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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昭,可惜我不能做你的顧問了,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就去問珊珊或者阿朵,她們兩個比你懂!」
一群人挨個點名囑咐,顯然在交代後事。
看著家門口漫山遍野的喪屍,眾人紅著眼睛,打斷也不是,不打斷也不是,手足無措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最後只得一臉期盼地看著大小姐。
「好姐妹,我吃不到你做的好吃了的,不過沒關係,以後逢年過節你多給我準備點,我愛吃酸辣的,你少放點香菜。」鵝醬抽了抽鼻涕,繼續道,「老白,嗯,上次你問我你的虎牙可不可愛,我,我撒謊了,其實我想說簡直可愛的要命,想……嗯,總之,如果,如果還有機會重生的話,你可千萬記得提醒我,出門不要崴腳!」
「好了,我說完了,我們下次重生見!」
說完,對講機那頭再無聲響,鵝醬鬆開了按鈕。
眾人其實心裡都很清楚,一切都變得飄忽不定,很有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重生,這早已成了大家心照不宣又不願提及的秘密,而鵝醬為了讓她們安心離開,還在用重生為理由減輕她們的負罪感。
沒人願意離開,不是出於被負罪感挾持的無奈選擇,而是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夥伴,她們想救鵝醬。
於是,一行人紅著眼睛,有人眼裡甚至帶著淚花,再次看向大小姐。
大小姐緊抿地唇忽而放鬆,很勉強地笑了笑,「在說什麼傻話,大家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
小蘿莉:「我覺得她們眼光沒你好,替代不了你。」
秦昭沐緊隨其後,「嗯嗯,她們兩個肯定沒你專業。」
鵝醬沒有回話。
眾人捏著對講機瘋狂對話鵝醬,白思雨滿臉淚痕,整個人幾近崩潰,卑微地祈求著鵝醬不要放棄,她們會想辦法。而鵝醬像是消失了似得,依舊不聲不響。
不知道是在趕她們走還是……
見狀,一直沒說話的周子墨抓起了對講機,忽然問道,「鵝醬,你看到我家yumeko了嗎?」意料之中的沒人回話,她也不在意,繼續說著,「嗯,我準備回去帶她出來,你要不要來搭個順風車?」
「說起來貓貓能跳到很高的地方不被喪屍抓到,你可以跟它學習一下,樓上房間的衣櫃是嵌在牆裡的,如果你能爬上去的話,不出意外應該能支撐很久,地下室靠牆的酒櫃也是一樣的。外面有點棘手,大概要等一陣子,你有準備吃的嗎?方便麵不夠的話,我房間的貓糧能將就幾天,水在棋牌室,拿了沒?你跟yumeko蹲好了,等我……大家過去接你們,出來了我們烤羊腿?還是涮火鍋?大閘蟹、酸辣粉、酸辣雞雜?我們吃一個月你愛吃的好嘛?」
周子墨語氣萬分溫柔地給鵝醬出主意,又連哄帶誘惑,沉寂半晌的對講機終於響了,鵝醬邊哭邊罵,「你究竟是想救我還是想救你的貓!我都這麼慘了你還饞我嗚嗚嗚!你簡直不是人!」
一時間,全員鬆了口氣,紛紛對周子墨伸出了大拇指。
專業釣鵝,不愧是你。
周子墨無奈地笑了笑,心情十分複雜,蘇瑤光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的了,即使是對方的女朋友也不行,鵝醬真的一點都不像,還是不明白索歐特德是靠什麼判斷出來的,她摳了摳手,繼續道,「我這個人比較貪心,都想救,所以快說說你那邊的情況,我們也好心裡有數。」
正如周子墨的提議一般,鵝醬趴在地下室的酒柜上,家裡的方便麵和水都帶在了身邊,貓貓也在,糧、水、屎盆子一應俱全,看樣子是知道事情不了提前做了準備。
確認鵝醬現下是安全,大家的懸著的心可算是放回肚子裡,遂問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鵝醬嘆了口氣,這才打開話匣訴說整個過程。
原來天黑之後,大家一直沒回來,鵝醬雖然安慰自己不會出事,但耐不住擔心,不時透過窗子往外看,沒見到車燈就回了屋,直到某一次,她餘光又看到了擺來擺去的人影,這才警惕了起來。
鵝醬可是省隊的預備役射箭運動員,視力絕對沒得說,之前就在周子墨房間裡見了一次,因為那側的窗戶後面是田,遠處確實有樹,她就沒在意,可門前不一樣,除了馬路兩邊的綠化帶有樹,別的地方是野地,最多就到膝蓋那麼高的草,不可能有一米多高的植物,她瞬間想起之前大家一直擔心軍方營地會出現屍潮的問題,然後立馬收拾東西就準備藏起來。
原本她是打算藏在樓上的,畢竟喪屍上樓會摔倒,樓上怎麼也比地下室安全,結果她拎著東西跳到樓上一看,好傢夥,屋頂像是漏了,血一樣的東西啪嗒啪嗒從天花板滴了下來,紅通通的一大片。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墨:請叫我釣鵝高手
第89章 救鵝
滿屋子腥臭,像是漚了十天半月在陽光下暴曬的海鮮,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味,一開始鵝醬還腦洞大開的以為下了血雨,可外頭乾乾爽爽,一個雨毛都沒有,她也不敢在樓下躲著,就藝高人大膽的想著要不打個傘將就下算了,然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她發現天花板上的血滴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拱一拱的。
密密麻麻的血滴,一個不落,像是有東西要從屋頂鑽出來抓她似得。
這哪還敢將就,嚇得鵝醬連滾帶爬就跑了,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一樓會被喪屍沖臉,二樓又面臨著不知名的危險,她思來想去,只好拎著食物去地下室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