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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她的人她不心疼,看他們狗咬狗可太過癮了,解氣!周子墨還有點沒看夠,而這時蘇瑤光捏了捏她手臂,提醒說,「差不多了。」張秘書有意維護將老徐的行為定性為胡言亂語,繼續下去她們反倒成了得理不饒人的那方,綿里藏針,張秘書也不是吃素的,反擊這不就來了。
周子墨悻悻,卻也聽勸,就坡下驢手一揮,「張秘書賞罰分明令人信服,我覺得這樣處理很好。」她轉頭又對老徐道,「你既知道錯了,那就下不為例,以後好好幹活。」
張秘書點頭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那邊張杰幾人拉起地上的老徐打起圓場,事已至此,氣氛雖不算融洽,但這頁翻篇了,誰都不會再提。
偏偏這時蘇瑤光站了出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覺得有必要聲明一下,我們作為領隊有責任保障你們安全,但不是義務,末世瞬息萬變,危急關頭總有照顧不到的情況,與其指望我們不如指望自己,這點望大家周知。」
說難聽點就是,沒人給你們當保姆來了,你行你上,不行別比比,管好你自己。
眾人尷尬沉默。
蘇瑤光:自己表現的太聰明會顯得格格不入,必須跟小傻子老婆一起沖。
「嗯,蘇小姐說得沒錯。」張秘書為蘇瑤光撐腰般接過話頭,「俗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況且如此,所以人吶,還是得靠自己,搜集物資的時候多留個心眼,注意安全千萬小心。」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二人說的在理,他們一定注意。
「行了,休息一會準備繼續幹活。」張秘書擺手讓眾人散開,此事才算徹底揭過,老徐呆愣愣的坐在一邊,沒人願意搭理他,最後還是張杰看不下去,在他旁邊放了瓶水,但也沒再交流。
一番明爭暗鬥,各有收穫,只有老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在場就她們一對情侶,用了那同林鳥的典故,很難不讓人多想,周子墨總覺得他在含沙射影自己和蘇瑤光,不安之餘留了個心眼。
陽光熾熱,站了不一會就曬得人皮膚發痛,眾人三三兩兩躲到牆後陰涼處喝水恢復體力,周子墨給蘇瑤光和自己換好降溫貼,蘇瑤光環顧四周提醒說,「小心這個老徐,離他遠點。」她抿了抿唇,眼裡寫滿擔憂,「我剛剛看了,這些喪屍起碼三級,裡面大概率是有屍群了,你……要不要喚醒姐姐?我擔心你出事。」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話都到嘴邊了,她想了想,吐出來的變成:「嗯,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周子墨不是傻的,她可不會拿自個的安全開玩笑。
她想通了,過去的已經發生,她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只能接受與否,碗碗子雖然愛念叨了些,但從不曾苛待與她,打小報告不過是幫妹心切,她能理解,有些事沒必要揪著不放。
主要是休眠的系統只保留了最基本的功能,用著真不順手,老母親假放的差不多該上班了,周子墨倒真將花碗從休眠的被窩裡挖了出來,語速極快地叮囑道,「最近發生的事你可以去問39,別問我,問就是無可奉告。」對著花碗一通輸出,說完,還沒等人家吭聲,她反手就是一個禁言套餐。
突出一個先下手為強,實際上是落荒而逃。
花碗不明所以:?溫老師!我的溫老師呢!不對,這是哪?你倆幹啥呢?大家人都去哪了?醒了還不讓我說話?所以我讓我睡了多少集?你們那天晚上幹什麼了?你還說我妹,我看你才是那個老狗比!你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滿肚子話啥都沒說出來,憋得花碗陣陣內傷。
周子墨臉頰熱辣,像火燒了似得紅暈染開,之前她跟花碗義正言辭——我跟蘇瑤光bulabula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不會在一起,等回了帝國我倆就翻篇了,結果轉頭她倆就滾到床上,現在蘇瑤光還跟在她身邊,時不時就會上演某種付費內容,她倆不僅真香還樂此不疲了……花碗肯定會有所察覺,之前說的話鏗鏘擲地,現在打臉啪啪真響!
沒人比她更懂怎麼打自己的臉。
周子墨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同自己共事的系統是床伴的姐姐這一事實,感覺不管怎麼說都很難為情,蘇瑤光提過幾次喚醒花碗的事,都被她敷衍過去了,拖來拖去就拖到截止日期前的最後一秒解鎖,羞愧……太羞愧了。
兩隻無處安放的手手左右開弓,一起對稱狂摳,越摳越熱,手指頭摳得快冒火星了。
她的不尋常自是被蘇瑤光看在眼裡,一片屍山血海中她笑靨如花,伸手牽住心上人躁動的指尖,「沒事的,別慌,姐姐不會說你,嗯,她也說不過你,呵呵,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講把鍋都甩給我就好,是我勾引你的。」
「本來就是你勾引我的啊。」周子墨歪嘴嘀咕,下意識反駁,一想不對,「不是,這種事一個巴掌拍得響嘛……」甩鍋也沒用啊。
「是我不好。」話音未落,蘇瑤光身形一僵,39收到花碗甦醒的消息,對自家姐姐她沒多做寒暄,假裝剛才的背鍋俠不是自己:「先聯繫溫婉姐吧,她一直惦記你,別的我們過會再說。」
花碗算是聽明白咋回事了,不就是睡了麼?你們倆加起來快60歲的人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她一個當媽的人了,就算之前的事記不清楚,可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孩啊,呿,狗還是你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