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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於職業病她很喜歡刨根問底,但……每個人都有秘密,不管關係多麼親密,人和人之間還是應當保留些私密空間,蘇瑤光的事她也不是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要知道。
周子墨覺得自己還挺善解人意的,確實如此。
倒沒什麼不能說的秘密,蘇瑤光耳根泛紅,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就是,日思夜想……我做了點功課而已。」
這個「點」……還是比較謙虛的量詞,她不想邀功或者證明什麼,因為這件事說起來其實挺羞恥的,被迫和心愛的女人分手,她經常會幻想如果她還在自己身邊她們會怎樣怎樣,為了日思夜想的人,從結婚到生子、孕婦的產檢產後的注意事項,甚至於小孩青春期叛逆怎麼應對,人生每個階段可能會遇到的麻煩她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故而她會哄孩子……其實並不稀奇。
想了那麼多,能做的卻很少,蘇瑤光總感覺自己像那種痴心妄想的夢女,她羞於在愛人面前展現自己的不完美,故而方才欲言又止。
周子墨聽懂了,作為一個經常做功課的研究員,她覺得蘇瑤光的行為無可厚非,畢竟她也習慣有備無患,可一想到對方做功課只為了她們的小孩,重點是她們的小孩,真太讓人臉紅了!快進快的也太多了。
她側著身子扯過枕頭,一點點把臉埋在枕頭和床單之間小縫中,吱吱唔唔的槽了句,「這種事都要做功課嗎?你好像那種人·妻啊……」
溫柔體貼,很會照顧自己的小孩,不是人·妻是什麼。
聽了這話,蘇瑤光氣聲輕笑,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當鴕鳥的某人,忽而傾身撐著手臂貼到周子墨背後,幾乎將人牢牢圈在身·下,薄唇尋到那隻發紅的小耳朵,輕輕吐出幾個字。
「不是人·妻,是你妻。」
溫熱的呼吸打在耳邊,擱著兩層薄薄的衣料,身上的人以及那雪山之巔的觸感過於明顯,這誰頂得住啊……周子墨藏在枕頭下面的手不自覺摳了起來,心裡的土撥鼠已然開始瘋狂尖叫,這個傢伙實在太會了。
周子墨被撩撥得五迷三道頭腦發昏,甚至忘記後頸處的不適,她滿心都是緊貼著自己的人,殘存的理智還想撐住猛一的氣場,她撓了撓被引誘了的耳朵,縮著腦袋悶聲說,「你這傢伙,不要跟我說騷話!」
色厲內荏,一點氣勢都無。
「你不喜歡麼?」蘇瑤光反問道,她很確定小東西喜歡,而且是很喜歡她說的話,甚至樂在其中,因為以她對這個人的了解,如果不喜歡早就一腳踢開了,現在只是嘴硬不想承認罷了。
像是感覺還不夠,蘇瑤光得寸進尺的下壓身體貼了上去,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尋到那縮在肩膀後面的紅耳朵,輕笑著往那處和氣,「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制服?又或者……黑絲?想我穿給你看麼?」
大腦將蘇瑤光口中一個個充滿情·色的誘人畫面自動腦補出來,那些個畫面一幕幕,衝擊力極強……簡直令人鼻血噴張,顏狗又有多少定力呢?
顏狗沒有定力,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瞬間崩斷,周子墨當場瘋掉,甚至受不住的想duangduang撞大牆。
*
然而,她們又什麼都沒做,正當周子墨翻過身來的時候,對講機剛好響了,那邊說的事讓她從撞牆的土撥鼠狀態中掙扎出來。
在塔樓駐守的鵝醬詢問,「姐妹,有幾輛大巴車往咱們這開了,是你找來的人麼?」
「這得多少人啊,我的天。」白思雨在旁感嘆著,她嘴裡嚼著食物,說話有點含糊,兩人音量差的不多,想來應該和她們一樣貼的很近。
周子墨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奇怪,「是我們找來的,等會打開大門,先把她們安置在活動中心,我馬上就來。」牢房除了床鋪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讓人來她們這總不能是來受罪的,活動中心有空調,那些孕婦應當能過的舒服些。
「好嘞,我這就去安排。」又是個大工程,鵝醬掛斷通信,嘆了口氣,人命的拉白思雨去忙。
人都到家門口了,她倆也不能摸魚,周子墨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望著眼前深情款款的蘇瑤光,她永遠無法抗拒對方眼中璀璨的星河,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痴迷其中,好似身處漩渦,根本移不開眼。
蘇瑤光亦然,她只想溺死在這雙寫滿愛意和自己的眼中,生不出一絲離開的念頭,倆人就這麼看著彼此,誰都不捨得破壞此時此刻的美好。
眾人的聲音一聲聲從對講機傳來,她們該走了,理智該回籠了。蘇瑤光雙臂一撐正要起身,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帶回抱住,極盡溫柔的貼合不留一絲縫隙,兩道得償所願又極盡克制的喟嘆同時響起。她們都很清楚,慾壑難填,僅僅是擁抱無法填滿那堪比黑洞般的欲望。
但她們同樣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即便沒人打擾,也不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顏狗有定力麼?
顏狗:笑死,我們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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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是個慾念很重的人,上將也不逞多讓。
但是眾所周知,作者烏鴉嘴(說鎖就鎖)以及三輪文學(小破車)著名。
開不起來開不起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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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嗨呀
愛情一旦開始,欲望便同時滋生,它們隱藏在胸腔之中,在每個不經意間的觸碰,在每個心意相通的對視,在每個不為人知的夜裡,破土而出,瘋狂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