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她笑得開心極了,根本沒有心思查那些令人作嘔的骯髒勾當,確定對方與過去達成了和解,蘇瑤光覺得自己今後也要好好努力。
縮在角落裡的花媽媽:效率加沒加倍我不知道,倒是黏糊的要命,看了辣眼睛。
按破壞性和醫療價值,周子墨給那些知識財富分門別類整理,蘇瑤光那邊在某人各種獎勵的誘惑下同樣收穫頗豐,親子彈的由來模糊不清,不過根據犯罪網絡關係和那個人給予的權限她推斷出了大致方向,剩下的得回去之後才能查到。
有價值的東西都處理搜集完了,接下來前進號停在在一處空曠的土地上,那節滿是血腥氣的車廂被拆卸下來丟在路邊,倒了些助燃物下去,刺鼻的味道遍布車廂。
裡面躺著的年輕人緊緊閉著雙眼,少去瞳孔深處的陰鬱和癲狂,讓他看起來竟有幾分乾淨文雅的書卷氣息,淡金的髮絲染上陽光和火焰的光芒,映照出的恬靜橘紅給人的感覺格外陌生,那枚密封好的小巧淡綠茶杯和略微有些誇張的大碼黑漆高跟鞋放在他跟前,中間還摻雜著幾張明顯是人工合成的合影,火舌四起吞噬,照片四角捲起,一樣樣他陪伴著他的物品釋放出滾滾黑煙。
那文靜的少年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終於死了。」長長舒了一口氣,周子墨的心情極為暢快,也是萬分複雜的,對索歐特德,她憎惡、痛恨,卻因著他幾次炫技似得陰謀得以存活而生出些不該有的感激。
蘇瑤光看出來了,倪了眼著火的車廂,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棄,淡淡開口說道,「不管有沒有他我們都不會死,不過他的確要比肖恩之流難對付的多,如今完全按照自己的設計走向末路,我想他一定死而瞑目了,而且輸給你絕對是他的榮幸。」
這彩虹屁吹得,都給周子墨吹笑了,「不是輸給我,是輸給我們。」她並不攬功,大大方方分給身邊的人一半。
那個字眼讓蘇瑤光唇角瘋狂上揚,「是啊,輸給我們。」
火舌竄的老高,車廂里燃爆聲不斷,周子墨小心拉過蘇瑤光後退幾步,心頭感嘆,「他害了好多人,這麼死掉太便宜他了,不過好像也是個可憐的傢伙。」
蘇瑤光對此並沒有否認,「如果他的父親不是愛德華的話,我想帝國理工會多培養出一位傑出的科學家。」
她對索歐特德的才華也是認可的,但人就真的大可不必了,兩個人站在不遠處的高點觀望,不約而同地盼著火中的人連帶著惡魔之子的烙印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反身。
可以說十分默契。
被迫送了索歐特德最後一程,二人攜手離去,她們都知道,索歐特德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惡魔之子的執念像瘟疫般深刻淬入廣泛的關係網絡,依舊存於世間。
那明知無法見證卻掛在嘴邊吹噓第九次輪舞曲,也是終回演出的序幕已經拉開,毫無疑問它將會在帝國謝幕。
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正等著她們。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在地球,她們在彼此身邊,蘇瑤光不想庸人自擾,周子墨也覺得及時行樂更好,不需要也沒有必要為未來擔憂,兩個人一起面對,就是天塌下來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把天補回去唄。
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前進號列車在橘色的夕陽下重新啟動,急速駛向早就定好的目的地。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嗯,我打算寫一篇if線的結局。
類似如果上將沒和首席分開,如果上將沒有深愛著首席,如果首席真真正正放下了上將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