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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的女朋友這樣講,弄得鵝醬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見姐妹和自家老白讓她配合,便不情不願的張開了嘴,指著槽牙嗚嗚不清的道:「就是這個牙,昨天就開始疼,還有點發燒,我找朵朵開了消炎藥吃了也沒見好,念姐太忙了我就沒去找她,你有辦法嘛?」
光從外表看不出什麼,蘇瑤光詢問道,「之前疼過沒?」
「沒有,蛀牙在另一邊。」她有偏側咀嚼的毛病,吃飯總用一邊嚼,蛀牙長在常用的那側,忽然牙疼她以為起了牙宣,也沒太在意。
蘇瑤光找周子墨要了根乾淨棉簽,對那顆牙齒撥弄查看,忽然,她不知撥到哪處,鵝醬痛的嘶的一聲捂住嘴巴蹲了下去,眾人尋聲看去,就見蘇瑤光僵在那,手中的棉簽帶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頓時,不好的預感襲來……周子墨猛地看向蘇瑤光,二人對視,眸中如出一轍的凝重,蘇瑤光丟掉棉簽嘆了口氣,「是他。」
一語激起千層浪,周子墨臉黑的好似要滴出墨,是他……
索歐特德。
蘇瑤光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病毒作祟,楊佳欣也是因為這個流產的。」
如此一來就都說得通了,眾人愕然,看向白鵝二人的目光充滿憐憫,但誰都沒有後退,因為很明顯她們經常見面,早已是密接,現在退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病毒?!」白思雨炸了鍋,她拒絕相信蘇瑤光說的話,摟著鵝醬抓狂的跟眾人訴說,「我們沒和生人接觸過,身上又沒傷口,怎麼染上病毒的,誰傳染的?!那不是牙宣麼?!怎麼可能是病毒!」
大家這才發現,白思雨眼睛格外的紅,得了紅眼病似得,加上她的舉動顯得整個人有些封魔,遇見鵝醬的事她很難保持理智,上次在別墅發了好一通瘋,這次又跟脫韁的瘋狗護食似得……
蘇瑤光上前捻起鵝醬肩頭脫落的一小縷頭髮,正色道,「牙宣會讓她發燒,但不會讓她牙齒鬆動,更不會讓她脫髮,如果你非要自欺欺人延誤戰機,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會對你採取強制措施。」
這個強制措施意味著……她要動手了,白思雨打不過蘇瑤光,沒人打得過蘇瑤光,沒必要鬧成這個樣子,鵝醬忍著痛趕忙拉了拉白思雨手臂,眼神祈求自家老白不要犯病失心瘋。
你會沒事的……白思雨哆哆嗦嗦的嘴裡重複念叨。
你沒事我就不會有事,鵝醬哼哼含糊不清的安撫白思雨,倆人抱在一起安慰彼此。
原本意外發生在食堂,還以為大家能躲過一劫,沒想到身邊人早已中招,蘇瑤光並不擔心白思雨暴起傷人,自顧自的上手撥開白思雨眼皮,她眼底每一根毛細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血絲如蛛網般密密麻麻,觀感讓人不適。
很明顯,她也病了,蘇瑤光要了塊鏡子讓白思雨自己看,「眼睛什麼時候變紅的。」
這次白思雨學乖了,不敢再耽誤正事,默默配合蘇瑤光動作,看到自己眼底的情況,她咬了咬牙,似是感到牙痛,一樣的症狀讓她不得不承認傳染病存在的可能,她好似鬥敗的公雞蔫了下來,手臂死死摟著身邊鵝醬,整個人因為可能失去的恐懼不住顫抖,狹長的眼布滿驚慌,失魂落魄的說道,「昨天早上開始的,前一天睡得晚了,以為沒休息好……」
人類,再強也是肉眼凡胎,時常會有些小病小災的,基地有武朵、凌渡院士還有蕭念,遇見些小病都沒放在心上,隨便吃了點藥,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小蘿莉上前攙扶兩人坐到沙發上,又倒了水讓大家都先冷靜下來,「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真是病毒……誰都跑不掉,現在該抓緊想辦法才對。」
眾人:……謝謝,以你這個說法半點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著急了。
火上澆油的安慰讓大家趕緊行動起來,她們互相檢查了一番,結果發現所有人,包括周子墨和蘇瑤光在內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血管明顯、牙齦出血之類的異常,但都沒有鵝醬那麼嚴重。
症狀主要集中在眼睛和口腔等黏膜部位,還看不出發病會有怎樣的後果,不過……結合楊佳欣的情況,最終後果一定不是她們願意看到的。
躲過了喪屍沒躲過索歐特德,病痛的陰影籠上心頭,誰也不知道得了這個病會不會死,就索歐特德想弄死周蘇二人的心來說……情況絕對不容樂觀,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但畢竟經歷過風風雨雨,心態上還不錯,沒有崩的太厲害。
從意外變成集體遭殃,食堂還有好幾百號人被感染……情況十分危急,大家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白思雨也從最開始的失態中恢復正常,被鵝醬按頭跟大家道歉。
關心則亂,大家都表示能夠理解,一行人開始思考傳染源是什麼,前兩天蚊蟲多了起來,這個巧合就很難不讓人多想,眾人理所應當的想到了答案,蚊子。
打又打不絕,趕又趕不走,蚊子簡直萬惡之源!
鵝醬比較招蚊蟲,野外小解蟲子都能見縫插針的給她屁股來一口,蚊子更是整日繞著她飛,不勝其煩,白思雨心疼女友,給準備了花露水、蚊香蚊帳,還在周子墨的快遞雜物堆里費了半天勁翻到驅蚊手環,準備這麼齊全還是被叮,而且屬她被咬的最恨,目前的病症也最嚴重。
有鵝醬這個人形招蚊器在身邊,白思雨也不免成了蚊子飢不擇食的平替代餐,也沒少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