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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是你們研究員的職業病嗎?」這樣下去,十年的時候夠執務官找出妹妹嗎?花碗無語。
如果這是研究員的職業病的話,首席早就多如狗了。
猝不及防提到狗皇帝,周子墨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原來說的是這個,她鬆了口氣,拿起茶杯噸噸噸,溫水喝下去感覺更熱了,然而室友正在弄電線,屋裡也沒有空調,比外面更熱,怕冷又怕熱的她十分痛苦,從空間裡掏出紙板折起來扇風,勉強涼快了些。
「我的導師告訴我,永遠不要輕易下結論,我受她影響很多,所以……」說著,周子墨一時語塞。
所以在知道蘇瑤光的真實身份後,她猜到有可能是狗皇帝干預,蘇瑤光不得不跟她分手,所以老母親把守護天使拿去申請投產的時候她沒有阻攔,以及後面她同意割讓利益,並不是她沒得選,而是為了紀念碑,為了首席,為了地位……
回過神來,周子墨繼續道,「所以,並不是職業病,硬要說的話應該是糾結怪吧。」
說完,她勾了勾唇角。
莫名感覺還有點驕傲是怎麼肥事?花碗表示這題超綱了,她不會做。
此時,屋內突然嘭地一聲,像是有人撞到什麼東西,然後一陣尖叫,以及碗碟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
鵝醬!
周子墨猛地抬頭,對上秦昭沐的目光,對方二話不說直奔屋內。
腿腳不便的她跟在後面高聲詢問怎麼了,沒人應,只能聽到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她們應該是忙的沒時間回話。周子墨心底一慌,連忙坐著她的推車進屋。
廚房,一坨散發著奇怪氣味的人正被秦昭沐惡狠狠的按在地上,還有碗碟碎片散落在一旁,鵝醬小臉撒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地上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是海王。
看樣子是鵝醬正在洗碗的時候,海王進廚房,把人嚇到了。
這傢伙怎麼從地下室跑出來了?門沒有鎖麼?周子墨還真沒注意過這事。
地上碎片太多,她不方便過去,叫鵝醬先跟她離開這裡,海王留給秦昭沐處理。
幾步路,鵝醬走得哆哆嗦嗦,看來被嚇得不輕,一時半會也沒法問白思雨的事了。
淦,這個海王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非要卡在這時候搞事,就它嘛劇毒!
兩人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周子墨輕拍鵝醬肩膀,「嚇到了?」她掏出巧克力遞給對方,微笑,「喏,壓壓驚。」聽說吃巧克力會心情很好。
鵝醬接過巧克力,顫抖著手撕開包裝咬了一大口含在嘴裡,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嘗味道。
半晌,鵝醬嘴一噘,眼中蓄滿淚花,像斷線的珠子似得噗噗往下掉。
哭出來總比悶在心裡強,周子墨七手八腳地拿紙巾給對方擦臉,不停地安慰,「不怕不怕,沒事的沒事的。」
誰道鵝醬哭的更厲害了……
阿這……她著實沒什麼哄女孩子的經驗,唯一的戀愛對象也不會這麼情緒化,周子墨麻了,這可咋整啊?
沒等她再有行動,鵝醬忽然撲到她懷裡,抱著她哭了起來。
周子墨:……
不知道為什麼,剛說不知道怎麼哄人,對方就精準地模擬出蘇瑤光的曾經,撲在哭哭柱大師姐懷裡,做個驚天爆哭小藥童。
周子墨心裡犯嘀咕,蘇瑤光是給這些人開了個培訓班嗎?教大家模仿她本人?
鵝醬的頭拱在她頸窩那裡,又是夏天,淚水很快浸濕T恤,濕粘又悶熱,周子墨有點無語,但也沒有推開對方,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哄著。
等周子墨胸口的布料濕的差不多,鵝醬也好像終於感覺哭不下去,抽抽搭搭地說起剛才的事。
「我在那洗碗,嗚,剛吃了好吃的可開心了,我還哼著歌,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直接從後面撲倒我身上,上來就咬我一口,我還以為是喪屍進屋,我胡漢鵝今天要折在這了,嗚,嚇死我了!」
胡漢鵝可還行?「咬哪了?我看看。」
鵝醬肩膀後衣服領口的地方有一大片紅痕,兩道像牙印似得痕跡格外明顯,應該是海王摔倒的時候剛好張著嘴撞到的。
想想就挺疼的,還真是倒霉。
周子墨並不想接觸到那位的口水,掏出濕巾擦拭可能潛在的液體,仔細檢查了一番,沒破皮,啥事沒有。
「被那傢伙咬到,你肩膀不能要了吧,考慮換個新的不?」
噗,肩膀怎麼換新的?鵝醬沒憋住笑,冒了個鼻涕泡出來,她連忙拿紙巾擦鼻涕,扒著衣服,露出那塊紅通通的皮膚。
「嗚嗚嗚,我髒了,姐妹你快幫我好好擦擦。」
無法,周子墨只得使勁幫著搓了一遍,還別說,鵝醬細皮嫩肉又白淨,稍一用力,就會留下痕跡…被海王撞成這樣,應該會青吧。
很快,秦昭沐回來了,海王被重新塞回地下室。
「他餓了上來找吃的。」秦昭沐解釋道,又問,「今天沒人給他送飯嗎?」
卻見鵝醬表情瞬間凝固,瞪著通紅的大眼睛,一臉懵逼,「一直忙活,我把他給忘了……我這就去!」
秦昭沐把人攔下。「我弄完了,歇著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周子墨稍稍安了心,就是有點心疼打碎的碗,剛才她也沒細看海王怎麼樣了,轉頭問室友,「他傷好了麼?」