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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蘇瑤光也不甘示弱,強撐著疼痛的後背整理周子墨中意的嫩黃床單,柔聲道,「嗯,你不要有壓力,好好休息,我會一直等你。」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
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小姐,一個手握重權的帝國上將,紛紛化身家政阿姨,一個弄床單一個弄被罩,給周子墨弄得一整個大無語,她太難受了,以往抹了蜜的小嘴像糊上膠水,張不開嘴管她們,掏出水瓶喝了口水緩緩。
床上用品整的也差不多了,再弄她的小黃鴨床單要起毛了,周子墨清了清嗓子,希望兩人適可而止,而正待這時,頭頂門口上方的通風管道忽然傳出陣聲響。
大家實力沒的說,即便兒女情長時稍有懈怠,但警惕心都在,蘇瑤光因著背上的傷沒法轉頭,大小姐第一時間抬頭往上看,她當即意識到鑽進車裡的老鼠又在鬧騰,而周子墨因著身體不適動作和思維都慢了半拍。
視線剛挪到那邊,就見擋板鬆動脫落,一隻巴掌大的灰老鼠自管道飛奔而出,不要命似得直直撲向輪椅上行動不便的人,眼看老鼠就要撲到蘇瑤光脖頸,一道身影極快竄出,死死攥住凌空而來的老鼠,就差那麼一丁點,鼠牙就會刺穿蘇瑤光的皮膚。
咚的一聲,周子墨收不住前沖之勢,撞到蘇瑤光身上,兩人在輪椅上抱作一團,狹小的房間登時一片混亂。生怕還會傷到人,她手裡還死死捏著那隻老鼠,滿是鮮血,力道之大,老鼠肚破腸穿被捏成一條,當場沒了聲息,兩顆黃色長牙支棱在外,死相可怖。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不過眨眼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首席為什麼會認錯前女友,蘇瑤光上將又為什麼換了頭,讓我們走進今日的——所以誰是前女友。
蘇瑤光想和首席好好在一起,顧慮重重。首席白白流淚,氣不過,她倆之間不能說對錯吧,都各有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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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寫到感情戲,我就很卡!
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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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饞你
地上的注射器空瓶倒了一片,好似奏樂般叮叮噹噹的響。
啊啊啊啊啊,花碗蹲在空間裡磕的死去活來嗷嗷亂叫,很有先見之明的給自個靜音了,她的執務官,不愧是管理局第一猛女——她剛封的。
周子墨可不知道花碗這些小心思,為了儘快捉住老鼠,她伸長手臂,右手繞到蘇瑤光頸後,所以現在,她單手勾著蘇瑤光脖子,頭埋在人家胸口,塌下的腰貼著對方大腿。
……
如果忽略兩人劇烈撞擊之下痛到不禁皺起的眉頭,以及周子墨手裡的死老鼠的話,姿勢不可謂不旖旎曖昧。
可她那雙搭在床上的長腿又顯得十分微妙,周子墨整個人就像條煮到爛熟的年糕,扶不起也立不住,反弓著身子死死粘在蘇瑤光身上。
周子墨:……麻了。
弓得她腰有點疼。
剛才還叫人家快滾,沒到一分鐘,轉身就上趕著飛撲救人,心口不一暴露了個徹底,還被自己當場拆穿,沒人比她更懂打臉,尤其是自我打臉。
周子墨臉上不由一陣火燒,她想撐起身子,剛才純屬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最後一絲氣力被掏空了去,這回真是一點勁兒都沒有了。
像是察覺到她腰不舒服,蘇瑤光往下滑了滑身子,貼心地調整了下角度,這樣周子墨以一個舒適的姿勢埋在蘇瑤光懷裡,她一動不敢動,右手攥著老鼠,無處安放的左手搭在輪椅扶手上,難耐地摳著上面的橡膠,從頭到腳,就連頭髮絲和腳趾甲縫都透露著生無可戀……
這都叫什麼事啊,這麼多天了老鼠還沒捉到,居然鬧到房間裡了,要不是蘇瑤光也傷的不能走動,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在演苦肉計了,真的離譜!
她穿著夏裝,薄薄一層,剛洗完澡還沒穿內衣,就這麼貼著前女友,小臂還清晰地感受著蘇瑤光脖頸處的體溫,沒有布料阻隔,肌膚直接接觸傳來的體溫!
尷尬的她只想嘎嘎叫媽。
要不我還是裝暈吧……周子墨暈紅的臉上滿是麻木。
自我打臉之後又裝暈……那也太菜了吧,事情已經發生,人也救了貼也貼了,無法改變,周子墨破罐子破摔似得自暴自棄地想著,救就救了唄又能怎的,當初她還救鵝醬了呢,不想蘇瑤光在自己面前當場去世有什麼問題麼?沒有!老鼠那麼髒,被咬一口可能會要了蘇瑤光狗命,她原本就為救人而來,不出手豈不是顯得她很不專業?!對,她可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執務官了,不會將私人情緒帶入到工作中來,該救的人她一定會救,絕對不是什麼余情未了。
而且蘇瑤光救了自己那麼多回,正好還一次救命之恩,裝個屁,正面剛,誰怕誰啊。要強好勝的周子墨不允許自己菜的摳腳,眨眼間實現了自我說服。
時間退回幾秒,背後動靜響起的那一刻,蘇瑤光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見眼中人瞳孔微張,硬撐著氣力猛地向自己撲來,她下意識伸出雙臂將人兜住,完全忘記背後的危機,唇角壓不住地上揚,甚至接下來背後傷口撞到椅背的劇痛都無法抑制她內心的狂喜。
這就是她愛的人,嘴巴如利劍,心卻比棉花糖還要軟綿。
她心裡還有自己,這個認知讓蘇瑤光簡直喜不自勝,分不出心神擦拭額頭疼出的冷汗,她緊緊抱住身前的未來老婆,生怕對方體力不支摔到地上,小心翼翼地享受時隔六年的再度相擁,多年來的酸甜苦辣現在只剩下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