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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鬧騰的狗子,她選擇扥緊皮繩,告訴對方誰才是主人:「嗯?」
周子墨悻悻閉嘴,果然啊,做人還是不能S斷腿,不然到時候難受的是自己。
她正深刻的進行著自我檢討,近處布料的摩擦聲傳來,離得很近很近,緊接著,肩膀處忽然傳來一股不輕不重的壓力,硌到骨頭,明顯生硬的質感,不是老婆的手,那是什麼東西?她下意識伸手,涼,絲滑卻不失堅硬,應該是仿生革,好長一大截——原來是蘇瑤光的軍靴。
老婆一手牽繩,一邊踩著自己肩膀?這個姿勢也就是說……周子墨為想像出來的畫面興奮不已,而接下來,蘇瑤光居高臨下的命令道,「甜me。」
周子墨躁動不已的神經驟然暴漲,突破忍耐的極限,她想衝過去吻她,可項圈和肩膀上的腳將她踩在原地,被老婆武力壓制的死死的,幾次嘗試無果,只得老老實實的坐著,遵照遊戲規則按老婆既定的命令行事。
一陣摸索,咔嚓,軍靴綁帶鬆開,長長的靴筒撥到一邊扯出褲腳,腳踝堪稱完美的曲線……纖細卻不羸弱,那種一腳能給人踢到腦殼爆漿的即視感格外引人注意。
甩開那些殘暴的畫面,周子墨不得不感嘆,她老婆蘇瑤光女士,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不好看的地方。
小狗撒歡似得開始瘋跑,這片地到處都是新鮮的瓜果,食物特有的香氣吸引著年歲不大的狗狗,狗狗到處細嗅,不時駐足低頭啃食地里的食物,狗子沒那麼喜歡吃素的,明知道路的那一端還有更好吃的肉,卻仍舊在此處流連忘返,也不覺得浪費時間。
小狗走的很慢,還是一點點走到路的盡頭,直到被幾道籬笆擋住腳步。
這討厭的籬笆!心心念念著吃肉的小狗有股被打擾的不悅,狗爪用力一扯……竟然沒扯開,籬笆完好無損,她偏不信這個邪了,兩隻爪子加上鋒利的狗牙,連拉帶扯,籬笆卻紋絲不動,沒了辦法,小狗焦急呼喚主人,「蘇瑤光~」
蘇瑤光全程注視著一切發生,瞳孔中翻騰著濃不見底的黑漆,她輕輕笑了笑,身後撫摸她的頭,似是獎賞,咔嚓,褲腳剪開一道縫,下一秒她的狗狗再次貼上,毫無意外。
破開一道口子,後面的事就簡單起來,縫隙向上越扯越大,她踩著對方肩膀的腳掌不知什麼時候向前移動,漸漸變成小腿搭在上面,蘇瑤光感覺自己像一根棒棒糖,情難自已的配合著,周子墨難以自控的跪在她身前,默契讓她們的距離逐漸縮短,直到她騎在合法妻子的肩膀上。
只差一步。
褲線到了盡頭,縫合細密,扯又扯不開夠又夠不到,急死個人,周子墨一邊遵循命令盡職盡責的侍奉她,一邊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蘇瑤光,你幫幫我。」
蘇瑤光屏住呼吸,壓著笑意和呼之欲出的……,忽然很想調笑這個小東西,「你們猛一這種事也要讓人幫忙嗎?」簡直笑死人了。
周子墨理直氣壯,揚眉反問,「我找我老婆幫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這聲老婆很好的取悅了蘇瑤光,她十分慷慨的扯去縫線,解決了某人的燃眉之急,大開方便撤去最後一道籬笆將人迎進家門。
終於和老婆接到吻了,嘻,周子墨全身心投入其中,「老婆你好甜哦。」
抱著她毛絨絨的腦袋,羞意湧上蘇瑤光冷清臉頰,她忍著臊意,嗔怪道,「你不要對我那裡說話。」
嘖,說話怎麼了,她偏要說,周子墨絮絮叨叨,臊的蘇瑤光幾度穩不住身形。
果然不能讓這個傢伙太囂張了,蘇瑤光分心想到,她氣息不穩,竭力扯住皮繩,用力將那作亂,險些讓她人仰馬翻的狗頭深深按了下去,堵住那張不安分的狗嘴。
疊影重重,汪汪汪汪。
過了很久,戰地轉移,兩個人鬧騰著疊羅漢,蘇瑤光手臂伸向床頭櫃,正在抽屜中摸索,卻被人攔了下來,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
「你……」輕輕啃咬她光潔下頜,蘇瑤光勉力分出理智問她,「你認真的?」
話音未落,以掠奪著稱的怪盜再次奪走她的呼吸和心神,她聽到跟前的人「嗯」了一聲,盼了多少年,自己發了次脾氣她就鬆口了?蘇瑤光腦子一空,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伸出抵住靠近的肩膀,與她拉開距離,「這也是為了哄我麼?」
真的不必……
灼熱的氣息沒等升到頂點便人為的、生硬的降了下來。
忽然被老婆推開,周子墨還有點懵,在對方複雜的眸光中,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對方可能不開心了,她很快想到的原因,知道不說清楚一定進行不下去,便從蘇瑤光身上滑到一邊,側身躺在她身旁。
周子墨清了清嗓子,正經解釋道,「她有很重要的意義,不是我拿來取悅你的工具。」
既然敢這樣說,那就一定不是拿來騙她的,蘇瑤光心底鬆了口氣,指尖摸上那顆小痣,細細摩挲,「你怎麼突然想通了呢?」轉變來的太突然,她很是不能理解。
「額……我聽說你心情不好,找來找去不知道誰惹得你了,以為你懷了寶寶……」周子墨把今天啼笑皆非的大烏龍事件說給她聽,蘇瑤光聽完著實被小東西豐富的想像力和奇奇怪怪的腦迴路驚呆,無奈失笑,「宮裡每天都有醫學檢查,不管懷孕還是流產,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瞞著你啊,淨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